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天上人间的人,就好像失踪了一般。
三天都没有出来,等在外面的人终于失去了耐心,渐渐散去。
当然也有人不死心,想从迎宾小姐口中套话,结果都是无功而返。
最后干脆在不远处的酒楼住下,时刻注意天上人间门口的动向。
到了第四天,第一个进去的秃头男终于扶着腰,心满意足的走了出来。
“欢迎下次再来。”迎宾小姐弯腰相送。
“好好,等我回去变卖家产就过来。”
秃头男笑呵呵的说道,丝毫没觉得自己话有什么问题。
见他出来,外面等候的人立刻围了上去,好奇的问道。
“大爷,里面究竟是什么样的?”
“和我们说说吧!”
……
“里面……自己进去体验一把就知道了。”
秃头男面露嘲讽之色:“想必你们也花不起这个钱。”
说完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人,得意的离开了。
“呸~”
看着远去的背影,其中有人发了一句牢骚:“有钱了不起,祝你被女人榨干。”
不止秃头男,凡是从天上人间出来的人,对里面情况都是只字不谈。
但都是赞不绝口,即便几天的时间,消费了几十上百的金饼,也没有任何的怨言。
反而觉得是物超所值,这让外界更加的好奇。
女人还是那些女人,难道还能玩出花来?
天上人间的热度不减,名气越来越大,快速向四周扩散开来。
无数喜好风月之人,朝着东莞汇聚而来。
还有一些儒家弟子看到孔融的文章,跑来东莞想要批判秦朗。
结果被天上人间这个不夜城所吸引,将事情忘记的一干二净。
彻底沉浸在温柔乡里面。
步骘看着快要堆满金饼的府库,嘴都笑歪了。
今年的考核总算稳了!
……
天上人间开业好几天了,秦朗却一次都没有去过。
他一直陪在王昭姬身边,算是补偿。
对方在东莞停留的时间太长,必须要离开了。
秦朗试图挽留过王昭姬,但是对方并不想像其她女人那般相夫教子,想努力搞钱。
秦朗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自然不会有什么女人不得抛头露面的思想。
像王昭姬这么有事业心的人,在这个时代可不多见,当然要支持。
这天,阳光明媚,风和日丽。
秦朗在东莞城外十里和王昭姬分道扬镳,一个往东,一个往西。
……
随着天上人间的再次火爆,周边的风月场所生意一落千丈。
丁家自然首当其冲。
为了挽回损失,丁虎不得不下令降低消费门槛。
结果这些嫖客,却对天上人间感恩戴德,要不是对方将有钱人都抢走,他们哪有机会享用这么优质的舞姬。
丁虎知道后,气得差点吐血而亡。
好在每天的客人够多,总算给了他一点安慰。
可这样一来,那些舞姬就有些吃不消了,不过三天的时间纷纷罢工。
再这么折腾下去都得废掉。
丁虎得知消息后,脸色变得铁青。
见丁虎不吭声,丁墨焦急的问道:“爹,姑娘们都倒下了,该怎么办?”
他是丁虎的次子,专门负责莒县的风月场所。
不过忍耐力不行,二十岁的年纪,身体已经亏空。
脸色惨白,双眼乌青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
“能怎么办,关门休息。”丁虎压着怒气说道。
“关了那孩儿怎么办?”丁墨顿时就急了。
他可是一天都离不开女人啊!
“女人,女人,一天就知道女人。”丁虎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这么多天儒家还没有作为,这样下去,丁家就完了。”
“我不管,我就要女人。”丁墨还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
丁虎抬手想要给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一巴掌,可看对方弱不禁风的样子却又下不了手。
真怕一巴掌将对方送走,只能语重心长的说道。
“儿啊!听爹一句劝,色是刮骨刀,在这样下去你就完了。”
谁知丁墨不但不害怕,反而得意洋洋的说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此乃采花的最高境界。”
“滚,你给我滚。”
丁虎咆哮道。
虽然不是第一次听丁墨这么说了,但心中的怒火还是止不住喷涌。
对方要不是自己的种,早就一巴掌拍死了。
这个小儿子算是废了!
见亲爹真发火了,丁墨也不敢再说什么。
“孩儿告退。”
只能回去那婢女解解馋了。
就当丁墨离开后,一名年轻管事急急忙忙跑了进来。
“老爷不好了,士兵将整个丁家都围住了,指名道姓要见你。”
“什么?”
丁虎一下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快随我去看看。”
他没有召集府上的护卫,按照管事的说法,士兵至少上千人。
再多的护卫都是徒劳,搞不好还会被扣上造反的名头。
不多时,丁虎便来到了府外。
就见自家的十几个护卫,正瑟瑟发抖的跪在一旁。
他没多看一眼,连忙朝着一名面容刚毅,下巴留着短须的青年走去。
对方气质不凡,又是被一群军官簇拥,不用说就是领头之人。
这青年自然就是秦朗了,丁家没少为天上人间宣传,他怎么可能不报答一番。
“不知将军怎么称呼?”丁虎一脸讨好之色。
他的姿态放得很低,谁让对方的拳头太硬。
“秦朗。”秦朗淡淡的吐出两个字。
他的声音很轻,却狠狠砸在了丁虎的心口之上。
秦朗!
丁虎心中一惊,对方这是来者不善啊!
他强壮镇定,还装出一脸欣喜之色:“姑爷大驾光临,让寒舍蓬荜生辉,里面请。”
秦朗不为所动,似笑非笑的盯着丁虎:“丁家主你笑容要是再甜一点的话,说不定我就信了。”
“姑爷,我不懂你什么意思。”
丁虎强颜欢笑,试图蒙混过关。
心中是又气又无奈,丁家何时落到这个地步,被人堵了大门连个屁都不敢放。
还得看对方脸色说话,可悲,可叹!
“不需要你懂,知道我是来找你麻烦的就行了!”秦朗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
丁虎闻言,一股凉气直冲脑门,额头上也开始往外渗出汗珠。
秦朗不按照套路来,证据不证据的已经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