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爷，咱这么干，是不是不太好？”
“哦，哪里不好？”
临时的小发布会结束，老赵忧心忡忡地找上陈辞。
又成功蹭了一下《梅兰芳》的热度，而且这次效果还不错的样子。
对面《梅兰芳》的发布会刚结束，陈辞就把记者招了过来。
至于自己和吟诗达人的关系，这个真不是陈辞故意散播出去的。
而是上腾那边搞的这么一出，论蹭热度和不要脸，还是他们更专业一点。
老赵的担心也不全是多余的，毕竟吟诗达人出了名的心眼小。
当初《无极》上映那会儿，好像有个女主持人多嘴问了句让陈导不高兴的话，陈导当场发飙。
虽然时候吟诗达人并未去找这个主持人的茬，以他的身份也犯不上。
但这事儿闹挺大，谁都知道陈导脾气差、不好惹。
陈辞找了张椅子坐下，抬手示意老赵也一起坐下。
老赵盯着他身后的方向，忽然眉头一皱，然而随后还是点头坐下。
“其实，我一直很尊重……不，用尊重有点不合适，准确地说应该是佩服他。”
老赵眼神飘忽，正襟危坐，小心翼翼地问道：“佩服，谁……”
陈辞举目远眺，不答反问：“还能有谁？”
“辞爷是说，凯歌导演。”
老赵长舒一口气，总算安心。
这时又听陈辞接着道：“你想啊，我们拍电影，就算电影火了、票房爆了、赚到钱了。那也是赚普通人的钱，没意思。”
“那要赚谁的钱才有意思？”
“赚有钱人的钱啊，赚资本的钱，这就是我最佩服他的地方。赚钱割韭菜谁都会，但是能反过来割资本的韭菜，而且还是让资本主动伸出脖子求他割。”
陈辞摇头咋舌：“啧啧，就问你这世上有几个人能做到？榜样啊……嘶！”
正说得兴起，陈辞只觉得右耳一痛，紧接着整个人顺着力道站了起来。
“姑妈！你怎么来了？”
陈辞一手捂着耳朵，刚才姑妈是真下死手啊。
一旁老赵也尴尬地起身，一声不吭后退溜走。
“我不来怎么知道你干了这么多好事，阿辞，你真是让姑妈刮目相看。”
姑妈深吸一口凉气，眼中含笑，冷笑的笑。
难怪之前陈辞死活不答应来发布会现场，却一个劲追问电影发布会的时间“”
“姑妈您在说什么呐，我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
姑妈完全是被陈辞给气笑了，这个时候了还有装傻的必要吗？
“要不姑妈先坐，我慢慢和您说……”
“不了，我来就是告诉你一声，今天的事你姑父他已经知道了，接下来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吧。”
“接下来有什么事，他这样的身份，总不能真拉下脸来封杀……”
“阿辞！”
姑妈脸唰的瞬间转黑，厉声喝道，也许是真的发火了。
陈辞即刻收声，安静又认真地望着姑妈。
只听她轻声叹息：“都是一家人，听听你说的都是什么话。”
见陈辞不说话了，姑妈顿了一下，接着道：
“一家人，本来也不算多大的事，阿辞你和我过去说清楚，大不了道个歉……”
“道歉？”陈辞终于动了：“姑妈还是让他封杀我吧。”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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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俊，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腿脚这么利索，跑得挺快啊。”
书房里，陈辞正在网上冲浪，主要是刷刷娱乐新闻，重点是《梅兰芳》电影专题。
屏幕上，油光满面的大幂幂正对着陈辞，油就算了，还黑。
不只是大幂幂，连同姑妈在内的所有人都黑。
陈辞感概，现在的镜头真实诚，不修一下就算了，还来一手反向打光。
这谁受得了啊，而且陈辞都怀疑大幂幂的经纪公司有没有给她安排造型师。
如果有的话，点名批评。
明明已经这么黑了，还穿了一条粉色的裙子，陈辞真是无力吐槽。
还好裙子上边比较低，傲人的事业线一览无遗。
陈辞忽然无比想念自己的女朋友……
对面的老赵赔笑：“辞爷，您家的事谁敢掺和啊……”
“行，你跑我不怪你，我让你找的人呢？”
“人找到了！”
“哦，条件呢？”
“没有条件，人家老爷子一口答应。”
陈辞让老赵去找的人，就是德云社的于谦，邀请他客串电影里的超市老板孙大力，也即彤彤的父亲。
至于彤彤，都叫彤彤了，那自然是找了小彤来演。
“这么爽快，条件都不开？”
“我一说辞爷的姑父是……咳，啊对吧。”
“……”
陈辞无语，眼神示意老赵出去。
倒不是想批评老赵，他自己还不是一样，想法设法地蹭人家的热度。
没办法，电影嘛，有曝光总比没曝光要好。
还有陈辞之前在北影厂招待所里对老赵说的那些话，也并不全是戏言。
割资本的韭菜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梅兰芳》一部文艺片，投资都能过亿。
可能，陈辞一辈子都达不到这样的高度……
老赵刚离开不久，陈辞的手机就响了。
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上是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陈赤赤”。
陈辞恍然一怔，好久都没有这种感觉了。
死去的记忆又开始轰击陈辞的大脑，怎么会是他呢……
“喂？”
“辞弟啊……”
陈辞眉头一皱：“滚，谁是你弟。”
“你不承认也没用啊，关系都在这摆着呢。咱哥俩这么久没见了，一起出来吃个饭啊。”
“我在京城，一起吃个鬼的饭。”
“我现在就在京城呢，这不放暑假了嘛，我第一时间就到京城看你来了。我都听说了，老弟你现在出戏了，都要当导演了……”
陈辞想也不想直接拒绝：“没空，你自己吃吧。”
“诶你不想见我没关系，但女朋友不能不见吧，她现在正和我在一起……”
陈辞闻言皱眉：“和你在一起？”
“啊不对，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已经定好位子了。你女朋友、我弟妹，江大校花也在这等你呢，这样说你明白了吧。”
坏了，她怎么也来京城了？
陈辞心底升起不祥的预感，放下手机，随手拿起一件外套就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