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保证了自己的手完全没有接触到扑克牌,这就不会让其他人以为他做了什么手脚。若不是梵本身眼力极厉害,而且看见了向她那一面的刹那残影,只怕她亦绝不可能怀疑。没有接触到扑克牌就想达到偷牌这个目的,那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像银幕上赌神那样手翻一翻,牌就变了,那是绝对不可能发生在现实里的,除非他本身就还有这样的牌藏在身上。当然,陈逍遥完全不知道,他是第一在梵面前偷牌成功的人。在之前,曾经有几个世界排名百强以内的高手试图在她面前偷牌,可是全都被抓住了,羞愧得从此不再露面。这正是去年的百强赛上,举办方都对偷牌做手脚这码事持有警惕心理的原因。当陈逍遥看见自己拿到的牌,忍不住轻轻笑了。他的牌面很糟糕,居然是一张四,谐音不就是死吗?当然,他不迷信这一套的。微微捏起底牌的牌角,掀起少许,见到一个边,便得意的笑了。澳洲赌王亨利笑了笑,比划了一个手势:“为了怕吓到陈先生,我决定叫少一些!十万!”
之前在澳洲报名赛的时候,亨利和陈逍遥也交过手,当时并没有任何感觉。现在陈逍遥连续淘汰了巴瑞和布林两人,让他不得不重新对这个男人重新审视起来。高看三分。这一张牌没人加码,似乎都像是在鼓励陈逍遥跟一把。高进嘿嘿一笑:“我不想跟就不跟,牌好牌坏从来都不在我的考虑中。不过,这一把大家既然盛意拳拳,那就十万,大五十万!”
若是在平时,上亿的赌注都不在乎。但是在赌神大赛上每个筹码都十分宝贵,直接关乎到最后的总冠军。“陈逍遥先生果然够轻狂,既然你好不容易出手,我哪能放弃!五十万我跟了!”
卡森不愧是虎鲨,就是那么狂野,连说话都是那么毒,摆明了讥讽陈逍遥的年纪太小经验太少。不过,陈逍遥倒不以为然。根据他的资料,虎鲨之所以称为虎鲨,固然是因为他在赌桌上常喜欢一针见血,可更多的还是因为他的话总是极尽嘲讽之能。就曾经有一次在百强赛上,尤金单是靠着嘴巴就把一个选手说得愤然而去的经历。只不过,此人只是嘴巴臭了点,为人倒不坏。“我不跟!”
赛丽莎微笑着看着三人,一副坐山观虎斗的样子。这一把牌,除了赛丽莎以外,其他人都跟了。陈逍遥的目光环顾一周,只为了观察一下赛丽莎的表情。他对这个南美赌后很感兴趣,这家伙挺有一套的。不仅仅因为她是进入八强赛唯一的女选手,也不是因为她长得好看,而是因为她的心机。会玩心机的女人,一般都是十分危险的。赛丽莎的神情没什么变化,就好象旁观者一样饶有兴致的观察着其他人的动作。陈逍遥淡淡一笑,看来赛丽莎走的不完全是技术路线,还有心理路线。第三张牌,高进拿到了一张完全可以以九不搭八来形容的牌,一张a!a和四有什么关系?当然没有,陈逍遥可不以为在银幕上那种动辄拿到顺子的事能够出现在现实生活里。他可笑的眨巴了一下眼睛,右手把玩着左手尾指上的储物戒指笑着比出一个手势:“上一张牌都叫了五十万,这一张起码得一百万,一百万!”
遇到这样的大赌局,只要不是太公开的,通常都不会用筹码的。毕竟那太过于大堆了,容易挡住赌局中人的视线,所以,通常情况下都是以手势来表示,自然有人会在旁边计算输赢的数字。当然,这样的方法,只适用于这样的豪赌。一百万的筹码在平时根本不值一提。但是在赌神大赛半决赛上,绝对是一场豪赌。第四张牌,陈逍遥拿到的是一张四,凑成了一对。不过,这一次轮不到他说话,澳洲赌王亨利的牌面有一对十,他沉吟了片刻,谨慎道:“一百五十万!”
“一百五十万跟了,再大三百万!”
虎鲨卡森果然不愧有这个极其残忍的绰号,在牌桌上总是以势压人。不过,能够坐在这里的,除了陈逍遥以外,哪个不是有着势力强大的赌场撑腰。陈逍遥瞥了一眼鹰勾鼻的卡森,他不喜欢这家伙,更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表现得很强势。不过,卡森显然不是一味横冲直撞的人,他看准了前面的牌局大家都只是在试探,而不会发生真正意义上的交手,所以非常果断的把数字叫得极大,试图吓退其他人。这一点,高进能看透,其他人自然亦更清楚。澳洲赌王亨利毫不客气的竖起中指比向一脸怒色的卡森,把牌狠狠的盖下来:“我从来不喜欢跟疯子一起玩!”
亨利略一犹豫,立刻伸出紧紧并在一起的右手食指和中指重重一挥:“但是这次,我跟了!”
这个手指便是跟牌的手势,只要是玩过这种大牌局的都很清楚。陈逍遥悠闲的望了其他人一眼,卡森依然是一脸的阴沉,与银幕上的大反派没什么区别。他轻松而且愉快的笑了,伸出手指比划着手势:“希望虎鲨不要让我失望!”
陈逍遥也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