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耗崩了好几把长剑,才把第六层的恶鬼给杀干净。他因此也得到了足足三十张笑脸。当这三十张笑脸融入陈耗的意志,陈耗的意志再次提升。他一身血衣,脸上带着妖异的诡异笑容。
不时发出嘻嘻的笑声。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尊邪恶强者。这一刻,陈耗的气质跟红松剑魔很相似。红松剑魔,也是一身血衣,手提沾满鲜血的长剑,纵横大墟,乃是这片黑暗大地。就算是放眼这片黑暗大地,红松剑魔都是一尊狠人了。
……
意志的提升,让陈耗的信心大增。陈耗此刻的身躯力量,在命核的滋补下,也是大增,是达到了九条真龙之力。
这比寻常的圣徒前期的身躯力量,强横的多。仅仅依靠这可怕的身躯力量,陈耗就能勉强与圣徒一战。
陈耗下到地窟的第七层。
出乎他的预料,地窟的第七层,空空荡荡的,什么怪物也没有。然后就是地窟的第八层,这也是地窟的最底层。
……
地窟的最底层,很黑暗。白瞳的光芒,根本照耀不到这里来。这里,已经是很靠下的地底深处了。
这片黑暗大地的地底,何等的坚固,每一粒土壤,都坚固到了极致。想要在如此深的地方开辟地窟,那也是不容易。这地窟,想必是那尊大祭司,所开辟出来的。也只有她,有这样的手段。
大祭司乃是这片黑暗大地的新生代强者,在其生前,那是最强的神境。能沟通白瞳威能的她,就算是仙人,也能勉强一战。
整个大墟,都是她的地盘。
……
“好神奇!”
陈耗能感觉到,这地窟最底层,充斥着大量的绿色光点,密密麻麻,很是浓郁。这种绿色光点,乃是一种生之力。
蕴含着浓郁的生机。
只是这种生机,好似是从一些图腾神、土著神中提炼出来的,沾染了一些图腾、土著的特性。
大量的生之力,在这里翻滚。
陈耗仔细大量这座地窟最底层,这里,也是八层地窟中,面积最大的一层地窟,远比上面的地窟,要大的多的多。
陈耗在这里,看到了一个个洞口。
这是地窟中的洞口。
这些洞口,散发着莹莹的光。这些光朦胧,似乎蕴含神秘的能量。陈耗走入一个洞口中,走了很短暂的时间,就来到洞口的尽头……前方,赫然是一条满是绿色光点的朦胧河流。
朦胧河流宽阔无比。
在这朦胧河流面前,陈耗只是一个小小的蝼蚁。这一刻,陈耗深深地感受到,自身的渺小。
朦胧河流不知从何处来,又不知道流淌到哪里。它似乎是虚幻的,又似乎是真实的。浓郁的生之力,在其中翻滚着。
壮观!
无与伦比的壮观。
这一条宽阔至极的朦胧河流,太过壮观了。这层地窟的诸多洞口,实际上都是通往这朦胧河流。
仅仅站在朦胧河流的岸边,陈耗就能感受到这朦胧河流的可怕。他感觉,自己一旦进入这朦胧河流,那会瞬间消融,死无葬身之地。
朦胧河流,仅仅是流淌过这里。
确切的说,这里仅仅是朦胧河流的一个节点。这条朦胧河流乃是伟大的奇迹,不知横跨多少座源世界。
很多源世界,都有它的影子。
……
“壮观吧?”
一个虚幻的女子身影,在陈耗的旁边悄无声息的出现。这个女子,全身都笼罩在宽松的白袍中,赤着双脚。
她的双眼乃是纯白色的,其内蕴含着神威。
尽管这只是一个虚影,可却给陈耗一种极其可怕的感觉。对方也是古老意念所凝聚而成,而且要比第五层的那颗紫色眼球中的古老意念,强横太多了。双方都明显不是一个层次的。虽然双方生前,修为、实力都差不多,可紫色眼球经历牧神界之变,早就衰弱了。而这大祭司,可是新生代的强者。
这自然就是大祭司的虚影。
她的意念,果然存在了下来。
……
大祭司的虚影,淡淡开口:“这是母河,是横跨诸多源世界的伟大造物。没有人知晓,母河是天然诞生的,还是被神话中那些最为可怕的存在们缔造出来的。不过母河自从开始流淌,就成了灵魂的归宿!”
相传世人的灵魂,在死亡后,都会回归母河,成为母河的养料。也只有修为极其高深的那种强者,才会残留下一点灵魂,在母河中飘荡。
不少年前,大祭司施展通天手段,是祭祀白瞳神的意志,借来白瞳神的伟力,打通了母河的这个节点。
而白瞳神的力量,也不免和母河发生了一下碰撞。就是这一下碰撞,毁掉了这片曾经的祭神之地,让这里变成废墟。
大墟也由此诞生。
……
这个节点被打通后,大祭司也是施展了手段,从母河中,捞取出一颗拳头大小的珠子。而这颗珠子内,赫然是有着大量的图腾神、土著神的烙印。
这颗珠子,曾经乃是一座满是图腾神、土著神的世界。整个世界都灭亡了,世界这魂缩小成一颗珠子,在母河中飘荡。
这层地窟的浓郁生之力,就是珠子内的烙印所化。
……
大祭司钻研母河入魔,她的身躯都因此消融,只剩下意志。不过仔细看向她的眉心,隐隐能看到一枚烙印。
这是一条微型的河流烙印。
这烙印,隐隐能沟通母河。
她的意志,好似是成了母河行走人间的一个微末化身。这就相当于是母河的使者。母河有着很多的使者。
这些使者,因为母河的特性,都是无法维持自身的肉身,只能舍弃肉身,让自身的意志,得以沟通母河,进而能借助母河的一点细微威能,成为行走人间的使者。
使者也是分层次的。
大祭司,明显就是最底层的那种使者。这种使者,虽然是得到了母河的青睐,不过也仅仅是知晓母河的一点皮毛奥秘。
母河真正的奥秘,不是这种底层使者所能知晓的。
当然,就算是想要成为底层使者,那都是不容易。这座源世界内,唯有这个节点能看到母河。
也唯有大祭司,成了母河的一名低等使者。
……
大祭司的虚影,有些好奇的看了陈耗一眼,摇了摇头,道:“又是一个疯子,或许,也只有我等这种疯狂之人,才能在这片黑暗的大地上活下去!”
她是个疯子。
要不然,也不会为了打通母河节点,接引下来白瞳的威能,让整个祭神之地都炸掉了。陈耗也是个疯子,他若是不疯,那也不会修炼喜悦之剑。
须知,这门剑术一旦开始修行,就再也停不下来,需要一直修行下去,直到自己的生命走到尽头。
“喜悦之剑!”
“你已经入门一半了。再杀戮一顿,就能完全入门!”
大祭司的虚影道。
她似乎,很了解喜悦之剑。她翻看过白瞳神残留下来的典籍,其中就有喜悦之剑的记载。这一门剑术,在神话中名气极大。诸多练剑的绝世强者,对这一门剑术,都是敬而远之,根本不敢修行。
也就下面的小家伙,不知道喜悦之剑的厉害,才会美滋滋的修炼喜悦之剑。
……
“创造喜悦之剑的那位神话中的巨擘,曾经手持一口数十万公里的血色长剑,杀的神话中都染血!”
“那是一尊绝世狠人,是神话中的奇葩!”
“他在剑道造诣上,也是神话中剑道造诣的最巅峰,没有之一!他的剑道,就是最强的。可惜,他的剑道太诡异!”
大祭司的虚影似乎很长时间没跟人说话了,因此眼下遇到陈耗,不免多说了几句,有些唠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