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段资都忍不住懵了一下。
不是，她还没有出手呢。这人家怎么突然就自己走了？？？这显得自己刚才做的事情，好像有点多余啊。
“真没了？”宋晓晓凑过去问。
段资皱眉，咬牙切齿地问：“我是那么没心没肺的人么？”
“是……”接触到段资的表情，宋晓晓到嘴的话连忙转了个弯，“是不可能，所以这是怎么回事啊？”
段资还是掐指算了算，最后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冲宋晓晓眨了眨眼睛，说：“咱们先出去吧，把时间留给他们两个。”
宋晓晓看了看郑悦，又看了看柳宗消失的地方，最后点了点头。
柳夫人也跟着两个人走了出来：“刚才，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的眼神里似乎还有些希翼。
段资愣了一下，最后还是将所有的事情如实相告：“对不起啊，柳夫人。我们……我们什么都没有做，令公子是一个通透的人。这一点倒是和您很像。”
“你们刚才真的看见他了？他的样子看上去怎么样？瘦了没有？人家说，鬼都是很难看的……”柳夫人吸了吸鼻子，努力遏制住眼眶里面的泪水。
段资如实说明：“令公子看上去像是二十出头的样子，浑身笼罩着白色的光芒。只是让我转达一句道歉，之后便走了。”
“好，好啊……”柳夫人闭了闭眼睛。
“柳夫人有什么话想要跟郑悦说，就跟她说吧。”段资终于忍不住说出了这句。
柳夫人愣了一下，说：“刚才您不是说……”
“刚才，他们两个也见过了。”段资实话实说，“她远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坚强。”
“算了吧，年轻人的事情交给年轻人就好了。我的加入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她也不欠我家什么，顶多就是我们家宗儿没有这个福分。”柳夫人哽咽着说，“你们放心好了，虽然宗儿不在了，但是他答应你们的条约，肯定一条都不会变的。”
“柳夫人放心好了。”段资果断答应了。
几人谁也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向灵堂的方向。
郑悦也没有多呆，大概是觉得不合适，或者是过于伤感了。
回去的路上，三个人谁也没有说话。
这一次，倒是段资送郑悦回家。不同寻常的是，这是段资第一次来郑悦家。
她的家很漂亮，有很多的花花草草，能够看出对方是一个非常有生活追求的女人。
也难怪那个柳宗对她念念不忘了。
“对不起……今天的事情……”临走的时候，段资还是受不了内心的谴责，打算跟对方坦白。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没有必要。就当做我什么都不知道好了。”郑悦苦笑了一声，“我知道你们这是善意的谎言。我原谅了你一次，下一次，你也原谅我一下。”
“好。”段资直接了当的答应了。
郑悦愣了一下，笑着说：“怎么答应的这么果断啊？”
“因为你原谅我也很果断啊。”段资笑着抱了她一下，“你要还是不开心的话，我们两个人就留下来陪你。”
郑悦愣了一下，说：“算了吧。你还是回去处理你自己的事情吧。”
“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不打算再直播任务了。”段资说，“这样的话，就算我在你这里修炼打坐也是没有问题的。”
郑悦拍了拍她：“其实我想说，如果你认定一个人了，一定要珍惜好。别到了失去的时候，才知道后悔。”
“不是在说你的事情，怎么突然间就扯到了我的身上？”段资突然间有些心虚。
“我不知道你跟楚峥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却把你和隋少的事情看在眼里。说实在话，我感觉隋少心里是有你的，不然为什么千方百计的跟着你，到各个危险的地方去？”郑悦问。
这几句话恰恰是段资不断问自己的，这么长时间以来，她问了自己无数遍，但都没有一个满意的答案。
“可是，他说自己有一个白月光，也说我跟他的白月光长得很像。”段资说。
郑悦突然笑了，渐渐笑的捂着肚子，最后还流出了眼泪。
段资知道，她要的不过是发泄的口子，任由她疯癫，还借出了自己的肩膀。
“你这话说完，自己信么？”过了很久，郑悦才重新开口。
段资也不知道自己信不信：“这是他亲口说的。”
“那你呢？”郑悦擦了擦脸，看向段资，“你喜不喜欢他？”
“我大概是喜欢的，又好像不喜欢。我也不知道。”段资迷茫了一会儿，“再说了，我也喜欢你。这或许只是朋友间的喜欢吧。”
“不一样的。”郑悦说，“你刚才提到白月光的时候，你恨不得把自己的牙都给咬碎了。”
“那又怎么样？我总不能够飞蛾扑火吧？”段资说。
郑悦叹了一口气，问她：“那你告诉我，既然只是白月光，他为什么为了你站起来？”
“万一他一直都是装的呢？”段资不假思索的说。
郑悦愣了一下，问：“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是装的，既然已经都装了那么久了，为什么突然就不装了？”
“我……”段资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听我一句话，遵从本心就好。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啊。”郑悦握住了她的手，“话都说到这里了，我……也跟你说一说，我隐瞒你的事情吧。”
“嗯？”段资立刻就提起了精神，目光炯炯的看向她。
“虽然是你看上了我，让我做了你的助理。实际上，我去参加应聘，却是因为隋少。”郑悦说，“这件事情，也是我一直觉得愧对你的地方。”
“这有什么好愧疚的？我还以为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呢……虽然是他跟你说的，但挑中你的可是我自己。这根本就算不上隐藏。”段资笑着说，“悦悦，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并不是因为隋照。而是因为你是你。”
郑悦突然觉得眼眶一热：“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