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下午,天还微微亮,波鲁萨利诺一行人就到幼稚园门口啦。
波鲁萨利诺下车,看着自己家慢慢升起的白色烟雾,知道理慧小姐在做晚饭。
“师傅,我们快点走吧。”在身旁的橘清智子小姐急切的说道。
波鲁萨利诺总感觉自己这个送上门来的徒弟在打什么歪主意,但又想不到她要做什么。”
“好。”轻回了一句后,就向着家走去,但为了安心,还是问了一句:“智子小姐,你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啊。”
“其他事情,怎么可能会有其他的事情啊,我只是很单纯地想要找师娘吃顿饭而已啊。”
不得不说,橘清家的人在演技这个技能上,那是技能点拉满了的。
说个谎话,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这时,交代完司机晚上几点来接她们的佐代小姐,正好目睹了这一切,可能是因为太了解智子大小姐吧,她第一眼就能看出智子大小姐是否是演技,表情也变得些许无奈。
波鲁萨利诺看了一眼后,也没有什么过多的反应,直接走了。
走着走着的时候,还是不放心,所以就说道:“总之,不该问的东西,不要多问,知道了吗?”
“知道了,师傅,我绝对不会提起无关的事情。”
“好。”
……
走到门口,波鲁萨利诺按下门铃,房屋内传出几声微弱的走路声。
“来了。”园长夫人的声音随着开门声一起响起。
“呀……。”刚想叫波鲁萨利诺本名时,发现智子小姐在身侧,“老公,你回来啦。”
“橘清老师怎么也过来了呢?”
智子小姐极有礼貌,立刻向着园长夫人鞠躬,说:“师娘好,今天晚上打扰了。”
波鲁萨利诺在一旁解释道:“智子小姐她今天想要尝尝老婆你的手艺,又刚好今天是周末,所以我就想着带她过来吃顿饭。”
“是这样的吗?”
“没错,师娘,我今天就是特地来吃师娘做的饭。”智子小姐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想着,该如何向自己的师娘套出师傅年轻时,两人的甜蜜生活。
“吃饭吗?那倒是没事,不过佐代小姐也一起来吧。”
佐代在身后显得有些意外,“我吗?可是……。”
“佐代,师娘说什么就是什么。”
“是的,智子大小姐。”
……
进了屋子,微微的香气飘散在空气中。
智子从进门后,就轻轻的嗅着。
哼哼哼(鼻子吸气的声音)“这个气味!师娘,今天是吃寿喜锅是吧。”
园长夫人露出笑容,点了点头,轻轻地说道:“智子小姐的鼻子可真是灵啊,我们家,今天就是吃寿喜烧。”
众人走到客厅,拉开隔扇,见客厅的咖啡色小桌子上有着一个黑色的平底锅,还有插座板。
在平底锅的旁边,还有几个食材,红色大理石花纹的牛肉,雪白的豆腐,还有各种时蔬,碗筷的话,倒是只有两副,毕竟也是没有提前通知,少准备也是正常。
“橘清老师和佐代小姐先坐吧,我去拿碗筷和坐垫过来。”
……
四人围着一张桌子,每个人占据着一个方向,除开只有波鲁萨利诺是盘腿坐下的,其余人都是跪坐在坐垫上。
“好,那我就先开始了。”园长夫人认真地说道。
智子小姐和佐代小姐都是郑重地点了点头,示意知晓,手里则开始握着装食材的盘子边缘。
波鲁萨利诺反倒是喝了一口啤酒,眼中透露着不解,只是一顿晚饭,有必要这么认真嘛?
园长夫人提起一个塑料小瓶,透明的瓶身里装着褐色,微微粘稠的液体,这是寿喜烧的酱汁。
“智子,佐代,来了。”
“是!”两人也认真地回答。
见园长夫人把塑料小瓶向着锅内倒去,温度微微高的寿喜锅在接触到常温的酱汁时,发出嘶嘶的响声。
响声出现的时候,智子小姐和佐代小姐立刻拿起食材,仿佛是有心灵感应一般,几乎是在几秒钟的时间里,就完成了寿喜烧的摆盘。
每种食材都占据了寿喜锅的一个位置,其中,就属于牛肉的位置是最大片的。
“哦……,好厉害啊。”见到这二位的表演,波鲁萨利诺不禁鼓起了掌。
佐代小姐能做到这么快的放食材的速度,波鲁萨利诺是不吃惊的,但智子小姐也能做到这么快,这么精准,属实是震撼了。
智子小姐听到自己师傅的夸奖,露出微笑,中二地说道:“哼哼……,师傅,你要是太小看我的话,可是会吃亏的哦。”
“是是是,智子小姐。”说着,就将筷子伸向寿喜烧,但下一刻,就被园长夫人用筷子拦住。
“老公,还没有到吃的时候。”此时的园长夫人不同于平常的温柔,声音微微低沉,好像波鲁萨利诺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
被击退回来波鲁萨利诺,看向园长夫人极为专注且认真的眼神,眼神微微呆滞,心里想到:“这不是平常的理慧小姐。”
过了几分钟后,寿喜锅里的食材都开始微微抖动,香气飘了上来。
“好,快了,智子,佐代,开始准备吧。”
“是,师娘(园长夫人)。”两人同时说。
并且,三人把碗旁边的鸡蛋敲碎,让蛋液流入自己的碗内,筷子不停的搅动。
波鲁萨利诺见到这三人的动作,也学着他们敲碎鸡蛋,并且搅动鸡蛋液。
园长夫人旋转三十多秒后,开口道:“好,就是现在。”立刻拿起那个装满酱汁的塑料透明小瓶,再次在锅上旋转一圈,酱汁接触到已经炽热的锅子,立刻出现淡淡的水汽薄雾,同时也将寿喜烧的香气提升了一个档次。
“哦……。”智子和佐代惊讶地看着园长夫人,真是太大胆了,居然在即将烧干酱汁的时候,再次下入,让酱汁重新贴附到已经干燥的表面,让其与内部酱汁完美融合,交相呼应。
波鲁萨利诺则还是那副死鱼眼,哪怕是到了现在这个即将要吃的时候,他也还没有搞清楚状况,怎么一个寿喜烧就让这三个女人搭台唱戏,性格大变呢?
波鲁萨利诺认真地看向散发烟雾的锅子,慎重地说:“寿喜烧,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