陈嬷嬷只觉得嘴里苦得厉害,像喝了一口黄连水般。
“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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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卿安坐在椅子上,满脸惊恐,“我刚刚忘记告诉嬷嬷了,这药里面用了蛇毒,跟那病正好以毒攻毒,若是没有那病的人喝了,恐怕会因蛇毒而死。”
话音刚落,那陈婆子便立刻露出一副天塌了的表情,趴在地上就开始扣嗓子。
顾卿安眼中闪过一道狡黠的光芒,好整以暇的喝了口茶。
陈婆子拼了命的扣嗓子,妄图通过这种方式将喝进去的药再吐出来,可显然无济于事。
她双膝着地,匍匐着爬到了顾卿安脚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郡主,老奴知道错了,老奴不该诓骗郡主,不该擅离职守,不该去后门跟那群婆子打牌,求郡主赐药,救救老奴吧。”
顾卿安一把拂开她的手,冷声道:“嬷嬷如今愿意说实话了?”
陈婆子连连点头,“老奴真的知道错了,求郡主饶命啊。”
顾卿安:“那好,本郡主就饶你一命,你自己去外面找张嬷嬷,就在院子里,领上三十板子,再罚俸三个月。”
陈嬷嬷欢喜,跟命比起来,板子和俸禄根本不值一提。
顾卿安见状,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吃了吧,解毒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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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嬷嬷双手朝上,接过了药丸便吞了进去,紧接着欢喜的去找张嬷嬷领罚。
顾卿安带着茶香和墨浓上了三楼,她们的伤得尽快处理。
顾卿安拿了纱布出来,蘸着热水轻轻的擦掉脸上的血迹。
墨浓学着她的样子给茶香处理手上的伤口。
主仆三人一边处理伤口一边说着话。
茶香最沉不住气,她率先问道:“郡主好厉害,居然还会用毒。”
顾卿安好笑,“那哪里是毒,只是黄连水而已,是陈婆子自己害怕,自己吓唬自己。”
“啊?”茶香惊讶,“那郡主给她的解药?”
顾卿安若无其事的回道:“是我做的清火丹,先是喝了黄连水,又吃了清火丹,这陈婆子这回是真的会跑上十几趟茅房了。”
“奴婢不懂,这陈婆子如此不靠谱,为什么不干脆将她撵出去?”墨浓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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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卿安:“我知道她不靠谱,但这个人至少身家清白,不是别人的探子,先用着吧,她同后门房的婆子相熟,说不好什么时候有用。”
话落,主仆几个都不再说话,专心的处理着手下的伤口。
顾卿安将伤口周围的血迹擦干净,完整的伤口便露了出来。
茶香和墨浓看着那伤口倒吸一口冷气,细长的一道口子,从耳垂到嘴角处,伤口有些深。
“郡主?”
顾卿安看着铜镜里的人,这道伤口确实有点深,王篱鸢的指甲修剪得又长又尖,恐怕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了。
她从匣子里翻找着药膏,之前配制的治外伤的药膏还有些,她轻轻的涂在伤口上。
手碰到伤口上,难免有些刺痛,她微微皱了皱眉头,却没有哼一声。
这与被人活活打断腿、甚至是打死的疼痛相比,根本算不得什么。
不过,这伤口有些棘手,她没想到会有这么深,单单用这一种药膏,恐怕会留下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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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药膏倒是能去疤痕,可她手头上缺了一味最重要的药材——天山雪莲。
天山雪莲生长条件极为苛刻,得来不易,是一种可遇不可得的药材。
顾卿安陷入沉思,她该去哪儿找天山雪莲呢?
王篱鸢冲进绿韵院打了安平郡主的事儿晚间便传到了隔壁林府,林谨禾得到消息,带着个嬷嬷,提着灯笼便要出府。
却在角门遇上了自家兄长,“哥哥也是要去探望顾表妹的吗?”
林宴之站在角门前,还在纠结,如今天色已晚,自己一个男子去探望闺阁女子,恐怕于顾卿安名声有碍。
如今遇上自家妹妹,两个人一起去,说出去人家也只当他是不放心妹妹走夜路,倒也合情理。
他点点头,“我猜到你一定会去探望顾表妹,便在这里等你,夜深了,你一个人去不安全。”
林谨禾心中感动,便更担心小表妹了,孤零零一个,刚进府没多久便遇上这种事,如今恐怕是躲在被子里哭呢。
如此一想,林谨禾心中更加急切,她点点头,一马当先,大步走进了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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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绿韵院还灯火通明。
下人房里尤其热闹,陈婆子下午才挨了板子,如今正是该趴在床上养着的时候,可不知为何,她肚子有些痛,一趟又一趟的跑着茅房,折腾的苦不堪言。
她有些怀疑,自己这是遭了报应了,她白日里刚用了这个理由诓骗了郡主,夜里便真的犯了病。
她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好好干活儿,对郡主忠心耿耿,请菩萨饶她这一回。
阁楼里,顾卿安也没有睡,她窝在三楼翻医书,企图找出一样能代替天山雪莲的药物,配制些祛疤膏用,她可不想变成大花脸。
想到这,她心里便恨的痒痒,早知如此,今日该打王篱鸢打的再狠点,不能她自己一个花脸。
王篱鸢的伤看起来重,养起来难,可却不会留疤。
不过也不急,顾卿安心道,依王篱鸢的性子,这事儿不会就这样过去,她定然还会来找茬,到时再继续打就是了。
王篱鸢窝在西跨院的床上,莫名奇妙的打了个喷嚏,痛的呜呜叫,如今她的脸一丝表情也不能做,否则便疼痛难忍,嘴里还会出血。
她吐了一口血在帕子上,不小心沾到了手上一点,钱嬷嬷重新拿了一块帕子为她擦手,却不小心碰到了她手上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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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痛又气,骂道:“你这老婆子,做事怎么这么不精心,想害死我不成?”
这一骂,又抻到了脸上的伤,嘴里便又是一口血。
这一夜,西跨院的蜡烛没熄。
林谨禾与林宴之到的时候,顾卿安还在三楼的制药室翻医书,她不得不承认,确实没有任何一味药能代替天山雪莲入药。
她合上书,趴在桌上哼唧,这真是一个大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