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魏芙君刚刚洗漱完,仁义忠勇四位将军就火急火燎的前来拜见。
“什么事?这么着急?”魏芙君来到前厅问道。
四位将军急道:“伯爵大人,司马喜已到北门外。”
魏芙君一听,微微冷笑,问道:“他带了多少人?”
“只带了几十名近卫。”
“好,随本爵去看看。”
说完,她带着四位将军就要出府,门房小厮又来禀报。
“伯爵大人,门外有京城来的客人。”
魏芙君问道:“京城什么人?”
小厮看了看魏芙君身后的四将军,欲言又止。魏芙君心下明了,说道:“他们都是自己人,有话直说。”
小厮这才说道:“他说是东宫的人。”
仁义忠勇四将军一听,都是一惊,没想到伯爵大人回京面圣,就牵上了太子这条线。
“把他带到书房等候,就说本爵有要事要办。”
魏芙君身穿甲胄,直奔云海城北门而去。
司马喜带着近卫,就在北门外不远处,他远远看到魏芙君出城,脸色越发难看。
“殿下,可是要买盐?着下人送来书信便可,何必亲自走一趟?”魏芙君笑呵呵的说道。
司马喜沉着脸,说:“伯爵大人,我们的交易出了点问题。”
“哦?出了什么问题?”
“哼!想必是伯爵大人的手下人弄错了盐斗,你给我的盐,根本不够两千石!还望伯爵大人彻查此事!”
魏芙君笑道:“不可能,与殿下的交易,我极为重视,都是亲自看着他们装车的。”
“伯爵大人,”司马喜气急败坏的说:“我已连夜命人检查了所有盐车,只有一千六百石!你分明是用八升斗量盐!一斗就差了我两升!希望伯爵大人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我必派使臣,出使贵国,将此事告知贵国皇帝。”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魏芙君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道:“我这都是为了殿下好。”
司马喜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殿下,”魏芙君正色道:“在边境筑城,就不需要付出代价吗?筑城这件事,现在朝廷还不知道,一旦知道,你该如何解释?再动刀兵吗?殿下,我劝你不要耍这种小聪明,我是克扣了你的盐,但是你多付的钱,我都会帮你转交给龙康朝廷,皇帝拿了好处,也就不会计较你筑城这件事了,而且我可以上表,帮你解释,只说为了方便交易,筑一小城。”
司马喜气的咬牙切齿,冷笑道:“那我还要谢谢你了!!!难怪你那时不把这件事告诉睿王,我还以为你只是想谋求你自己的好处,现在看来,你是想让龙康的利益最大化,你才是真的下了一盘大棋!”
“哈哈哈,殿下真会说笑,我哪里懂什么下棋,那时不说,无非是为了避免再起刀兵而已。现在,我也是用此方法,帮殿下渡过难关。不然殿下真的解释不过去。”
“行了行了!”司马喜怒道:“我直问你一件事,八升斗只用这一次,还是以后都是八升斗?”
“殿下这是什么话?”魏芙君诧异道:“只用一次,岂不是害了殿下。”
“你!是不是太狠了点!!!”
“殿下,我真的是在帮你,你想想,武安现在有三件事需要解决,第一,食盐问题,现在好不容易恢复了交易,殿下要珍惜现在的成果才是。话说回来,如果当初殿下不筑城,又怎么会发生今天的事呢。所以,殿下该自省才是。
第二,安抚百姓,与民休息,不该再动刀兵。之前江南造反,就是前车之鉴。你们司马氏才得江山,更应该广施仁政才是。
这第三嘛……”魏芙君一脸坏笑,看向北方。
“第三怎样?”司马喜虽然恨魏芙君恨的牙痒痒,但是他所说前两件事,的确在理。
“当然是社稷山了。武安前朝的皇族还在山上,我想这才是你们最棘手的问题,所以我劝殿下还是不要在食盐问题上多费精神。毕竟这三件事,能稳定一件是一件,应该把精力放在其他两件事上。”
“哼!你说的没错,但是你私自用小斗量盐,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我会上表我父皇,再议此事。”司马喜说完,拍马要走,不过又回头说道:“多谢伯爵大人提醒,社稷山,我们自会解决。”
“殿下,”魏芙君笑嘻嘻的说:“如若再要交易,着人送一封书信即可。”
司马喜恨恨瞪了魏芙君一眼,什么都没说,拍马而去。
仁义忠勇四将军担忧的问:“伯爵大人,万一他去陛下那里告状……”
魏芙君摆了摆手,“不妨,我自有安排。你们每日严守城防,多派斥候,去探听探听盐城的情况。另外,帮我挑选两百人的小队,要精英。”
魏芙君回到府邸,直奔书房。
东宫送信之人一看魏芙君一身甲胄,知道他定是出城了。
“下官拜见伯爵大人。”
“不必客气,太子殿下书信何在?”魏芙君也不废话,直接问道。
送信人从怀里拿出书信,小心递给魏芙君。
“太子有何吩咐?”
“太子殿下说,让下官再次等候伯爵回信。”
魏芙君点点头,这才拆开书信。
【忠勇伯:
本宫知你奉皇命急回云海城,临行未能再见,着实遗憾。云海城食盐交易之事,不急。可慢慢徐图之,你现在要做的是在云海城站稳脚跟,切记急躁,可不图一时之利。
本宫现有一事忧心,便是睿王经此一役,名声大噪,父皇将江南军务交给了他,江北交给景王叔,睿王和景王叔的关系,不用我说,想必你是知道的。这样一来,睿王在军中的威望,可以说如日中天。他现在,是本宫最大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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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芙君看着信,脸色越来越难看,她本想利用云海城的利益,激化太子与康王的矛盾,这便是她最初计划的二虎竞食之计。但现在看来,这条路行不通,太子财大气粗,不像康王那般看重云海城的利益。太子更在意的是政治上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