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
黑面鬼瞬间蒙了！
这是怎么回事？
“你不是青面鬼？”黑面鬼朝着第一只青面鬼大吼道！
“你到底是谁？！”
“取你狗命的人！”
话音刚落，第一只青面鬼立马显出了本体的样子——
竟是夜游神！
一道红光围绕着黑面鬼告诉飞旋着！
“你大爷的！刚才你说我是什么来着？屁？过街老鼠？本大人什么时候轮到你这种狗东西来评判了？”
夜游神一边说着，一边用手中的钢叉，一下一下地插在黑面鬼的身上，每插一次，黑面鬼的身上就会被放出一丝煞气，他的身体也就虚弱一分。
刚才还威风凛凛的黑面鬼，此刻在夜游神的钢叉之下，一点也动弹不得！
开什么玩笑？这个钢叉可是混了忘川河水，用夜游神千年灵气所制！据说刚刚制成的时候，夜游神就死气白咧地，求着当时的阴天子给开了光！
这件事情曾经在阴界传得沸沸扬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以至于有不少人都动了偷盗的念头，偷盗不成，从此便记恨上了夜游神。
可以说，夜游神在阴界的第一波仇恨，基本上都是从这个开光的钢叉得来的。
忘川河水加上千年灵力，再加上阴天子开光，三层buff加成，鬼王以下，触之则死。更别说这些年夜游神被放逐在外，带着它四处游历，更沾染了不少各界的气息。
如今夜游神的钢叉，灵气充沛，已然成了一件至尊的法宝！
黑面鬼只不过是阴界最普通的恶鬼，虽然勉励想要修成厉鬼，但终究还是没能实现。只被这钢叉插了两三下，就已经奄奄一息了……
“等一下。”李景天适时出手，“我还有话要问。”
夜游神刚刚举起来的钢叉，闻言要放了下去。
“人界现在，到底有多少个鬼王？”
黑面鬼虚弱地抬起头：“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我告诉你，就算……”
李景天却直接打断了他。
“他拒绝了我，杀了吧。”
？？？
黑面鬼原地傻了！
这特么的……怎么不按照套路出牌呢？
按理来说，就算是刑讯逼供，不都应该是有来有往的吗？
你问，我不说。
你再说，我拼死不说，我要忠于主人。
然后你对我用刑，我痛苦难忍。
实在不行了，我最后再招供。
怎么这就……不问了？
这么容易就放弃了？
黑面鬼瞬间慌了！鬼王虽然现在是他名义上的老大，但毕竟也没有多长时间，他可不想因为忠于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鬼王，就把自己的命给丢了。
自己好不容易修到这个时候，不值当啊！
“不……不不不……”他连忙阻止，“你怎么就不问了呢？要是你……”
咔嚓——
这一次，打断他的，是夜游神的钢叉！
那充满灵气的钢叉，直接插进了黑面鬼的寸关尺当中！
唰——
一阵黑色的雾气腾空而起，被风一吹，消散在空中……
青面鬼在旁边直接看傻了！
发生了什么？
三分钟之前，他到了时间来找老大换班，结果到了这里，却发现了一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青面鬼！
还没等弄明白这个鬼到底是什么身份，老大就挂了？
话没说完，他还没来得及出手，就挂了？
他愣愣地站在原地……
“你们……你们是谁……为什么……闯我……闯我……”
李景天懒得废话，直接重复了一遍。
“人界现在，到底有多少个鬼王？”
青面鬼一愣！
这话耳熟……
他现在怀疑，眼前这个人，并不是真的想知道人界到底有多少鬼王，这句话不过就是一句杀动手的前兆！
想通了这一点，他立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这位大哥，我真的不知道人界到底有多少鬼王……我都不知道里面这位到底是不是鬼王……我也不知道这一些发生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只是来换班的……”
是吗？
李景天眼睛一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青面鬼转了转眼睛！
“知道……知道……”他的双手来回紧张地搓着。“老大曾经喝多的时候跟我们说过，这一次鬼王是被人放出来的。而且……鬼王是个傻子，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每天就知道杀人……每天要喝一碗人血，除此之外，什么都不管……”
青面鬼瑟瑟发抖：“我真的就知道，这些别的都不知道了……别杀我……别杀我……”
夜游神却冷哼一声！
像这种背叛主人的东西，简直是侮辱了钢叉！
他立马抬起一掌，作势便朝着青面鬼的寸关尺拍去！
青面鬼心里一慌，一动不敢动！
救命啊！
怪不得总听别的鬼说，人界的心思太难猜，你永远都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临死之前，到底有没有鬼能告诉他，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老大什么都没说，死了。
他什么都交代了，还是死了。
说还是不说……
但就在那一道红光袭到眼前的时候，却瞬间熄灭了！
“留他一命，有用。”
夜游神看着青面鬼，忿忿地收了手。
“哼！算你命大！”
李景天将一束白光打到了青面鬼的眉心当中。
“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这么说……你是让我……做间谍？”
夜游神冷笑一声！
“哟！还知道间谍？你这个鬼，挺有文化啊？生前是怎么死的？怎么成了这幅样子了？”
怎么死的？
青面鬼想了半天，摇了摇头。
这个问题太久远了，似乎很久都没有人问过了。他甚至不记得以前是不是个人……
从他有记忆开始，就是无边的黑暗……他就是一只青面鬼。
身边人都告诉他，这里是阴界，而他只是一只普通的小鬼，不能往生。只能多多吸收游魂和别人的记忆，努力朝着恶鬼修炼。
他不知道普通的小鬼和恶鬼之间有什么不同，总之别人告诉他要做什么，他做什么就是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知道“间谍”这个词，顺嘴就说出来了。
“好啊！好啊！间谍好啊！间谍最刺激了！我要给你当间谍！”
？？？
李景天和夜游神面面相觑！
这个青面鬼……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