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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1章 袁隗的动作被刘辨拿捏死死的?(1 / 1)

司隶,长安。

丞相府。

啪!

董卓怒拍桌案,眼瞪如铃,怒发冲冠:“可恶的张超、袁胤,竟敢联起手来骗我,简直岂有此理。”

“文优!”

“在。”

“咱们在南阳还有多少刺奸?”

“这个......”

李儒皱着眉,摇了摇头:“已经不多了。”

董卓心底的怒火腾得燃起,怒叱道:“你不是还保留了一些,没有全部交给张超吗?”

李儒点点头:“确实如此,不过有些线是交织的,那郭嘉顺藤摸瓜,大肆搜捕,又抓了一部分刺奸,目前来看,估摸着损失殆尽了。”

“该死!”

董卓咬牙切齿,曲掌成拳,恨不得将空气都握爆:“咱们一年多的辛苦,竟就这般毁于一旦,这全都怪张超、袁胤。”

“不!”

董卓忽然意识到不对,立刻改口:“袁胤、张超岂敢如此,他们背后真正的主谋,乃是太傅袁隗!”

“老匹夫!”

这三个字,几乎是从董卓牙缝中挤出来的。

他俨然已经愤怒到了极点:“这一次,我非砸碎他不可!”

李儒赶忙拱手:“丞相息怒,丞相且息怒!”

董卓怒眼圆睁,瞪着李儒:“怎么?文优你,一点都不生气?南阳方向的刺奸,可是你日夜辛苦,才一点点安插进去的。”

“如今,南阳政务即将趋于稳定,朝廷组织日益完善,你若再想打入如此多的刺奸,只怕没那么容易了。”

李儒神色镇定,缓缓点头:“确实如此。”

董卓因此更加好奇:“那你怎的是如此表情?”

“因为......”

李儒唇角微扬起個弧度,绽出一抹淡淡的阴鸷:“此事牵连到了袁家,而且弘农王竟敢将袁胤三族诛灭。”

“丞相!”

李儒洋洋得意,脸上遮掩不住的笑容:“这等于是把汝南袁家推给了咱们,咱们完全可以跟袁隗合作,利用袁家在大汉的声望,好好反击南阳一次。”

嘶—!

董卓惊诧,倒抽一口凉气,脸上的怒色骤消,取而代之的是兴奋与好奇:“跟袁隗合作,反击南阳?”

“没错!”

李儒极其肯定地道:“丞相,汝南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天下,在他们眼里,袁家世代忠良,是不可能干出谋逆犯上之举的。”

“不管弘农王手里的证据是不是铁证,咱们完全可以让袁隗,以袁氏掌门人的身份,号召全天下的袁氏故吏,冲南阳皇帝陛下讨个说法。”

“甚至......”

李儒声音拖长,阴险的计策一条接着一条:“咱们还可以暗中散布流言,就说南阳皇帝,是因为与袁术在鲁阳时结怨,因此故意捏造谋逆事实,以此诬陷袁家。”

“豫州、徐州可是有不少袁氏的门生故吏,尤其是方才平定的豫州,几乎在各大郡县,皆有袁氏门生故吏,他们可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加之,前段时间,弘农王罢黜了袁忠、陈逸的国相,换上了自家提拔起来的人,各中韵味便更加让人信服了。”

“......”

董卓越听越兴奋,越兴奋就越想听。

对于李儒提出来的计策,他恨盼不得马上施行,因此急问:“袁隗会跟咱们合作吗?这老匹夫可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丞相放心。”

李儒极其肯定地道:“袁胤乃是袁隗从子,其同样在夷三族的范围内,换言之,袁隗在南阳那里,已经相当于是个死人了。”

“何况,汝南袁氏乃是袁隗的根基,如今根基都被人挖掉了,他即便再能忍,只怕也绝不会咽下这口气。”

言至于此,李儒深躬一礼,自信满满地道:“与丞相合作,乃是袁隗目前唯一可走的路,而且我想,这老家伙目前能依靠的,也只有丞相您了!”

“恩。”

董卓饶有兴致地点点头:“有道理!没想到,弘农王竟还帮了咱们如此大一个忙,他这一招可是昏招啊!”

李儒淡笑,轻声道:“终究是太年轻了,好不容易掌权,就敢妄开杀戒,若我是弘农王,就当不知道袁胤的存在,只需灭了张超、臧洪全族即可。”

“至于袁家......”

李儒捏着颌下一缕山羊胡:“等以后有了足够的实力,再行整饬,亦不晚矣,他这般胡作非为,怕是会让豫州的发展受挫。”

“不过,弘农王如此这般,倒是给咱们一个可趁之机,否则一旦弘农王站稳脚跟,咱们再想与之抗衡,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南阳的发展是有目共睹的。

如果弘农王将南阳的发展模式,成功复制到豫州,就相当于多出了至少两三个,甚至更多的南阳,那样的实力可当真是太恐怖了。

如今,弘农王既然走了一步昏招,李儒就绝对不能放弃这次机会,非得掣肘豫州的发展不可,否则不等他们练好兵,就要被弘农王横扫天下了。

“报—!”

正在这时,殿外响起悠悠一声传报。

董卓抬眸望去。

但见,侍卫急匆匆上前,欠身拱手道:“丞相,从太傅府传回情报,袁隗因收到袁胤被夷灭三族的消息,悲愤之极,吐血昏厥。”

“哦?”

董卓身子略微往前一探,双眸中闪烁淡淡的喜悦:“这老匹夫竟然吐血昏厥了?他怎么没被弘农王气死呢!”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

“......”

狂浪的笑声响起。

董卓是发自肺腑地开怀狂笑,毫不遮掩他那幸灾乐祸的表情:“好啊!真好!不管怎样,弘农王也算是替我出了口恶气。”

李儒小眼珠子滴溜溜直转,揖了一揖道:“丞相,咱们不如趁此机会,去太傅府探视,现在聊合作之事,袁隗必不会拒绝。”

“恩。”

董卓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袁隗老匹夫正在气头上,肯定恨不得把弘农王生撕了,咱们现在去探视,时机确实刚好。”

“走!”

没有丝毫犹豫。

董卓起身,绕过长案,转入殿中,大手一挥:“来人,备马,我要去太傅府。”

府中侍从欠身拱手:“喏。”

旋即。

转身离开,准备马车、礼品等。

*****

太傅府。

偏殿。

无烟石炭上爬满了灰,却难掩其体内赤红的热量。

袁隗跪坐在蒲团上,身旁是温热的手炉,以及褪下的貂绒大氅,他随手抓起一抔黍稷梗,丢到炭火盆中,冒起一缕青烟。

抬起哭到湿润、红肿的眸子,望向前方的灵牌,“袁胤”两个大字,格外显眼,宛如一柄锋利的宝刀,狠狠地戳在他心里。

袁隗怎么也不敢相信,南阳皇帝陛下居然敢如此行事,要夷灭汝南袁氏全族,这简直就是杀人诛心,丝毫不给活路啊。

那可是自己的族人!

血浓于水的族人!

袁隗心绞痛,从他苏醒到现在,始终没有恢复过来,整个人就像是丢了魂儿一样,凝望着面前的灵牌,不时喃喃自语:

“胤儿啊,你死的好惨啊!”

“是我害死了你。”

“胤儿啊—!”

“......”

正在这时。

吱呀!

门被推开,一股凉风涌入。

可再刺骨的寒风,都没让袁隗打半个哆嗦。

因为,他的心早已经凉透,整个人如行尸走肉,全然没了知觉。

一道悠长的影子拉长,缓步走到袁隗身后。

这一幕,是何等的似曾相识,只是双方角色互换,竟显得是这般讽刺。

“叔父。”

随即,袁基跪坐下来,为炭火中加了一把黍稷梗,跟着轻声言道:“丞相董卓前来拜访,您若是不想见,小侄便去回绝了他。”

“不必了。”

袁隗抽泣一声,挥袖拭去眼角泪水:“董卓此来不是嘲笑咱们的,而是要与我袁家合作,即便今日不见,明日其必定复来。”

“可是叔父,您......”

不等袁基开口说完,袁隗已然摆手打断:“没关系的,还记得叔父说过的话吗?身为一家之主,必须要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要有大将风度。”

“汝南袁氏已然遭受大难,逝者已逝,一味的沉寂在悲痛中,只能令亲者痛,仇者快,我袁隗焉能如此!”

“扶我起来。”

袁隗长出了口气,努力让自己恢复冷静:“不管怎样,咱们还得借助董卓的力量,让本初快速壮大起来。”

望着眼前似乎一下子苍老了数十岁的亲人,袁基的心益发的疼痛:“叔父,不差于这一时半会儿,您还是要以身体为重啊!”

“没必要!”

袁隗强撑着身子起来,扭头瞥向袁基,郑重道:“我的身子如何,自己清楚,这点打击,还杀不死我,你放心便是。”

“叔父—!”

“走吧。”

袁隗大手一挥:“头前带路。”

二人出了偏殿,一路直奔前厅。

当袁隗出现在董卓、李儒眼前时,即便是他们,也不由地暗中敬佩。

李儒更是发自肺腑地暗暗赞叹:“袁隗这老家伙,果然非常人也,怪不得他是袁氏族长,这份忍耐力非常人能及啊。”

董卓惊得眼珠子都快瞪爆,一脸的不敢置信:“妖孽啊!死了全家还能出来会客,够狠,我董卓自愧不如!”

“袁公!”

“次阳。”

李儒、董卓纷纷打招呼。

袁隗只是简单地摆了摆手,随即分宾主落座。

三人简单寒暄两句,无外乎是节哀顺变之类的话,约莫一刻钟后,方才由李儒切入主题:

“汝南袁家,四世三公,世代忠良,在下与丞相皆不相信袁氏的子孙,可以干出此等谋逆犯上之举,此定是弘农王故意捏造,构陷袁家。”

“袁公!”

李儒揖了一揖,故意挑火道:“咱们世代忠臣贤名,可绝不能毁在弘农王的手里,您必须要想点办法,才能挽回贤名。”

“没错!”

董卓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跟着附和道:“如果次阳有什么需要我董卓办的,尽管言语,董某必定竭尽全力,助你一臂之力。”

“我想......”

言至于此,董卓强调道:“陛下是非常相信袁公忠诚的,次阳如果有什么请求,陛下必定会答应,尽管提便是。”

呼—

袁隗暗松口气。

他要的,便是这个效果。

没有丝毫犹豫,袁隗紧跟着道:“我袁家自然是忠诚的,不论是陛下也好,还是弘农王也罢,他们全都有皇室血脉,我袁家子弟岂敢谋逆犯上。”

“弘农王诬陷我袁家子弟谋逆造反,其背后势必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老朽虽然暂时还不太清楚,但相信日后必有分晓。”

“至于要求陛下......”

袁隗摇了摇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地道:“袁某虽是上公太傅,但毕竟是臣子,作为臣子岂敢要求陛下,此乃大不敬也。”

“当然!”

这样好的机会,袁隗自然不会放弃。

不过,他才不会主动要求,这样显得他们袁家有挟持皇权之意,如此一来,岂不是变得跟董卓一样了?

这是袁隗绝对不愿意看到的。

是以,袁隗只能委婉的提醒一句:“陛下自己会如何,那便是陛下的权力了,袁某相信,陛下一定会为我袁家做主的。”

李儒心中暗骂一声“奸诈”,即便承受了灭族之痛,袁隗竟然还能保持这般冷静,始终将自己孤立在事件之外,足以证明他是一个何等冷血之人。

“那是自然!”

但可惜,李儒终究还是答应了一句。

毕竟,需要限制弘农王的,是以董卓为首的西凉集团。

而对于袁隗而言,逝者已逝,报仇的意义没那么大,不管是南阳胜也好,长安赢也罢,袁家始终不会倒下。

“袁公放心。”

李儒拍着胸脯保证道:“关于这件事,我等势必奏明陛下,想来要不了多久,陛下的声音必会传达至天下。”

袁隗颔首,依旧保持冷静:“若当真如此,老朽死也能瞑目了。”

李儒揖了一揖:“袁公,您是不是也该对天下的袁氏门生故吏发声,响应陛下的号召,如此一来,才能最大限度的给予弘农王压力,还袁氏一个清白。”

袁隗当即意识到,这是李儒给他挖的坑,因为一旦如此,就相当于把袁氏及门生故吏,全部绑架在了他们的战车上。

但是......

袁隗可不愿意如此。

其一:因为这件事原本便是真实存在的,一旦深究起来,反而更会坏了袁家的名声,弘农王既然公然下诏诛杀袁氏,那么在其内部显然已经达成了一致。

这证明,弘农王一定掌握了铁证,才能说服南阳汉庭的官员!

虽然,袁家有太多的门生故吏,但他们首要忠诚于的,乃是当今的皇帝陛下,在绝对的铁证面前,只会让袁氏,更加得被动。

其二:在袁隗的心里,南阳之于长安,此刻占据极大的优势,未来极有可能,会是南阳皇帝陛下,真正一统天下。

如果这件事情发酵得太狠,导致袁氏门生故吏做出一些出格的举动,极有可能危及到,袁家在南阳汉庭布下的“幼苗”。

如此一来,袁氏面临的,将不仅仅是广陵、汝南两支覆灭,极有可能是全族性质的覆灭,这样的结果,袁隗是承受不起的。

袁隗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公道自在人心,我袁隗岂能利用自己的声望,来逼迫门生故吏行事,我袁家的清白迟早会昭雪,但绝非是逼迫使然。”

言外之意,你们可以随便折腾,甚至把长安皇帝陛下,也拉过来摇旗呐喊,但若想把我袁隗拉下水,是绝对不可能的。

李儒尚未开口,身旁的董卓已然按耐不住。

老子是在帮你报仇啊,你这老匹夫居然还敢端架子?!

“次阳!”

董卓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怨怒,张嘴便要怒怼袁隗。

不过,就在他才张开嘴,还没开始怒怼时,便被李儒打断:“袁公如此这般,在下倒也可以理解,您这是真正为袁家考虑!”

“佩服!”

李儒欠身拱手。

“哪里。”

袁隗心知李儒是聪明人,因此压根不理董卓。

只要李儒能听得懂,就足够了。

如今,是董卓要借袁家的事情,给南阳施加压力,因此袁隗是占据主动权的。

他只有极力压制流言蜚语,才能逼迫董卓,把好处真正给到袁绍。

毕竟,目前的董卓是孤家寡人,他绝对不会放弃这次拉拢袁家的机会,尤其目前,袁绍在冀州发展的还不错。

这可是一个强大的助力!

即便董卓不屑,李儒同样不会放弃:“袁公,如今令侄袁绍雄踞河北,丞相准备表奏他为冀州牧,同时加封车骑将军之职。”

“哦?”

袁隗这才扭头瞥向董卓:“丞相果真有此意否?”

这件事,在来之前,董卓便跟李儒商议过了,因此他倒也没有犹豫,点点头:“没错!本相正有此意。”

“此外,幽州牧刘虞已经许久没有进贡,陛下怀疑他有僭越之心,因此想让令侄袁绍,引兵强攻幽州,替朝廷平叛,灭杀刘虞。”

袁隗颔首点头,这一次他倒是没有拒绝:“陛下诏书,想来本初不会拒绝。”

董卓吐口气,轻声道:“如此甚好。”

接下来。

袁隗、董卓复又聊了许久,方才离开太傅府。

袁基有些不理解:“叔父,这么好的机会,咱们为何要拒绝呢?侄儿有些不明白,您不是一直想要报仇吗?”

“那也得能报得了才行。”

袁隗撒一把黍稷梗在火盆中,轻声道:“南阳皇帝陛下敢于下诏,证明其内部已然认可了此事,其必然掌握了铁证。”

“此事若没有闹大,还自罢了,可一旦闹大,闹到了南阳皇帝陛下的御前,对方将铁证展示出来,莪袁家便彻底败了!”

“我料定!”

袁隗皱着眉,长出口气:“南阳皇帝陛下已经做好咱们闹事的准备,他甚至会借此机会,将豫州官员大换血。”

“汝南袁氏可以倒下,广陵袁氏同样可以倒下,但是陈郡袁氏、沛国袁氏,天下袁氏,绝对不能倒下!”

“范雎被人陷害,历经十年,方才报仇雪恨!我袁家同样要有耐心些,在长安、南阳没有决出胜负之前,绝不可轻易做出抉择。”

袁基缓缓点头,试着问:“那不知,何时才能决出胜负?”

袁隗撒一把黍稷梗,燃起一团青烟:“本初若败,则长安必败,本初若胜,则南阳必败,咱们拭目以待吧!”

此刻。

马车上,董卓怒火再也忍不住了,当即爆发,张嘴便骂:“真是条老狐狸,只想占便宜,不想吃亏,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李儒赶忙揖了一揖,安慰道:“丞相消消气,袁隗老贼混迹官场数十年,想来对于咱们此行的目的,他是心知肚明。”

“其人不愿意参合进来,归根到底,还是对咱们长安没有信心,袁家在南阳已经撒下不少的族人,他们不愿意牵连。”

“我想!”

李儒长出口气,捏着颌下一缕山羊胡,轻声道:“这同样是弘农王敢于如此放肆的原因,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拒绝袁家人入仕,就是为了给袁隗增加一份忌惮。”

“此子虽然年轻,但在下不得不承认,其心智极高,思维缜密,对于世家大族的想法,掌握得非常到位。”

董卓皱眉,急问:“文优,你这是何意?莫非咱们这次行动,很可能会失败?”

李儒不敢撒谎,郑重回答:“缺少了袁隗的帮忙,效果必然大打折扣,而弘农王手握袁家犯罪铁证,已然打通了朝廷内部,南阳汉庭怕是难以撼动。”

“该死!”

董卓咬牙切齿,愤恨之急:“照你这么说,弘农王绝非是鲁莽,更非昏招,而是牢牢地掌控着局势,因此有恃无恐?”

“没错!”

李儒极其肯定地道:“弘农王吃准了袁隗,绝对不敢把事情闹大,甚至已经做好了事情闹大以后,该如何应对。”

董卓皱眉:“文优,你确定?他今年才不过十六岁!”

李儒颔首点头:“此事等咱们把流言散播出去,自会见分晓,不过丞相,咱们别抱太大希望,还是应当鼎力相助袁绍,令其快速成势,早日与弘农王决一胜负。”

“而咱们......”

李儒双眸闪烁冰冷的寒芒,阴鸷道:“则坐山观虎斗,收渔翁之利即可。”

董卓叹口气:“唯今之计,怕是也只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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