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渊，我说过，我不可能对你产生一丝一毫的感情。”沈飞絮冷笑一声，对上他的眼神。
望着他眼中的痛苦和挣扎，她却平静得像是一潭死水。
“我不爱你，在我眼里，你什么也不是。”
“这样的答案，你可满意了？”
她牵挂着云墨池的安危，想到他将云墨池重伤，自然不会对他有什么好脸色。
“好，真好！”慕渊勃然大怒，咬紧牙关，面目越发狰狞。
“阿絮，我宠你爱你，竟将你纵容到这般境地！”
“这样的话，你有本事就再说一遍！”
他赤红着一双眼睛，一颗心被她冰冷的话语反复刺痛。
有一瞬间，他恨不得掐死这个让他绝望的姑娘，而后与她同归于尽，一了百了。
“我不爱你，你在我眼里根本不算什么！”沈飞絮咬着牙，“再说一遍就再说一遍。这一次，你可听清楚了？”
“别说一遍，就算你让我再说一千遍一万遍，我的答案也不会改变。”
“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喜欢你！”
“你重伤云墨池，只会逼迫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喜欢你？”
“你的所作所为，真让我无比恶心。”
听到“恶心”二字，慕渊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
他颤抖着手，手上的青筋抽搐着。
他极力压抑着愤怒，以最快的速度抱着沈飞絮回了偏殿。
到了偏殿的卧室，只听得“砰”一声巨响，房门被他一脚踹开。
慕渊带着雷霆之怒冲进房间，将沈飞絮放在了床榻上。
而后，他一抬手腕，卧室的门再次被合上。
沈飞絮缩在床榻上，抱着锦被后退。
她看着暴怒的慕渊，忽然产生了一股危机感。
“慕渊，你要做什么？”沈飞絮冷冷询问，怒瞪着他。
“你给我出去！”
“阿絮，我现在才明白，过去是我太纵容你了。”慕渊缓缓逼近，伸手在衣襟附近拨弄。
他理了理衣襟，大手滑到腰侧，将腰间的玉带解开。
玉带落地，发出“啪嗒”一声响。
沈飞絮的瞳孔猛然放大。
她脸上的神情渐渐转为惊恐。
“慕渊，你这个疯子，你想干什么？”
“你说呢？”慕渊眯起狭长的眼眸，浑身上下都透着危险的气息。
周遭的空气燥热起来，他喉结一动，看着面露惊恐却依旧美得惊人的姑娘。
他三两步上前，将床榻上的沈飞絮抓住。
他狠狠地攥着她的手腕，将她压在榻上。
他欺身而上，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
沈飞絮自然不肯依从，拼命踢蹬，挣扎。
她一脚踹在他的小腹处，痛苦袭来，他却面不改色，纹丝不动。
“阿絮，过去是我太宽容，处处顾及你的感受。”慕渊将她的脚踝压住，手腕也紧紧攥着。
她被按在了床榻上，只能扭动着细腰，想要摆脱桎梏，却无济于事。
慕渊俯身，凑到她的耳畔，与她的耳垂只有咫尺之距。
他呼出的灼热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附近，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还是个黄花闺女，只和容离这般亲近过。
和容离亲近时，她心跳加快，难以自持。
和慕渊靠近，她却觉得浑身不适，汗毛倒竖。
“阿絮，我那么在乎你的感受，处处小心，你却对我毫不在意。”慕渊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冰冷似来自地狱。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自作多情？”
“得不到你的心，我还可以……得到你的人。”
“过去，我一再隐忍，生怕你难过。”
“眼下，我顾不得那么多了。”
“阿絮，你真让我失望。”
慕渊语罢，竟张口咬住了她的耳垂！
湿热的触感传来，沈飞絮只觉得耳畔似有小蛇爬过。
她不受控制地尖叫起来。
“慕渊，放开，放开我！疯子，你疯了！”
“别碰我，我恶心！”
“阿絮，是你逼我的。”慕渊将她的耳垂咬到破皮出血。
他眼眶通红，泪水蓄在其中，将落未落。
沈飞絮绝望极了，一面挣扎，一面哭喊。
直喊到声嘶力竭。
“阿离，阿离救我……”
“阿离，你在哪里？”
坚强如她，此刻竟哭成了泪人儿。
她冰凉的眼泪滑下，落在慕渊脸上，慕渊的眼里也曾闪过片刻不忍。
他收起了所有恻隐之心，沿着她的耳廓一路吻过去。
吻到她的脸颊附近，将她的泪水一应吻干净。
沈飞絮惊恐万分，害怕得浑身颤抖。
不！她不能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失去清白！
她答应了阿离，要嫁给他。
她最美好的一切，都要留到她与他的新婚之夜。
如果慕渊碰了她，她会无比嫌弃自己！
她无法接受。
“阿絮，别哭。”慕渊捧着她的脸颊，吻去她的泪珠儿，一脸爱怜。
“我会待你很好，很好。”
“比他还要好。”
“求求你，慕渊……不要碰我。”沈飞絮只是摇头，泪水零落。
她居然用了一个“求”字。
她苦苦哀求。
慕渊的心却越来越痛。
她是那么高傲的姑娘，此时却在求他！
她就那么不想和他亲近吗？
他将真心赋予，却被肆意践踏。
他愤怒，痛恨，几近窒息！
他急于疏解自己的情绪。
他想要得到她。
他想用最激烈的方式惩罚她，让她知道，违逆他的下场！
他想征服她，先征服她的身，再征服她的心。
先前，她口口声声说她永远不会爱他，一字一句，都如同尖刀扎在他的心上。
慕渊越想越痛苦，扼住她的下巴，咬住了她的唇角。
沈飞絮紧闭牙关，不肯让他得逞。
同时，浑身颤抖，不断挣扎。
虽然，她那点挣扎力道，在他眼里不值一提。
“阿絮，不要拒绝我，阿絮……”慕渊呢喃着，呼唤着她的名字。
他试图撬开她的牙关，却半晌也无法更进一步。
他一怒之下，狠狠咬着她的唇角，直到将她的唇角咬破。
血腥味弥漫开来。
“阿絮，别再固执了。”慕渊将她唇畔的血珠卷入口中，眼里闪烁着疯狂的光。
“今夜，做我的女人。”
语罢，他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腰侧。
“替我宽衣。”他用的是命令的语气。
沈飞絮依旧紧闭牙关，咬着一口贝齿，对他怒目而视。
她当然不可能替他宽衣，只是抽回手，对着他的胸口狠狠拍了一掌！
这一掌力道极大，慕渊浑身一震。
“阿絮，你真是疯了。”他掐住她的脖子，却没有继续用力。
“你想挑战我的忍耐极限吗？”
沈飞絮仰着头，深吸一口气，断断续续道：“杀……杀了我。”
“慕渊，你杀了我！”
“我怎么会舍得杀你？”慕渊扼着她的脖子，笑得渗人可怖。
“阿絮，为了一个云墨池，你就要和我闹到这步田地。”
“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记住今晚的感受，从今以后，乖乖迎合我。”
“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何为悔不当初。”
语罢，慕渊放开她的脖子，攥住她的外衫，狠狠一扯。
布帛撕裂的声音响起。
沈飞絮瞪大双眼，目眦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