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未进府,叶景和许倾就携手一块来到了府邸前。
“你怎么在宫里待了这么久?”
“母亲,我现在有点撑得慌,进宫光顾着吃饭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却被许倾给瞧见了手背的伤。
“是不是被为难了?”
叶莞宁随意地将手放在一侧,“没有,是我走神将茶水倒在了手上,而且皇上根本就不在意这些规矩,他很随和的。”
“那就好。”
累了一天,她就先回了屋。
书案之上还有她未画完的茶园,暗访的事,她着实不太想去,不如就先去学习种茶,等回来后再跟皇上说。
或许还有比她更适合的人,这也说不准呢!
说行动,她便行动。
翌日一早。
她让心儿去准备路上的盘缠,还有马车。
然后又去了茶楼。
赵晚吃惊地看着她,“东家,这么快就决定了?”
“是,我觉得还是要先去原城瞧瞧,若是实在不行,我也好死心。”
因为决定得有些突然,赵晚也不能准备什么,便把前几日刚拿到手的一个暗器给了她。
“以前都是我陪着你去,现在你身边就只有心儿那个不靠谱的,这个袖箭你先拿着。”
赵晚是最擅长做暗器的,而且都比较适合女子用,她便将袖箭给拿上了,“放心,路程不远,我们只走官道,保证没有危险。”
“行,要不让他们在暗中跟着?”
“不行,他们不能暴露。”
起初,叶莞宁只对茶楼感兴趣,可后来觉得还是要培养一些得力之人,便和赵晚还有李思妍一起弄了个搞情报的组织。
本来是想用来做生意的,奈何这些人的实力太出众,一下子就将这个神秘的组织给做大了。
目前在江湖上也是有些名号的,锦阁,无论是生意场还是名利场,都是有话语权的。
同时,叶莞宁不想频繁用他们,不然就很容易被旁人发现她与锦阁之间的关系。
“明日我一早便走,茶楼就暂时交给你了。”
“我还是不放心,要不让思妍陪你去。”
“算了吧,她现在在军营里出不来。”她低头琢磨着手里的袖箭,甚是小巧,随便藏在衣服里都发现不了。
轻轻扣下机关,搭在上面的短箭就会飞射出去。
叶莞宁回到府上便对着树桩练了好久,开始是按着射箭的感觉来的,但每次都会擦肩而过。
经过无数次的尝试,她才渐渐地找到了感觉,每一种武器都有自己的使用方式,她又怎能去借鉴呢!
找到了方向,接下来的几次就轻松多了。
当最后一支射出,许倾带着一众丫鬟火急火燎地来了。
“你这丫头,明日要出远门,怎么不跟我说一声的。”
她小跑到树桩跟前,一一将上面的箭拔了下来,“刚刚定下的,母亲要一起去吗?”
“府上的事务还要我打点,怎么可能去!”
“反正父亲也没事,你就全都交给父亲呗!”她眸子里闪着期待的光芒,扑闪扑闪地朝着许倾眨眼睛。
话说,她们还真的没一起去外面玩过。
因为父亲在朝中当值,母亲便操持着府里的一切事务,这么多年了,也着实辛苦。
她抱着许倾的胳膊拼命地撒娇,“母亲,可不趁此机会放松放松,原城的茶园可好看了。”
许倾单手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另一只手捏了捏她的鼻子,“等你成婚生了孩子,我就去游山玩水。”
无形之中,给了她些许压力。
“你是去办正事,我就不跟着凑热闹了,改日等我们都闲下来了,再一块儿去。”
“好,母亲让人拿的这些东西是给我的吗?”
许倾一抬手,将东西都拿去了叶莞宁的屋子,“看看有没有中意的,你挑挑看。”
母亲送来的东西哪还用得着挑,肯定全部带走。
闲聊间,她想起一件事来,“母亲,周雅可找到了?”
“没有,若她真心要躲,怎能轻易找到。”
正是了,因为她派出去的人同样也是没有找到,就算是落难了,最起码还会有尸首,她这是完全没了踪迹。
一日不见人,便就是一个隐患。
她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进入了沁沫轩。
又将贪睡的桃子给喊了起来,“你瞧瞧,我此次会不会一路顺风?”她自己看不了,不是还有人能看嘛。
“你是我主子,我自然也看不了,你要出远门?”
叶莞宁抬手冲着她的脑门轻轻一弹,“你生活在我的意识里,怎么连我所想的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你一天天地都在干什么?”
被她这么一弹,直接将桃子给弹出了人形来。
小巧的身子瞬间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小姑娘,樱桃小口粉嫩嫩的,耳坠都是桃子的形状,一身粉红的衣裳很是娇嫩!
她惊喜地捂住了嘴巴,差点将眼泪给飙出来,“桃子,原来你这么可爱。”
她拨弄了一下自己的长发,傲娇的小表情一摆,“主子不是嫌我睡觉吗?我不休养,怎么变成这样!”
“知道了,你变成这样能做什么?”叶莞宁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这触感和平常人的一样,还真是稀奇。
“我可以帮主子守护好这沁沫轩。”
“行,也不能总闲着。”她起身指了指屋子,“我上次就瞧见那书架上都落了灰了,你有空就擦擦。”
“那些都是要主子自己做的,不然你的这个能力会越来越弱。”
她现在完全不在乎这个了,只要将生意做好,其他的都不是事。
一说起干活来,叶莞宁便提前打了退堂鼓,她对桃子招了招手,“回见!”
她现在处于睡眠的状态,从那地方回来了,也不会有任何的影响。
所有的事情办得都很顺利,她连睡觉的时候,都会微笑。
只不过,一个奇怪的梦将她带入了进去。
荒山野岭,浓雾弥漫,一个无人抬的轿子却在向她一步步走来。
她后退得越快,那轿子便靠近得越快。
突然,一阵冷风刮起,轿帘子被吹起,江晏却穿着红色的喜服从里面出来,他的笑让人背后发冷。
然而在她要跑开时,那双手就禁锢住了她。
叶莞宁倒吸了一口凉气,单手扶额,“真惊悚,江晏到底是何方神圣,每次都要在梦里吓我!”
难道,他是我的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