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一声轻响声在房间内响起。
柳星浅察觉到不对劲,猛地回过头时,就发现自己手腕上多了一条细细长长的锁链。
蓦地瞪大双眸。
她扭头看向傅临渊,“你疯了!你这是犯法的!”
傅临渊见她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忍不住低头又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
“抱歉浅浅,我太害怕你会离开我了。”
说着,他举起手中白晃晃的钥匙,半点没有犹豫地朝阳台外丢了出去。
“浅浅要留在我身边,不论将来付出多大的代价,至少现在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男人声音嘶哑,说话时候语调还带了几分委屈。
他也不需要柳星浅回应他。
因为柳星浅只会骂他‘疯子’‘变态’。
可那又如何,只要他拥有了浅浅,无论她怎么骂,都没有关系。
低头不住地在她唇上轻吻,傅临渊像是上了瘾一般,动作逐渐放肆。
柳星浅眉头紧蹙,握着锁链的手指收紧,手背上有青筋暴起。
“傅临渊,你不要太过了。”
正在她脖颈间留下痕迹的傅临渊方才停下动作。
他甫一抬头,眼底的青黑和不修边幅的模样这会儿彻底落在柳星浅的眼底。
两人闹了一路的矛盾,柳星浅始终不愿意用正眼看他。
哪怕是在电梯里对视的那一眼,柳星浅都没好好看过他。
不过是一周不见,傅临渊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柳眉微蹙,意识到自己似乎过于关心对方了,柳星浅再度偏过头,面上神色依旧不好看。
傅临渊将她面上的神情一一收入眼底。
捕捉到她眼底闪过一丝快的几乎看不见的心疼后,他唇角的弧度不由得加深。
翻身侧躺在她身边,傅临渊将她整个人圈入怀中,下颌搭在她的肩头,沉声道,“浅浅,我好累。”
“没有你在身边,我吃不好睡不着,只要一想到你会和其他人在一起,我就嫉妒的想要发疯。”
“我知道你厌恶我,我就是卑劣小人没错,可我想要的只是让浅浅多看我一眼。”
挺翘优秀的鼻梁在她的脖颈间轻蹭。
傅临渊微微调整了姿势,让她越发深嵌在自己怀中。
“我妈是江南小城里的一个普通女人,是傅雄去出差发现了我妈,对她用了强。”
“我妈性子要强,不怕傅雄报复,自己一个人逃出了那座小城后才发现肚子里有了我。”
“她打我骂我恨我,说是我毁了她的一切,几年后她开始酗酒,家里所有的钱都没了。”
“我只能在路边捡垃圾,养活她还有自己,后来她死了。”
“那年我十岁,眼睁睁看着她被人打死,我就站在巷子口,没有上前。”
低沉沙哑的嗓音在卧室内响起。
好似在说一则故事,傅临渊讲故事的语速很慢,慢到柳星浅以为他会在下一秒睡着。
“也是那一年,我被傅雄接回了傅家。”
“你知道的,那时候唐姝曼和傅雄并没有离婚,他们两个还有个女儿。”
“傅雄在那时候把我接回家,后果可想而知。”
“不得已之下,我只能把自己包装成一个没有任何威胁的废物、”
“我本想着等时机到了,我就把傅雄一家三口灭了,没想到还是出现了变数。”
傅临渊低头在她锁骨上落下一吻,笑道,“我没想到你会出现在我眼前。”
让我发疯。
让我控制的非常好的情绪彻底爆发。
还让我心头的那只野兽逃出囚笼。
“浅浅,没了你我会更疯的......”
窗外有风吹过,将男人的低喃融于风中。
傅临渊再抬起头来的时候,才发现怀中人不知何时已经睡着。
眼底的欲望几乎要溢出眼眶。
傅临渊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笑着道了句‘午安’。
-
柳星浅再恢复意识的时候,只觉得后脖颈上一阵酸痛。
房间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
有风吹进房间,将纱帘吹起,带走了屋内些许的闷热。
下意识伸手去揉捏后颈,直到耳边传来哗啦啦的声响,柳星浅方才想起自己被傅临渊带回了傅宅。
那个疯子还把她关在了这里,甚至连钥匙都丢到了外边。
天色尚早,柳星浅坐在床边,刚睡醒的模样脸上神情还有些发怔。
垂眸看着手腕上的锁链。
许是为了防止她被锁链磨伤,傅临渊还在锁链上包裹了一层海绵垫。
即便是这样,她的手腕也还是因为皮肤娇嫩而泛起了些许红。
不耐地轻啧一声,柳星浅抬眸看了眼不远处的房门。
她刚才试过了。
锁链的长度仅能够保证她进入卫生间。
她想开房门,永远相差十公分左右的长度。
傅临渊早就算好了,算她如果想要出逃,经过房门需要多长的锁链。
扭头看了眼距离大床最近的阳台,柳星浅抓了抓细软的长发。
柳星浅,【帮我测算一下,现在我手上的锁链长度足以让我爬下阳台去捡钥匙么?】
按照傅临渊的身份,这样的锁链肯定不是普通材料打造的。
要想弄开,除了钥匙之外恐怕别无他发。
团子,【长度差一点儿,而且宿主......男配已经将钥匙捡走了......】
傅临渊不是傻子,自然不会放任钥匙丢在外头。
柳星浅闻言重新把自己摔进柔软的大床,【这厮怕是病得不轻,到时候我得给他找个心理医生看看病。】
柳星浅承认自己确实长得有几分姿色。
但也不至于让傅临渊疯狂成这般模样。
况且两人刚见面几次,他那副样子,活像是两人其实早已认识许久。
抱着被子将自己卷在其中,良久,房间里响起一道几不可查的轻叹。
傅临渊端着点心上楼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
上一秒还稍显紧张的面容上登时扬起一抹笑。
他把点心放在一旁的小几上,走到床边后连同被子一起,直接将眼前这枚大虾卷拥入怀中。
柳星浅被这番猝不及防的拥抱吓了一跳。
她从缝隙中探出脑袋,入眼的便是男人含笑的面容。
双唇紧抿,柳星浅不悦道,“傅临渊,你又对我做了什么?”
从睡醒到这会儿,她的后颈一直酸疼。
疼的并不厉害,却还是让她起了疑心。
“脖子疼?我瞧瞧?”
傅临渊闻声掀开被子,拉开她的衣领,看到她后颈处那自己趁她睡着后,留下的密密麻麻的吻痕后,眼底又一次闪过疯狂。
“没有伤口,是不是浅浅没睡好,落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