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啊，但是我要是忘记了怎么办。而且这些年真的很麻烦你和你妈妈了，这也是我的一点心意。衍衍以后如果有什么想吃的，你就买给他吃啊。快拿着啊！”见沈齐鹤还是没有拿，楚奶奶原来带着哭嗓子加大，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奶奶。”楚衍衍呓语叫唤道。
楚衍衍的声音传来，在这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楚奶奶这一行为，让沈齐鹤妥协了，他小声说道：“好好好，我拿我拿，我会好好照顾衍衍的。您不要激动，先坐下来。”
见沈齐鹤接过后，楚奶奶这才松了一口气，由沈齐鹤扶着走到椅子那里。
沈齐鹤把鱼汤和炒鸡蛋放在桌子上后，提着篮子走出来，他看着手里的布包，叹气，随后出去。
吱呀。
木门被关上的声音。
楚奶奶走到楚衍衍的房子里坐在床边，伸出粗糙带着深纹的手掌，摸了摸少年白嫩的脸庞，小声哀叹：“我的衍衍怎么这么命苦呢。”
在晚上八点左右的时候，楚衍衍醒来。
饭菜早就已经凉了，楚衍衍热一热就可以吃了。
看着奶奶吃得频频点头，楚衍衍也吃得满意。
尝过鱼汤的鲜美，第二天傍晚，他主动去找沈齐鹤，要一起去钓鱼，他要钓属于自己钓出来的鱼，让奶奶高兴高兴。
儿时陪伴在身边的人已经不在，但人还不到老死的时候，生活还要继续向前。
——
晚上的时候，楚衍衍和沈齐鹤躺在同一张床上睡觉。
不可避免会发生摩擦。
楚衍衍踩着沈齐鹤的腿，然后又踢回去。
沈齐鹤抓住楚衍衍的乱动的腿，搂住他的腰，压在他的脖颈上，偷亲了几下，“再动，我今晚就把你就地解决了。”
现在他们两人已经成年了，沈齐鹤对楚衍衍为所欲为是天经地义的事。
要不是碍着小房间隔音差，早在上床的时候，沈齐鹤就把楚衍衍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哪里还来现在还由楚衍衍折腾。
楚衍衍抿唇，眸光水润盯着他，语气勾勾说道，“你有本事现在就来呀……唔……”
话刚说到后面，沈齐鹤已经忍无可忍，迫不及待堵住楚衍衍的嘴唇，将剩下的话都堵在话里。
晚上。
楚衍衍被沈齐鹤左右翻转，早上七点，他还想窝在床上睡觉，结果被沈齐鹤拉起来。
“去我们的小学看看。”沈齐鹤喊话。
“不去！”楚衍衍起床气上来，闷闷说了一句，然后倒头睡觉。
但是沈齐鹤怎么可能会就此罢休。
在多次叫喊下，楚衍衍半睡半醒着被沈齐鹤拉起来，刷牙洗脸，穿好衣服，然后出门。
“妈，我带衍衍去小学附近买早餐了。”沈齐鹤说着，拉着楚衍衍的手走出去了。
早上。天边的红日在东方缓缓升起，金黄的阳光照亮大地。天空湛蓝、白云，一派清新。
朦胧的薄雾像缀着金丝般的轻纱在空中缭绕，路道两边的绿化林，粗大的树叶微微摇曳，含夹着沙粒的透明露珠从叶子上，轻轻地滚落下来。
屋里的烟囱发出滚滚白烟，街头小巷，热闹的叫卖声响起。
早起买菜的大人们，提着篮子开始购置一天的吃食；穿着蓝色工作服的上班者懒洋洋，睡眼惺忪走路，手里提着一小袋包子，这是他们今天上午工作前的早餐；一群小学生穿着白衣蓝领的校服，脖子上戴着叠得整齐的红领巾，背着书包，与同伴手牵手，有说有笑地朝学校那里走去。
清明节的假期只放清明那天，小学生们假期结束就开始要苦命的上学。
沈齐鹤已经上班了，他还可以调休，楚衍衍是大学生，放的假最多了。
熟悉的环境，熟悉的场景，熟悉的校服，可是那时的人已经长大了。
沈齐鹤看着颇为感叹，他扭头看向旁边的楚衍衍，发现对方还在处于睡梦当中。
昨天累得最先睡觉的是楚衍衍，今天最晚醒来的还是他。
“小懒猪。”沈齐鹤嘴角噙着笑意抱怨道。
“额？”楚衍衍闻到了油条的香味，努着鼻子，清醒过来，听到沈齐鹤的话，他微微愣神。
他们走到卖油条包子那里，几十年过去，原来的老板已经老去，包子生意由老板儿子和他媳妇照料着。
看到儿时早餐，楚衍衍扯了下沈齐鹤的衣角，眼巴巴说道，“哥，要吃肉包子。”
“老板来，两杯豆浆和四个肉包子，两根油条，要剪好的。“
“好咧。”
拿到包子后，沈齐鹤把其中的一份递给楚衍衍。
楚衍衍拿到手后，立即开吃起来。
看到楚衍衍捉紧的模样，沈齐鹤不禁感到有些好笑，小时候楚衍衍还是一个不喜欢吃肉包子的人，结果给了他一个肉包子后，从此每次上学都会让他买肉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