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珂早就起来了,正吃早饭呢。
桌上摆着一盘煎饼,一盘玉米窝头,外加一大锅油菜心,昨晚大吃大喝了一顿,今天多吃点素,刮刮油。
听到雪如云的喊声,江雪珂拿着煎饼打堂屋里出来。
“如云姐,这么早?吃早饭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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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哈哈道,“你做的比较好吃嘛,去,再给我拿两个。”说着三两口就把那半张煎饼吞下去了。
“还要吃两个?你这饭量哪像个姑娘家?”江雪珂咕哝了一句,转身进了屋。
董氏听到她们的对话了,笑着把盘子递给江雪珂,江雪珂就拿了两张煎饼,之后眨巴着杏眸开口。
“老祖母,爹,伯母……我这就进城去了哈。”
江老夫人和江河不放心地叮嘱。
“注意安全。”
“早些回来。”
“本地异族人野蛮,不要招惹他们。”
“好,我知道的。”江雪珂冲大家挥挥手,跨出堂屋大门。
她起床的时候就已经穿上了男装,这会儿回屋换上十几厘米的高跟鞋,就和雪如云也差不多一样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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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离开时,董氏正好从堂屋里出来,望着她俩不由恍了一下神。
“这两丫头,乍一眼亲姐妹似的,高鼻梁大眼睛,睫毛卷翘忽闪的,长得还挺像!”
雪如云一把揽过江雪珂的肩头,边啃煎饼边嘻笑着回头。
“伯母还真别说,我也觉得小雪跟我特别投缘,说不定真是我失散已久的妹妹。”
这话听在江河耳里,不由暗暗叹气,可不是姐妹咋的?小雪也姓雪,同祖同宗啊!
可惜眼下他不能说出真相,无法让她们相认。
再等等吧,总归她们如今也亲如姐妹,这种状态也挺不错的。
江雪珂扒开雪如云的手,偏着小脑袋打量着她,“我俩长得像吗?我怎么没觉得?”她镜子照得少,是真没留意。
回想起来,好像之前也不知道谁说她们长得像来着。
雪如云压根就没照过镜子,望着江雪珂那张白皙精致的俏脸,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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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比我好看,咱俩估计是性格像。”
“别,你这二货性格……我可跟你不像。”
“二货?什么是二货?跟骚、货一样吗?”
“你能这样问,就够二货的了……”
两人边说边往晒谷坪去,她们的马栓在那里。
雪如云煎饼啃完后,扯出帕子抹干净手,当宝一样打衣兜里掏出一样东西来。
“小雪,我既然跟你一块做生意,那必须出一份本钱。”边说边把一只锦盒塞到江雪珂手里,“喏,这就是我的本钱了。”
“打哪来的?”江雪珂纳闷地捧着锦盒。
锦盒古朴陈旧,缎面细腻华丽,不像是普通盒子。
“你别管我从哪拿的,看看里面的东西值钱没有。”雪如云耸了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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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打哪来?偷她爹的呗。
反正他爹收了半辈子了,拿来又没用,不如给她当本钱,做生意。
江雪珂犹豫了一下,纳闷的把锦盒打开,只见里面金光闪闪,是一只拳头大小的金匣子。
拿在手里沉甸甸的,至少一斤重,应该能值不少钱。
江雪珂细细打量着,突然柳眉微蹙。
这金匣子上的花纹……为何似曾相识?好像在哪见过一样。
可到底在哪见过呢?江雪珂费解地托着下巴,使劲在原主的记忆里搜寻。
可思来想去,都无法从那遥远又模糊的记忆里捕捉出来什么,只能把金匣子放进锦盒里,塞回给了雪如云。
“偷你爹的吧?赶紧还回去。”
雪如云可怜巴巴地注视着她,“你不想让我入股?”
塔读@ “当然不是……”
“那你别管,这就是我入股的本钱了,反正你以后做生意,我都要参一脚。”雪如云又搡了回来。
她爹含冤莫白,她一定要挣多多的钱,给爹申冤。
等她百倍千倍地把金子赚回来,爹一定不会骂她的。
江雪珂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收了起来。
先拿着吧,等雪大叔发现的时候再还给他就是,否则依雪如云的性子,一准还会四处‘找’本钱。
这个事暂时就这样了,江雪珂找了个机会把锦盒收进了随身空间。
巧也是巧,正要找吴永贵呢,在晒谷坪那里就碰上了。
一看到江雪珂,吴永贵就叼着烟枪笑着过来。
“珂丫头,听说你在城里盘了家酒楼?准备做生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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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吴大叔。”江雪珂点头,白皙的俏脸在晨曦的微光下白得发光,“我正要找您问问,村里哪个比较精通厨艺,酒楼里需要两位大厨。”
吴永贵想都不想地回答,“王大叔和王二叔,村里有什么喜事都是他俩掌勺,我这就问问他们去。”
说完吴永贵就马不停蹄地走了,珂丫头的事,他比谁都上心。
毕竟一路上要是没有她,大家能走到这里?能在这里落脚?大家伙儿对她感恩着呢。
不过没走多远,刘寡妇一家就又哭又嚎过来了,刘老婆子看到吴永贵,一把就抱住了他的腿,瘫在了地上。
“里长啊,我的儿子死得好惨啊,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啊,呜呜呜。”
来吉安县的路上,半道不是被七甘岭那些白眼狼抢马车么?刘老婆子的小儿子就是那天夜里被马踩伤内脏,之后没了。
就知道他们会闹,果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