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小黄兔,明明我的原身毛是白色,纯白的好吗?”楚衍衍拧紧眉毛,暗戳戳的与系统较量上了。
“啧啧。”系统啧啧几声,不再说什么。
刚好李鹤兴洗好澡进来了,楚衍衍这才停止与系统交流。
第二天。
地面上的水渍消失,金黄灿烂的阳光从东边升起,照亮着带着薄雾的山村。
趁着昨天下雨,土疏松。
李大叔下达任务,在两天时间内把队里种的花生地搞完。
拔花生还算是轻松一点,就是有些泥层即使被雨冲刷过,下面还是有点厚。
拔不出来的就用锄头锄松。
李鹤兴和楚衍衍一起合作。李鹤兴在前面拔,楚衍衍则是拿着小锄头和箩筐在后面逐一看坑里有没有残余的。
时间就是这么一点一滴地在干活中度过。
这一天晚上,就在大家都在洗澡准备睡觉的时候,菜地里传来悠长的狗吠声。
声音中伴随着阵阵人声的嗷嗷叫。
不知实情的人赶紧提着油灯从屋子里跑出来,往声源处走去。
菜地那里已经聚集有不少人。
他们看着被陈飞洋制服的男人,有一个被一只小黄狗咬住裤腿,蜷缩在地上捂住肚子痛苦呻叫,楚衍衍站在一边冷眼看着。
另外还有一个男人则是被李鹤兴单手提起领子提回来。
油灯照在那几个人的脸上。
“这不是4队的李狗子和王二蛋吗?”
被人认出的李狗子极度否认:“不是我不是我。”
有人朝他们身上吐口水,厉声说道:“呸,你他娘的,化成灰我都认识,还假装不是。”
“还有这被李鹤兴提着的人是谁?”有人问起。
而被李鹤兴提着的那个瘦个子拿着白菜遮挡住脸,不想让他们认出自己。
李鹤兴拿过那个人脸上的白菜,把人放下来。
他们看清那人一晃而过的脸后,陈飞洋等人露出惊诧。
“这怎么是知青?”
“知青也会偷菜?”
“不可思议。”
“……”
“菜贼抓到了是吗?”这时候江田田带着李大叔和李知业他们来了。
拨开人群。
李知业走和李大叔走进被围着里面。
李大叔看到这几个隔壁队的人后,咬牙槽:“他奶奶的,还真的是隔壁队的人组队来我们队偷菜。”
李知业看向遮挡住脸的那个青年,即使对方遮挡住脸,但是看总体也能看出来一二。
他眼底露出深沉,转身看向身后的村民们:“既然菜贼已经抓到了,而且还是李鹤兴抓的。以后就不要因为李鹤兴父母以前旧的事而诬陷他,他失去的已经够多了,给彼此一条活路。”
他说着,停顿了一会儿:“这件事我们给大家一个处理结果。你们的损失我们会赔偿,损失了多少明天去公社那里做好登记。天色也不晚了,明天还要劳作,就不打扰大家的休息时间了。”
李大叔掐着烟:“都回去吧。”
在李大叔一声吼下,他们纷纷离开了,只是离开的时候,有些村民眼神带着复杂看了李鹤兴一眼。
村民们走后,菜地里只剩下江田田他们这些知青。
“这三人怎么处理?”江田田问他们。
李大叔看了一眼一脸沉重的李知业,摆手让跟在身后的人拖起那三个人。
“别碰我!”原来用手臂遮挡住自己脸的青年挣扎,不想再次被他们认出来。
李鹤兴上去帮忙。
一番下来。
那个青年面向他们,他垂着脸,不想让他们认出来。
陈飞洋惊讶的声音传来:“这不是前几天在公社会议室里说自己是从技校出来会些花果种植的人吗?”
李狗子说道:“李叔子,我们偷菜的主意还是这个小子出了,你可不要怪我们。”
李大叔踹了一脚他的屁股:“还只是怪?三番五次偷我们队的菜还有理了。”
李知业看向那个人,发问道:“方达,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种事?”
被当众说出名字,方达知道自己再怎么遮挡住脸,也无济于事了。
他干脆就抬起脸,先是冷笑,反问:“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脸上变得狰狞:“还不是因为,我厌恶了这里的生活!!”
“我来这里两年的,是……我家是有一些问题,被分到这里也是理所当然的。但是我明明是一名有本领有才能的人,结果却被分到这里,没日没夜的干活,不是干活就是干活!都是干一些没有苦力的活,我想提出的建议,你们一个人也没有采纳,你们就只按照你们骨子里的老方法,我在这里有什么用?”
“没有什么用,就是你们的苦力工罢了,而且还没有工钱,只有与他们一样的工分,干得少还给得少。每天吃的不是粗粮就是粗粮,我讨厌这样没有目的的生活!”
周围很安静,只有方达说话声的回声。
方达把压抑很久的话说出来后,他耸肩:“对,偷菜是我组织的,来你们队偷菜除了不被你们怀疑,还是就是你们队种的菜真好吃。呵呵。”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偷村民的菜呀。”江田田忍不住开口说道。
方达抬眼看向她:“事情已经做到现在,我不想跟你们解释太多,反正你们一群蠢知青就在这里干到老死吧!”
“你!”江田田被气到。
陈飞洋踢了他一脚:“说话客气一点。说得好像你不蠢是的。”
李知业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道:“你说的也没有错,但是很多事情不是一开始就成功的,路道上总是要经历一些不确定的因素或许是坎坷或许等等,你所说的事就是确实是个问题,大的方面我们或许做不到,但是可以从小的方面去改善。很抱歉让你以这种方式让我们产生思考。”
方达呵呵笑了几声,没有再说什么。
李大叔让人把这三人带到牛栏里看着。
“都散了吧,早点睡觉。”
回去的路上,气氛沉闷,大家的脸上都露出思考,思考着方达这事背后的事。
“难道都错了吗?”江田田呢喃顾自问道。
没有人回答得上来。
有些太沉重了,不是他们能轻易说错与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