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查一下,这八个人里一个月前谁从马来西亚去了美国”
这事对一个升斗小民来讲肯定是无从下手的,但让总理的儿子去查就是打两个电话的事。
“行,小事”沙阿没犹豫直接点头。
向缺呵呵的拍了下他的肩膀,说道:“抛开你爱装比的性子来讲,你这人其实不错,值得结交一下”
“草······”沙阿翻了翻白眼,说道:“你就是这么交朋友的啊,那我算开眼界了”
沙阿拿着手机走到外面开始询问,向缺抱着肩膀看着台上的八个降头师,这个时候降头师们的聚会才正式开始,就是唠一些冠冕堂皇的客套话,没什么营养,真正的大事一个小时以前已经在游轮第三层的那个房间里谈过了,只是谈论的结果只有那八个人知道,外人一概不清楚。
你也没办法从他们的表情上判断出谈判是什么状态,这都是一堆老人精,把他们全都给扔到中戏去,不用培训,直接个个都能当个教表演的老师,而且不知道有多少角色还都是本色出演呢。
向缺在角落里眼神阴霾的来回扫视着台上的八大金刚,他现在的心境很平和,眼看着就要把人给揪出来了,怒火反倒是给压了下去,不急于这一刻。
干大事者关键时刻就得稳住自己的阵脚,真要是犯了冲动的毛病,那和沙阿这个天字号第一败家子有啥区别?
台上,八个降头师每个人似乎都说了一段话,话讲完之后人就开始下来了走入人群中,宴会厅里的人就跟约好了似的,三三两两的奔着他们去了,几乎每个降头师身边都围着不少的人。
向缺直接走到拉扎卡的身后,轻声问道:“大师,事情您那安排的怎么样了”
“你是不是暗中又联系了哈扎克?你之前曾经和我打听过他一次,对吧?”
“这事不怕人多吧?我怕就你和我孤掌难鸣,在拉个强有力的盟友正好,有什么不合适的么?”
“年轻人,挺有手段的,真没想到你拿什么打动了那个老家伙,不简单啊”
向缺叹了口气,再次压低声音说道:“客套称赞的话就别在这说了,说重点吧,大师”
拉扎卡轻声说道:“去外面等我,一会见面再聊吧”
向缺点了点头,从他的身后离开了,这时出去打电话查探消息的沙阿也回来了。
“问出来了,一个月之前······”
向缺顿时大惊,往人群里那几个降头师身上瞄了几眼有些愣住了,沙阿打探出来的信息在向缺来看,实在算不上什么好消息。
“怎么能是他呢?”向缺拧着眉头嘀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沙阿问道。
向缺晃了晃脑袋,随后问道:“这船得什么时候才会停下?”
“按理来说应该快了,我们已经进入马六甲滨城的外海了,不过看航速的话似乎还得再开一会”沙阿看了眼船舱外面,诧异的说道:“离海岸线已经很远了,这方向怎么有点像是往公海去的?”
那边,拉扎卡和身边的人客套了几句之后,朝着船舱外面走了出去,向缺随后就尾随着跟上了,从船舱里出来朝后走在船尾两人停下了。
“啪”向缺点了根烟靠在栏杆上,湿热的海风吹的人十分舒坦,轻轻的呼了口气,他问道:“大师,怎么样了?”
拉扎卡佝偻着肩膀缩着身子,站在向缺身边一如那猢狲样,他沙哑着嗓子语调干涩的说道:“这艘船上的降头师,除了我们八个以外,还有四十二名大马的降头师,和将近百名马来西亚的富商,官员,王室成员,船员大概有一百多名,这么多人在这一艘船上,我告诉你怎么样了,你敢下手么?”
“我们八个人每个都带了不少的随从或者弟子,就光凭你一个人你敢下手么?”
“假如你动了手,你有没有想过等船靠岸后你怎么脱身?每个降头师的背后都站着不少的权贵,他们会任由你扬长而去么?”
向缺皱眉说道:“我还得谢谢你为我担忧呗?”
拉扎卡干笑着说道:“既然我答应和你合作,就肯定得为你多番考虑,你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卸磨杀驴,对么?嘿嘿,我还是不屑于干的,年轻人,性子别太急了,稍微等一等,船现在还没有停,现在还是在马来西亚的海域,再有半个多小时就会进入公海了,这艘游轮的注册地是在巴拿马,等船到了公海之后你在动手,至少在表面上马来西亚政府是没办法拿你怎么样的?”
“您还······真是为我操碎了心啊”
拉扎卡轻声说道:“双赢的事,我肯定得用心了,毕竟我也被牵连进来了,事后你可以拍拍屁股就走了,我可以么?”
向缺弹飞了手中的烟头,把话题引到了关键点上:“到底是谁下的百鬼招魂降呢,大师?”
向缺的眼神落在拉扎卡的脸上,想看清他表情上哪怕一丝细微的变化。
事先已经有了差不多算是可以定性的答案,向缺想最后在拉扎卡的嘴里再确定一下。八壹中文網
“还有半个小时船会进入公海区域,然后停靠一夜的时间,到时大部分的人都会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歇息,你可以想办法偷偷的潜入进他的房间下手,这样能避免引起最大的冲突,他的随从和徒弟由我还有哈扎克来牵制,你尽管可以放心的动手,他只要人一死,其余的人就不足为惧了”
向缺说道:“看起来好像是个挺完美的计划?”
“没有比这再好的机会了”拉扎卡此时的语调略微有点颤抖了,其中掺杂着一抹抑制不住的激动:“下百鬼招魂降的人,是查尔哈”
查尔哈,沙阿也查出来一月之前他曾经离开过马来西亚去了美国,条件毫无瑕疵的吻合了!
向缺一时间沉默了下来,海风吹着向缺的脸孔映衬在船舱外微弱的灯光下,拉扎卡很轻易的就看见,这张年轻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狰狞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