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条上面还有几块风干肉。
“李小姐,您辛苦了,我这也没有什么吃的了,就只有这一些面粉,我都给做成了粉条热在了厨房的锅里,你让他们一起去吃吧。”
“这一碗是特意给你准备的,家里我就只藏了这一些肉,打算给邱青补补身子的,现在刚好先报答您一些恩情。”
“真是太客气了,你端进去给邱青吃吧,他现在可以进食了,也可以吃一些肉,我和她们一起去喝点热粉条汤足够的了。“
但是邱青父亲哪里肯让儿子的救命恩人这么辛苦了,结果连顿肉都吃不上。
他执意要将一碗面给李秋雪吃。
“救命之恩应当全力相报,你对青儿的救命之恩我们还不知道怎么报答你呢,这碗粉条汤你再不收我之前教育青儿的话都是白说了的。“
最后李秋雪接过了邱青父亲手里慢慢变冷的粉条,但还是坚持夹出一半的肉给到邱青的碗里。
邱青也心疼儿子,见李秋雪真的想让出给青儿,也不推脱了。
房里的邱青早在李秋雪在外面说拒绝他父亲的话时就醒了。
李秋雪在给他施好针后,就给已经晕过去的邱青擦了脸和手,还细心盖好了被子。
邱青现在就觉得自己浑身都舒舒服服的,再一听到外面李秋雪说她要从碗里夹几块肉到自己的碗里给自己,笑就不由自主地到了脸上。
门被从外面打开的声音传过来,邱青看到自己父亲难掩开心地走进来,以为李秋雪也会一起进来。
往父亲身后看,没看到李秋雪,邱青有点失落。
“青儿,怎么了?又不舒服了?怎么无精打采的?”
邱青的父亲看到儿子一下子就无精打采了赶紧放下碗筷,走到儿子床边摸摸儿子的额头、手心。
“刚刚李小姐还说你身体上的毒解了一大半了,只要接下来再继续施针就可以的,怎么突然就不舒服了呢?”
“刚好等会李小姐还来看你,等一下让李小姐再给你看看。”
一听到李秋雪等会要来,邱青眼睛眨了眨眼,整个人都精神起来了。
“爹,我饿了,想吃东西。”
“欸,好,想吃东西就证明又好了。”
邱青父亲麻利地将粉条端过来,又和邱青说了刚刚李秋雪给了他肉的事情。
邱青听着不说话,但是心情很好,邱青的父亲也感受到了自己儿子无缘无故的好心情,以为他是因为毒解了大半所以心情好的。
所以他笑着吃着儿子强行夹给他的肉。
——
“小姐,那文书上写的我们要到潘县的时间不多了,但是我们在这里待了几天,路还没有赶到一半。”
“好,我知道了,等处理完那些毒药以及我和邱青父子商量一下事情我们就出发,尽快赶路。”
“你们找到了制毒的地方了吗?先带我去看看。”
李秋雪把碗里面还剩的几根粉条连带着汤全喝干净了起身。
“还有,我们的车队上的粮食也给邱青他们父子还有几个孩子备一份,等到了下一个驿站再补。”
夏天应了一声,带着李秋雪往外面走。
“小姐,这里就是那个恶毒的人制毒的地方。”
夏天刚找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就已经被恶心得吐了一番。
“小姐,你要做好心里准备,里面的环境差的你想象不到。”
李秋雪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在外边的时候她就闻到了很浓的肉腐烂的味道,还参杂了一些草药味。
李秋雪能够猜到里面的情况不太好,但没想到会是这样。
制毒的地方是在一个大的旷野上,周围荒凉,寸草不生。
一眼望去,地上整整齐齐地摆了好几列黑色大罐子。
一眼望去没有好一会都难以数清楚这里有多少个罐子,又有几个命就绝在这里的人。
李秋雪打开其中的一个罐子,里面满满一罐子的药水,加上浮在上面的那些黑溜溜的不知道是骨头还是肉的东西,罐子的盖子盖上刚好。
李秋雪打开看到的每一个罐子都是和第一个罐子一样,味道让人恶心得要吐了。
李秋雪简直无法想象邱青的父亲邱代究竟是怎么样的心,能够做这种生意。
那时候听到邱代说这个是药的时候,李秋雪就想象过了,但是现实还是和她想的差太多了。
“夏天,安排几个可靠的人过来,将这些都处理了。”
“好的,小姐。”
夏天见小姐只是看着这些罐子脸色不好,没有什么其它的情况,就放心了一些。
等到夏天离开后,李秋雪在周围的干草堆里看看。
“这里肯定还有什么藏着的。”
李秋雪捡了一根棍子扒拉着周围堆得整整齐齐显得特别突兀的干草。
围着这些干草看了好几圈,没有什么发现,但是李秋雪觉得这空气中的味道不只罐子里面的臭味,还有别的不易看出来的。
“难道是在地下?”
李秋雪试着用一下自己的特异能力。
这一次顺利地用上了。
李秋雪看到地表下面的那些动来动去的东西,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在干草的下面有对应的空地,里面有一种比蚂蚁大了几十倍几乎有两个拳头大小的大蚂蚁。
李秋雪记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这种生物的介绍。
但一时记不起来了,记得它们是供养一种毒药生长的。
李秋雪想着,夏天戴着几个人回来了。
她只能暂时地将这件事放下来。
“小姐,我们要怎么处理这些?”
“来,每个人都将吃一颗解药,然后拿一块步将口和鼻子包起来,再按我做的来做。”
李秋雪让夏天给每个人发了一套手套之后,也给自己做了一个简单的口罩围上。
幸好现在是寒天,每个人就已经将身体围得满满的。
李秋雪打算的是在不影响到下面的那些东西的前提下将这些东西毁灭。
那现在最好的就是将这些罐子挪开。
但是李秋雪和夏天两个人一起挪一个罐子都没办法挪动。
好像罐子下面被什么紧紧固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