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种已然能够让万民生存得更好。您只需要控制着火势,在季节交替的时节,看好火种的使用,不要误烧了山林就好。”
“另外,最重要的一点,便是二神要相互信任。”
“烦请二位上神记住,唯有上位者相互敬重,才能制约住下面的人,使其相互克制。”
“水火只是不相容,但并不对立。只要运用得当,便能够泽被后世。”
李景天的一番话,终于解开了祝融和共工二人多年的心结。
是啊!
水火只是不容,但并不对立。
若是有朝一日,这世上真的没有了火,或者没有了水,又会是怎样一幅景象?
凡事失去克己之物,必不长久。
二人的目光中满是感激。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是什么神?”祝融问道。
共工马上跟了一句:“是啊是啊!你是什么神?我记得你说,你是猴子搬来的救兵?难不成……你是那位齐天大圣请来,专门开开解我们的神吗?”
!!!
齐天大圣!
听到这个名字,就连祝融也不由得变了神色!
虽然他们是上古神,开天辟地第一波。那猴子不过是个后世之佛,按照辈分,他们做这猴子的祖宗都绰绰有余了。
但偏偏人家后面受封“斗战胜佛”!
虽然是西域佛门的人,到底武力值摆在这里,又跟天界各处都通着关系。
即便他们不必理会西域佛门,但总得给天界诸神一些面子。
要真是这位齐天大圣的面子,那还是要给的。
李景天不置可否,只是淡笑。
因为他感觉到,这个世界的气息正在渐渐淡去,连带着祝融和共工的身影,也慢慢变得透明。
微风一吹,虚幻的世界彻底消散。
……
水与火的世界终于消散,李景天仿佛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呼吸顺畅。
在那个世界里待了这么久,几乎每时每刻都在闭气——溺在水中的时候需要闭气保命,陷入火焰的时候,依旧需要闭气。
好在这一道无需体会太多的东西,也顺利解决了共工和祝融之间的千古矛盾。
感受到体内气息的变化,李景天微微闭上眼睛,席地而坐。鸿蒙紫气在体内运转起来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虽然还没有与自身的功法体系融合,但在水火世界中出手的时候,已经明显能够感觉到,自己在运用鸿蒙紫气上越加熟练。
这也说明鸿蒙紫气对他的认可度也在不断提高。
他闭着眼睛调息片刻,努力消化着体内的鸿蒙紫气,企图吸收得更多一些。
但不知过了多久,运转顺畅的气息却突然凝滞!
护体金刚诀骤然触发,就盘旋在他的周身,片刻不曾散去。
“唔——”李景天不由发出一阵难受的呼声,这种气息隐隐将他带入了冰火两重天,一时暖暖的,一时又冰冷刺骨。
就像是在冰火世界当中,一时间身为祝融,要与共工大战。一时又身为共工,深陷祝融的火焰之中,无法自救。
冰与火的濒死,来来回回体验了十多遍,就在李景天感觉已经窒息的时候,突然间,护体金刚诀的气息,直接突破了自身功法体系,与体外的鸿蒙紫气,迅速汇成一体!
竟然融合了?
李景天虽然微微闭着双目,但在意识之中,却看到散发着七彩之光的护体金刚诀,与鸿蒙紫气融合之后,最外一层开始隐隐泛着紫光。
这是融合成功了!
随着护体金刚觉得不停流转,他的气息越来越纯粹,越来越明亮,最后竟然隐隐融为一体,护体金刚诀,正式升级为护体紫光!
护体金刚诀乃是以麒麟诀梳理自身功法时,第一批产生的自身功法,可以自主催动自身功法的百分之五十,来启动护体金刚诀。
而护体紫光则不需要自主运转内力,一旦感受到周遭环境的危险,便会自动启动!
而且护体紫光只有自己能看得到,别人都看不见,这就相当于多了一层隐形的防护罩!
李景天心中一喜,一边感受着体内气息运转的顺畅,同时面前出现了一个白色接近透明的面板,上面赫然写着——
鸿蒙紫气融合度:30%
原来是这样!
也许当鸿蒙紫气与自身功法的融合度达到百分之百的时候,就可以真正为他所用了。
而到那时,他的周身功法一定会全部上升一个等级!他便有资格突破三十五重天了!
只可惜……九宫十八阵目前已经过了两关,他却仍然不知道圣人的等级到底为何。
李景天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睁开眼睛,望向天边,却将却见三十四重天的浓浓白雾,又淡了些许。周围已经隐隐可见景色的轮廓,却仍然看不出到底都有什么。
他抬头望着压在头顶的天,三十四重天没有时间概念,他不知道自己来这里到底过了多久,亦不知道还要在这里继续待多久……
他得尽快突破这三重天!
否则即便他成功了,这世界也等不了他。
还有他的那些朋友和家人……
想到那些昔日的想念的面孔,李景天不由长长叹了一口气。
罢了,多思无益。
他再次展开太极图,眼前的黑白两色太极图渐渐融合,渐渐模糊……
李景天再次失去意识,睁开眼睛的时候……
似乎是一个古代场景?
李景天还没有反应过来,正在熟悉周围的情况,却见一个小兵匆忙跑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了他的脚下!
“不好了将军!紧急军情!敌军突袭!”
“啊?什么?”
李景天一愣抬头,但见这似乎是一个古代的军营帐篷,来汇报的是最普通的士兵,浑身浴血,满脸灰泥。
再低头看看自己,却是养的白白胖胖,皮肤细腻,手上甚至都没有茧子。
士兵尚且着甲,而他此刻穿的……竟是贴身中衣?
所以刚才在小兵来报之前,他是在呼呼睡大觉?
李景天微微拧眉。
这个人设可不怎么好。
但眼下没有时间想那么多,他一把抓起挂在旁边的披风。
“敌军多少人?据此还有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