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铭先生,这两天时间由于西方国家的热钱进入,让我们所有人公司的股票平均都上涨了三百个百分点,这已经超出了我们所能承受的范围,照这个情况发展下去不管是他们想要直接控股我们的公司,还是单纯的等到了一定时间把股票抛售出去赚钱,我们都没办法,而且这才仅仅只是刚开始,难道周铭先生您就真的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不打算做点什么来帮助我们吗?”
在一号酒店的会议室里,博尔塔斯基正大声质问着周铭,今天已经是北俄股市疯涨以后的第三天了,伊尔别多夫和博尔塔斯基和其他的北俄富豪们就都来到了一号酒店,找到了周铭。
周铭昨天去了一趟证券公司,了解到了情况以后也早有准备,今天见他们这浩浩荡荡过来的一群人,周铭直接就带着他们来到了他早开好的会议室里,让他们畅所欲言,于是就有了这些抱怨。
面对博尔塔斯基的质问,李成帮周铭解释道:“博尔塔斯基先生,请你不要这么激动,今天才是事情的第二天,并且在之前机场酒店的时候,周铭先生也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刀塔计划那边就是在拼硬实力,他们投入大量资金卷起的这股疯涨的势头,除非我们能投入更多的资金进去和他们对冲,否则就没有办法。”
“那照李成先生的意思,就是要我们继续在这里干看着,等着那些西方混蛋玩弄我们的股票吗?”博尔塔斯基语气不满的说,“还是说李成先生或者是周铭先生你们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博尔塔斯基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周铭皱眉问道。
周铭之所以第一时间没有说话,只是这些问题都不适合他来回答,他是第一责任人,在这样的情况下,会增加对方的愤怒值,这是他们之前就商量好的,让李成或者童刚来回答,可以减少对方的愤怒值。但是话说到了现在,尤其当博尔塔斯基最后那句问话,让周铭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我倒是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问问周铭先生你是什么意思。”博尔塔斯基语气不善的说,“我可是听说昨天有人往股市里投了钱,在帮助刀塔计划给股票造势,我想问问周铭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一石激起千层浪,随着博尔塔斯基的话音落下,整个会议室里顿时响起了一阵阵惊呼,每一个人的眼神里满满赌是震惊。
听博尔塔斯基这么说,周铭来不及说话,伊尔别多夫马上跳起来说:“博尔塔斯基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这是在怀疑周铭先生在和刀塔计划串通在一起了吗?你不觉得这是一个无稽之谈吗?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在这里告诉你,这是绝不可能的,周铭先生的人品是绝对可以值得信赖的!”
“我当然很信赖周铭先生的个人人品。”博尔塔斯基在说话时下意识看了伊尔别多夫一眼,眼里闪烁着光芒,不过最终却并没有说出后半句话。
而有了博尔塔斯的这番话,其他人也都跟着吵起来了:“周铭先生您不能这样呀,是您当初对我们说我们是一个联盟的,那么既然是联盟,当联盟当中的某个成员受到威胁的时候,联盟就必须要站出来帮这个成员说话,如果不这样的话,那这个联盟还有什么意义呢?而且现在我们这还不是某一个成员受到了威胁,是我们所有的人都受到了相同的威胁,可是周铭先生您居然还能这样无动于衷,我很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说这话的人是一位名叫瓦钮沙的年轻富豪,他底下银行建筑和有色金属产业的股票都得到了大幅提升,曾经有一段时间,他都想着要不把自己手上的股票卖了算了,那样就不用再在这里纠结了。
“当然我也明白,我们和刀塔计划那边所掌握的资源有差别,但这也并不是我们在这里什么办法也不想的理由吧?”
瓦钮沙这话说的非常纠结,但他这话却一下子道出了所有人的心声,让其他人也跟着瓦钮沙质问周铭:“你为什么一个办法都不想?还是你根本就不愿意去想?你就那么想看着我们的股市崩盘,那样对你有什么好处?你是不是和麦塔先生那边达成了什么协议?你这个叛徒,是不是背叛我们了?”
所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叫喊着,情绪越来越激动,甚至最后连叛徒这样的话都骂出来了,他们的这些话,就好像把股市弄成这样的不是麦塔先生和刀塔计划还有那些西方资本,而是周铭一般。
“够了!”苏涵忍不住的娇喝一声站起来说,“你们这些人好歹一个个在各自的行业里面都算是佼佼者,但就是这样的担当吗?你们怪周铭不想办法,嫌周铭看着股市崩盘,那我倒是想问你们,你们这些家伙在这里做了什么?你们除了向他抱怨和责怪以外还做了什么,你们这样不嫌脸红吗?”
苏涵的话一句句都直刺这些人的内心,可这样不仅没让他们认错,反而让他们恼羞成怒了,一个个说话更难听了。
“放屁!你在说什么,要不是你们这些黄皮肤恶棍来了这里,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形势?我们之前的日子你都想不到会有多好,我早就知道你们这些中国杂碎都是贪婪狡诈又毫无信仰的人,肯定就是你们这些婊子养的造成了这一切,居然现在还责怪起了我们,你们太不要脸了……”
这些人他们能富起来基本靠的都是非法手段,他们都是那种非常能钻空子的暴发户,平时一个个还能装成绅士,但实际上他们之中很多就是过去的痞子混子,所以现在恼羞成怒,很多脏话就这样被骂出来了。
听着他们骂得越来越起劲,周铭再也忍不住的狠狠一拍桌子,那砰的一声响让所有人顿时都住了嘴,只是愣愣看着周铭。
“我知道你们对现在的形势都很不满,我自己也很不满,我想我上一次已经说的非常明白了,我来北俄就是来赚钱的,如果没有钱赚我什么事情也不会做,那么现在的形势就是再清楚不过的,不是我不想办法,而是现在的情况真的没有办法。”
有人想反驳什么,周铭却抢先说:“还有我一直听说北俄人都挺彪悍的,现在看来你们的彪悍也就是敢在女人面前了,一群三十多岁到六十岁不等的男人,张嘴就对着一个二十岁的小女孩谩骂,这就是北俄男人了。最后我也想说,这位女士的话没错,你们这些白皮猪,你们行你们上呀,在这瞎叫唤什么?”
或许是卡列琳娜的声音很柔,又或许是卡列琳娜的翻译延迟,亦或是他们根本想不到一向和善的周铭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总之在周铭说完以后,他们第一时间都没做出反应,只是愣愣的看着周铭。
而当他们反应过来,一个个想要对周铭发泄怒火时,伊尔别多夫突然站了出来:“大家都先冷静一下,先听我说。”
并不是每个人都和伊尔别多夫有联系,不过这个时候他这个北俄首富站出来还是很有威信的,一下就把局面给控制住了。
伊尔别多夫非常满意的点点头然后说:“我知道因为现在的形势让大家心里都很着急,其实我又何尝不着急呢?我的联合银行的股票可是涨幅最大的一支,可你们看看我,我有向周铭先生发火过吗?”
“没有。”伊尔别多夫自问自答,“是因为周铭先生是我们的依靠,周铭先生和我们一样,都不愿意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也很想挽回局势,但是由于很多原因,让这根本不可能,所以我们只能选择等待,选择相信。”
“的确我们也可以选择朝周铭先生发火,甚至用辱骂的方式,可这对整个局势又有什么帮助呢?我们现在需要的是把这个局面给翻转过来,保住我们的财富,而不是在这里相互指责,我们在这里的内讧,所能得到的结果,只有让我们的对手看了我们的笑话!”
伊尔别多夫这一番话让会议室内的怒火都渐渐平息了下去,他环视一圈,见自己的话非常有成效,最后他对周铭说:“周铭先生刚才的话还请不必太在意,大家也都是太着急了,并不是有意要辱骂您的。”
周铭微微一笑:“我明白的,而且我刚才的话也太冲动了,毕竟我们是合作的伙伴,有些话能不说还是不要说的好,我就我刚才的话道歉。”
人都有一个习惯,人敬一尺我退一丈,吵架都是诞生在针锋相对谁也不让的前提下,可当有人先退了一步,那么另一人也会相应的礼让一步,最直接的就是路口的行人和司机。一般行人如果非要抢在车前面过,那么司机多半也不想让,相反如果行人主动停下脚步,那么司机肯定也会下意识的减慢车速礼让行人。
普通人都是这样,现在会议室里的这些北俄富豪就更不用说了,当周铭道歉以后,其他人也都纷纷向周铭和苏涵道了歉,顿时会议室里一派和谐的气氛。
不过在这和谐的氛围中,周铭的心却越来越提起来了,会后杜鹏问他:“今天的气氛这么好,肯定是一个好兆头吧。”
周铭却摇头说:“我并不这么看,相反我认为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为什么?”杜鹏感到很惊讶,“刚才的气氛不是很好吗?难道说刚才大家都是故意做出这么一副姿态来的?还是那个伊尔别多夫有问题?”
周铭还是摇头:“都不是,刚才我相信大家的道歉都是发自内心的,伊尔别多夫也是真的在劝慰,可这样一来,大家之前的怒火就会被全压在心里,这并不是好事,还不如刚才发泄出来了要好,否则随着时间的累积,后面还不定会变成什么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