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脸色红润,媚眼如丝的白了王明一眼,点点头,踩着细高跟,一扭一扭地进了酒吧。
“哥,南哥也来啊?”
“明哥!南爷也过来?握草!”
王明口中的南哥肯定就是白凯南,周围的混子一听白凯南也来,顿时眼里放光。
在这些最底层的混子眼里,现如今的白凯南绝对属于谭星道上数一数二的大哥,属于神话一样的存在。
事实也如此,翰荣上市后,作为原始大股东之一的白凯南身价暴涨,出行都是前呼后拥,座驾没有低于百万的,车库里百万级豪车好几辆,每个星期换着开。
作为白凯南头马的王明也沾了光,他在翰荣也有部分股份,财务方面早自由的,别的不说,就说这旺街,两个酒吧,四个网吧,一个洗浴城全有王明的股份。
“是,过来谈点事儿,呵呵。”王明咧嘴一笑,弯腰钻进宝马车内,再出来时,腋下夹着两条芙蓉王。
王明随手把两条芙蓉王丢给酒吧门口的混子,招呼道,“哥几个拿去抽。”
“明哥大气!”
“明哥敞亮!”
几个混子眉开眼笑的接过烟,拆包,抽着。
王明也抽着烟,笑呵呵的与周围混子聊天扯犊子。
王明等了大约五分钟,伴随着一阵汽笛,一辆深黑色的奔驰500打着双闪,缓缓驶来。
“南哥的车!”
“南哥来了!”
酒吧门口,众混子一看见这台奔驰,立马涌了过去。
王明也立马掐灭烟头,小跑步迎了过去,弓着腰,扶着车顶,拽开奔驰后座车门。
“哐!”
车门推开,身穿宝蓝色西装,梳着大背头,皮鞋乌黑铮亮的白凯南被王明搀扶着下了车。
“南哥!”
“南哥好!”
酒吧门口、街道两侧人头攒动,不下五十个混子眼神狂热地望着白凯南,点头招呼。
白凯南稍稍点头致意,表情略显不满地边往酒吧走,边冲王明说道,“怎么选这么个地方?太闹腾了。”
“旺街是咱自家地盘,闹是闹了点,但安全,安全。”王明弓着腰回了句,落后半步跟在白凯南身后。
“嘀嘀——”
酒吧门口的混子自动分开,让开一条通道,白凯南与王明两人刚走到酒吧门口,伴随着一阵刺耳的摩托车鸣笛声,一辆车身满是锈迹、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摩托车驶来。
骑摩托车的是一个身材异常魁梧的男人,他戴着头盔。
“吱嘎!”
摩托车紧挨着奔驰在路边停下,摩托车男子坐在车上,吼道:
“南哥晚上好!”
“唰!”
白凯南与王明回头,酒吧门口的数十名混子也回头,有些诧异地望着摩托车男子。
“唰!”
摩托车男子摘下头盔,露出一张肤色略黑,满是络腮胡的粗犷的脸。
白凯南回头,扫视一眼摩托车男子,目光仅在络腮胡男人脸上停留不到0.5秒,便点点头,转身向酒吧走去。
这些年,认识他白凯南的人实在太多了,白凯南只当络腮胡是过来刷脸的,完全没多想。
“南哥!还记得我吗??”络腮胡在后面喊了一声。
白凯南再次扭头,眼神有些不耐烦地扫视络腮胡一眼,“有事?”
“是有事儿,南哥你过来点呗,这太吵,我们换个地方...”络腮胡脸上泛着讨好之色,说着。
王明绷不住了,猛的转身,大步奔着络腮胡走去,一把攥着络腮胡的的胳膊,瞪着眼珠子喝问道,“踏马的,看你年纪也不小,咋没点眼力见呢?没看南哥正忙吗?”
“你别拽我。”络腮胡伸手推了王明一下。
轻轻一推,王明后退数步,差点跌了个狗啃屎。
“踏马的,你是找事是吧?”王明脸色有些难看,转身扑过来,伸手去拽络腮胡的裤管:“曹尼玛!敢来旺街搞事?你...”
话没说完,王明脸色骤变,他摸到了络腮胡裤管一个硬邦邦的物件,凭直觉,王明认为是枪!
“唰!”
络腮胡骤然从裤管摸出枪,闪电般拉保险上膛,抬手就是一枪!
“呯!”
王明根本没来得及反应,胸口爆起一团血雾,倒在路边。
周围人都懵逼了。
“嚓嚓!”
再上膛,隔着五六米的距离,络腮胡举枪指着白凯南!
“草?南哥!”
“踏马的?这人奔着南哥来的!”
街道两旁与酒吧门口的混子齐刷刷一愣,随即齐刷刷后退。
白凯南一张脸唰的一下白了,本能的撒腿就往酒吧大门跑!
“呯!”
白凯南屁股上爆起一团血雾,他一个趔趄,顾不上疼痛,踉踉跄跄的捋着台阶往上爬!
“哗啦啦!”
周围的混子都吓傻了,一个个吓得脸色苍白,下意识的后退跑路。
刚才还一口一个南哥叫的火热,真到南哥被人当街拿枪指着的时候,没一个人敢出头,所有混子都在逃命。
“嚓嚓!”
络腮胡眼神肃杀,再次撸动枪栓,左手持枪,右手猛拧油门,摩托车咆哮着,冒着浓烟冲向酒吧大门!
“哗啦!”
“呯!”
白凯南刚踉跄爬到酒吧玻璃门口,右手攥着门把手,刚拽开门的瞬间,猛的感觉右大腿一阵剧痛!
白凯南膝盖一软,正欲回头,左大腿靠近臀部位置再次一阵剧痛,他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大腿,触手满手的鲜血。
“噗通!”
白凯南右手无力松开,双膝一软,整个人跪倒在玻璃门口,短短不到三米的台阶上,血迹斑斑,一滩滩鲜血宛若宛若血蛇一样,从白凯南身下窜出。
“南哥?这不是南哥吗?”
“握草?”
酒吧吧台门口,几个年轻混子望着玻璃门楼匍匐的白凯南,愣了下后,齐刷刷都冲了过来。
“南哥?”
“南哥?握草!!”
酒吧内,数名混子冲过来,推开玻璃门,拽着或是拖着白凯南,将其拖进酒吧内。
酒吧外,络腮胡见状,略微犹豫了下,猛拧摩托车油门,驶远了。
“轰轰!”
摩托车疯狂咆哮,一口气驶出旺街,大约数分钟后,摩托车驶入到县内某桥边停下。
“唰!”
络腮胡眼神警惕地扫视一眼桥头,眼瞅着没人,双手攥着摩托车两侧,轻哼一声,一百多公斤的摩托车被他轻松抱起,丢进大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