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芙君接过书信,打开一看,果然是司马喜。
【听闻伯爵大人回到云海城,特下书,为求城外一见。】
只有短短的一句话,还有最后的落款:武安太子司马喜。
“司马喜人呢?”魏芙君问道。
“就在城外。”八壹中文網
魏芙君一听,眉头紧皱,“传令,把罗将军,仁义忠勇四将军叫来。”
不多时,五人来到云海城北门听令。魏芙君早已立马于门前。
“末将参见伯爵大人。”五人翻身下马,跪地参拜。
“不必多礼,司马喜下书,你等陪我一起前去会会司马喜。”
五人一听,立刻上马,跟在魏芙君身后,六人催马向前,向北奔去。
没过多久,还是司马喜之前扎营的地方,还是他那华丽的大帐,司马喜早早站在敞篷前迎接。他一看到魏芙君,便笑着迎了上去。
“魏伯爵,哈哈哈,失迎失迎。”
魏芙君几人在帐前,翻身下马,施礼道:“太子殿下。”
“请进。”司马喜亲自掀起帐帘,请众人进去。
来到大帐,众人落座,司马喜独尊主位,笑道:“魏伯爵,我有意再买食盐三千石。”
魏芙君一听,说道:“随时可以,太子殿下只需书信说明即刻,不必如此多礼。”
司马喜摇了摇头,笑着说道:“伯爵大人,此次见面,我只是想谈谈价钱。”
“价钱?”魏芙君故作诧异道:“这有什么好谈的?”
司马喜也不想废话,开门见山的说:“魏伯爵,本太子不和你论别的,只说上次我可是帮了你的忙。”
“上次?”魏芙君疑惑道。
司马喜冷冷一笑,扫了一眼罗光彩和仁义忠勇四位将军,然后又看向魏芙君,但魏芙君仍旧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司马喜知道,看来此次他带来的人,都是心腹之人,我说什么都不会威胁到他。
想到这里,司马喜说道:“伯爵大人就不怕日后再遇上上次的事?本太子当时可是没有和伯爵大人谈任何条件。”
说到这里,魏芙君也不想再为难司马喜,本意就想用九升斗。
“殿下,”魏芙君说道:“本爵最近正要彻查盐官用小斗量盐,克扣官盐之事。等本爵查明,咱们再进行下次交易。免得殿下受到损失。”
司马喜一听,大喜,问道:“不知魏伯爵什么时候能查清此事?”
“今日便可,我们明日交易,如何?”
司马喜点点头,心满意足的说:“那明日下午,我带人来取盐。”
“殿下记得带上银两。”
“哈哈哈,”司马喜笑道:“伯爵放心。”
魏芙君等人出了大帐,上马奔向云海城,在路上,魏芙君问道:“九升小斗,可准备好了?”
仁义忠勇四将军一听,忙回道:“此前,伯爵大人嘱咐,再交易便用九升小斗,所有我等早就已经做好了九升小斗。”
“好,今日用九升小斗,准备出三千石盐。”
食盐交易之事,魏芙君交给了仁义忠勇四位将军,她自己也不再过问。回到府邸,她立刻下令,在城中为罗将军起一座府邸,只过了半天时间,魏芙君便斥巨资收购了自己府邸旁边的所有土地,就在自己府邸旁边,盖一座新的将军府。
转天的交易,魏芙君没有参与,她命令罗光彩带队,四位将军押运。云海城的食盐交易,必须有人接手才行,魏芙君不可能让自己拴在云海城。可奇怪的是,司马喜并没有提出任何疑问,欣然接受罗光彩带队交易。
而且,虽然司马喜派人仔细检查了盐车,可能是九升斗和一斗实在相差多,所以他们也没有查出什么异样,欣然交钱,完成了这次交易。魏芙君看了账本,命令将银子收入银库,接着便立刻上表了这次交易。
将军府盖了几日,魏芙君每日巡查城防,与武安也都相安无事,只是她始终觉得司马喜反常,这根本不符合司马喜的性格,就算他不来,也该下书相问。难道他就满足九升斗交易?这绝不可能。
一个月后,新的将军府落成,魏芙君大宴众将,为罗光彩庆贺。当然,武安皇族后裔,也秘密接入府中。自此,魏芙君命令罗光彩每日教授武安孩子们读书习武。
又半个月,南门突然传来消息。
睿王殿下到!
魏芙君又惊又喜,急忙率领众将来到南门迎接,睿王除了随身近卫,还带了五百名甲士相随。
“末将,拜见睿王殿下。”魏芙君领众将在城门下参拜。
“众将请起。”睿王上前搀扶魏芙君,双手在魏芙君胳膊上微微用力,嘴角也微微上扬。
魏芙君低头浅笑,心中一暖。
众人来到魏芙君府邸,免不了又是打摆酒宴。
宴罢,众人散去,只有魏芙君,睿王,罗光彩,仁义忠勇四将军。
“此次,本王借巡防江南之机,来到云海城,与众将一聚,看到你们众志成城,本王就放心了。伯爵带兵有方,云海城无忧矣。”睿王一番场面话,说的魏芙君心中暗笑。
“殿下,”魏芙君说道:“罗将军一直想回到殿下身边,似乎不想在云海城啊。”
罗光彩一听,就是一皱眉,心道:我罗光彩一向尊重,佩服伯爵大人,今日怎么如此挖坑害我。
睿王一听,果然没有微皱,不过他却并没有责怪罗光彩,反而为他开脱,说道:“罗将军一向跟在本王左右,虽然勇武过人,但独当一面还需锻炼,伯爵若要抬举他,还需多给他一些机会。”说着,他又看向罗光彩,说道:“罗将军,伯爵大人是要抬举于你,你可要珍惜机会才是。”
罗光彩咬着嘴唇,低声道:“末将感激不尽。”
仁义忠勇四位将军也都举杯祝贺罗光彩。
借此时机,魏芙君说道:“最近司马喜很奇怪,我派出几队斥候,也没探听出什么消息,我心中有些不安。”
“有何奇怪?”睿王问道。
魏芙君说道:“前者,我用八升斗量盐,他兴师动众的来质问,但上次我改用九升斗量盐,虽然多给他一升,但毕竟还是克扣他的,看他却一声不吭,这还不奇怪吗?”
睿王低头沉思良久,说:“司马喜是个不吃亏的人,其中必有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