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个人晃着膀子就朝那几户人家走去“咣,咣,咣”的敲起了门。
“吱呀”几户人家同时都打开了屋门,走出来十几个穿着打扮很平常的普通人,这些人有老有小,男女都有。
那些住户不为所动,低着头默默的站在自己家的门前,排成排的挡着不让人进去,杜金拾提着钢管喊道:“你们不是会咬人么?识相点我们帮你们搬家,不识相的那过会你们就得自己搬走一堆破烂”
向缺算是知道杜浩南这场牢狱之灾是咋出来的了,带着一帮人到拆迁户家里这么折腾,不让你蹲进去那不是惯着你么?
但向缺又感觉到有点不对劲,照理来讲现在这情形对面那些普通人早该有点反应了,至少你得抬头张嘴整两句吧?
这些人愣是不为所动,就像个木头桩子似的杵在那一句话不说,等杜金拾带着手下要推开他们的时候,向缺眼神一紧,骂道:“坏了,真邪性”
杜金拾和手下推推搡搡的就把门前的人给推开了,但还没等他们进屋呢,那些住户全都忽然抬起了头,他们的双眼红通通的全是血丝,整张脸看着苍白而无力一点血色都没有,两个眼眶子全都陷进去了,跟好几天没睡觉一样,更让人惊诧的是,他们完全不管不顾即将要挨刀身上的镐把子和钢管,张嘴就朝着杜金拾他们咬了过去。
社会浩南哥顿时急眼了,挥舞着手里的钢管就要朝着身前的人砸去,向缺连忙从后面一把拉住他说道:“回来,先别动手”
杜金拾一把甩开他,急头白脸的说道:“滚犊子,我今天必须把他们全给撂倒了,活人还能让疯狗给咬了啊,牙我全都给他们砸碎乎了”
向缺死拉着他说道:“我让你回来,今天的事有点不对,这帮人犯了邪病早就没意识了”
“啥?大哥这大白天的你跟我讲鬼故事呢?”杜金拾有点蒙圈了,向缺愤愤的骂道:“你见过哪个正常人一句话不说张嘴就咬人的?精神病人还得有两句台词呢,他们一个屁都没放,你觉得对劲啊?赶紧让你的人都给我退回来”
杜金拾脑袋是有点彪,但并不是傻比,向缺这么一说他也有点回过味来了,赶紧喊一嗓子让自己这边的人退回来。
怪异的一幕是,和那些住户拼起来的这伙人退出房子前面,那些人居然不追也不咬了,就那么站在那低着头,好像刚才那场争斗根本就没发生一样。
“哎呀我去,是挺邪性啊”杜金拾眨着无知的小眼睛转头问道:“缺啊,这咋回事呢,肿么这么让人迷惑不解呢?”
“让你的人回去,今天到此为止”
“不是,明哥都交代我了,这两天必须把事办妥,人都回去了我咋给他们搬家啊”
“让你回就回,这事用不着他们了,给我三天我让他们自动搬”
“你是出家人,不能打诳语啊,哥们这一世荣华富贵来的不容易,你别坑浩南哥”
“放心吧,我心有数,这事你咋硬来都没用”向缺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然后向前走去,当他来到那群住户身前的时候对方仍然没有啥反应。
杜金拾怕他被咬,拎着钢管给他护驾,向缺向前探了探身子皱着鼻子闻了片刻后,嘀咕道:“好大的尸气味,真是活见鬼了”
尸气味,也就是死人身上的味道,闻着有点像是腐臭的味,比较刺鼻,常人闻的时间长了脑袋会发晕会有呕吐的症状。
杜金拾紧张兮兮的问道:“缺啊,真有问题啊?”
向缺点头说道:“嗯,让他们先回去再说,这帮人硬来肯定是不行的,你又不可能把人全干死,我研究研究的”
杜金拾叫来的人浩浩荡荡的回去了,就剩他俩在这,而那些拆迁户似乎感觉到人都走了,就调头又回到自己家里,把门窗全都给关上了。
向缺和杜金拾绕开前面几栋房子,走到旁边的一处废墟里,看了半天他也没看出啥猫腻来,这里大部分的地方都被拆掉了,只有那七所房子还在,除此以外啥也没有,看不出有啥门道来。
向缺有些头疼的说道:“咋回事呢?问题到底出在哪了呢?”
杜金拾直翻白眼的说道:“你让我把人都给整回去了,现在自己又没辙了,哥们不带这么玩的哈,这个玩笑可不咋好笑,我哭的心都有了”
向缺除了闻到那伙人身上一股尸气味外,其他一概没看出来,活人身上是不可能有尸气的,除非是将死之人或者病入膏肓无药可治的人,身上会散发着淡淡的气味。
那些住户外表都是正常人不可能是这两种原因,除非他们是被尸气给侵蚀了身体才会散发出来的。
但这种情况一般都发生在古墓,或者刚埋死人没多久的坟地里,绝对不会出现在闹市区。
“你知不知道这一片以前是什么地方?就是没住人之前”
“这我上哪知道去,我才来沈阳几年啊”
“给我打听打听,尽快”
“这一片几十年前是片乱坟岗,后来沈阳城区扩建,就往四周推进,把这一片的乱坟岗给推了建了一个棚户区,让周边进城打工的农民住了过来,一住就是二十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