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科学啊?怎么可能是老王?周理满眼疑惑,“老王怎么可能干这事儿?他什么目的啊?挑拨咱们跟韩宝林干,他能捞到啥好处?”
张浩民隔着车窗望着饭店门口的王国富,表情复杂。
相比较周理,张浩民对老王的感情更复杂。
因为他现在跟王青青两人聊的火热呢,可现在老王却...
“沈老狗,你踏马说话啊?咋弄?老王跟豪哥关系匪浅,可他现在干这事儿...”周理脸色难看地看着沈天和,问道。
沈天和眯眼望着王国富,良久,摇摇头,“不一定是他。”
“怎么说?”张浩民一愣。
“他没有杀秦琛的理由,更不可能把屎盘子往咱头上扣。”
沈天和摇摇头,思索着说道:“老王肝癌晚期,随时可能走,他这么干,完全没有合理性,再说了,他蹿腾着咱们跟韩宝林掐,他能得到什么?”
周理闻声无语,“你这等于脱裤子放屁,说了等于没说。”
张浩民眉头紧锁,沉思半天后,缓缓问道,“出租车上下来的这个戴金边眼镜的中年肯定是律师,这个人这个时候去看守所干什么?为啥要跟老王见面?”
沈天和心头一动。
顺着张浩民这个说法,倒是可以逆推出很多事儿。
假如确实不是老王,那他为啥这么干呢??
沈天和摩挲着下巴,思索半天后,冒出一个人的轮廓。
“先不提老王了。”沈天和并没有把自己的想法与猜测说出来,反而转移话题说道,“秦琛一死,韩宝林十有八九要翻脸。”
周理闻声阴着脸骂道,“这个老杂毛,踏马的,过河拆桥呗?上边要查时,跪着也要找咱们谈和,风头过去了,立马就要翻脸。”
“咱跟他之前闹太僵,哪是几顿饭,几个合同能和好的。”沈天和阴冷说道,“就今天这场面看,要不是在酒店里,那么多道上人看着,加之后来那个杀手被摁住了,不然咱还走不了了。既然韩宝林是这种态度,咱不如先下手。”
张浩民问道,“有啥招,不妨说说。”
沈天和瞥了眼不远处饭店门口的王国富,见王国富已经和律师去了饭店,随即沈天和摇下车窗,点了支烟说道:
“老二,三狗,如果你是韩宝林,你现在在想什么?”
周理也点上烟,深吸口烟回道:“找杀手,硬手子杀手!”
张浩民摇摇头,“我不这么看,咱们在这片土地上生活,又踏马的不是在y拉克,他能把咱们全干死咋的?就他能找来亡命徒啊?咱一个小飞就能吓尿他!”
说着,张浩民顿了顿,补充说道:“打打杀杀只是不得已的手段,能安安生生吃口饭,没谁会神经错乱,要我说,韩宝林的目光八成还在老付身上,他跟咱们谈和,一方面是要化解凯撒的危机,另一方面就是想搭上老付这艘快艇。”
沈天和颇为赞赏地看着张浩民,点头说道,“老二,你继续说。”
“老付风头正盛,之前五溪出那么大事儿,老付不但没降,还升了,足见老付后边靠山梆硬,而相比较来说,韩宝林大哥韩宝林今年都五十三了,继续往上蹿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混个正处,这辈子也就到头了,所以,韩宝林要还有野心,他十有八九就会想着跟老付绑一块,然后再把咱一脚踹开!”
“呵呵,老二你说到我心坎里了。”沈天和咧嘴一笑,眯着眼神冲周理说道,“韩宝林背着咱想拉老付下海不是一两次了,咱不妨借点东风,给他挖个大坑!”
周理搓搓手,“怎么说?”
“你跟付倩倩关系到哪一步了?你不妨这样...”
沈天和轻声说着,把自己的想法跟周、张两人说了一遍。
周理听完后,皱了皱眉,“又是拿倩倩说事儿,能不能换点别的?”
“咋的,吃醋了?”沈天和笑着问道。
“吃醋倒没有,就是...”
张浩民打断道:“就是个屁啊,机八又没啥损失。”
沈天和看见周理那明显不快的模样,心里叹了口气。
此时此刻,他突然想到王康。
这小子没在,否则,他出的主意肯定更狠,更绝!
三人商量一会后,沈天和冲两人嘘的一声,随即掏出手机,准备给顾伯豪打个电话。
“干啥呢?”周理启动捷达,边开车边问。
“给豪哥打电话。”
“跟豪哥说啥?”
“借钱。”
“借钱?咱很缺钱吗?”周理一头雾水。
“缺大钱。”沈天和阴沉地望着车窗外的城市夜晚,低沉说道:“我要彻底吞了凯撒!”
...
另一头,五天后,江南省,鹤洲市。
鹤洲最顶级的酒店之一,碧海潮生酒店666包房里。
包房里,有两张席梦思大弹簧床,一个大欧式沙发。
此时此刻,两张床和大沙发一点没糟践,大宾三人各自搂着自己的搭档,把房间布局与家具利用到了极致,疯狂打针。
搭档报价一千。
1000?以当时的物价,这个级别绝对谈得上中高端了。
但大宾三人眼皮都没眨一下,尤其是二胖。
报价一千,他直接丢出去一大沓钱,估计是报价一千的数倍。
但即便是一万又如何,此刻大宾三人财大气粗,万八千的,那都不算钱。
到江南鹤洲已经三天了,三天时间,大宾三人挥金如土,拿二胖来说,用百元大钞模仿发哥点烟,那是标配。
五天时间,点烟烧了小两万...
即便是狗蛋,也彻底奔放了。
浑身名牌,手腕上一块大金表晃得人睁不开眼睛,出门必须给自己喷半瓶古龙,给人第一印象就是,家里有矿,第二印象是老爸是地主...
包房里,三人喘着粗气,正在进行骑马比赛。
但很显然,大哥骑技欠佳,实力和名望成反比。
大宾第一个就蔫屁了,他低吼一声,浑身抽搐打摆子一样,跪在地板上,双腿都是软的,烂泥似的瘫坐在地板上,老半天站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