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雄的葬礼算是告一段落。
接下去柳星浅和傅临渊要做的便是等着律师上门。
回到傅宅的时间已经不早了。
前前后后忙了三天,柳星浅身心疲惫。
甫一回到傅宅,她便头也不回地朝昨晚自己休息的客房走去。
昨晚本就没睡好,大清早还得起来给男主送葬,消耗了她太多的体力。
这会儿她只觉得头疼,只想好好补上一觉。
不成想她才刚上楼,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楼下灵堂已经被撤掉,再也没有大批人马站在楼下相互交谈。
柳星浅刚一回头,就看到傅临渊跟在自己身后。
瞧见回头,傅临渊勾起唇角,“巧啊,你也回房休息?”
柳星浅没有做出回应,不再搭理他,抬脚继续往楼上去。
昨晚太晚了,她只随意找了间房休息,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自己之前住的客房的隔壁。
抬手握住门把手。
柳星浅甚至没有机会拧开门把手,她娇小的身形就被一阵大力往后拉扯。
紧接着,她便落入了一抹宽厚温暖的怀抱中。
双手抱着怀中人的腰身,傅临渊低头在她发梢轻嗅。
“浅浅用的是什么香水?为什么这么香,这么......迷人?”
勾人到他昨晚一夜没睡好,只要一陷入沉睡,就会梦见怀中人在床上被自己欺负哭的模样。
眼皮微微抬起,傅临渊伸手在她的眼角轻抚,“浅浅浑身都是香的,会不会连眼泪都是柚子花香?”
说着,他松开轻抚她眼角的手指。
柳星浅眼睁睁看着他把那只手指含进了口中,同时脸上露出沉醉的表情。
“香的。”
咽了口口水,柳星浅挣了挣身子,“傅临渊,你是变态么?”
那个动作让人毛骨悚然好吧。
尤其是他方才睁开双眸的模样,眼底的贪婪几乎要把人吞食干净。
傅临渊并未反驳她的话。
低头将下巴搭在她的肩头,傅临渊喉间发出一道惑人心弦的应答声。
“我昨晚找浅浅讨要奖励,浅浅不给,我只能自己给自己谋些好处。”
“浅浅记得不要大声,楼下佣人正在工作,傅宅那么空旷,很容易让人听到不该听的。”
说着,就见他松开手将怀中人翻了个面,让她与自己四目相对。
依照这样的位置,两人之间互相能看清对方脸上的表情。
傅临渊从未对一人如此上过心。
以至于他都能看出她此刻情绪不佳,仿佛马上就要气的跳起来打他的脑袋。
不再同她玩闹,傅临渊伸手握住身后的门把手。
‘咔哒’一声,房门打开。
在看到眼前房间的景象后,柳星浅眉头一蹙,脚步不再向前。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傅临渊闻声扭头,结果就看到了这间房间于客房的不同之处。
大的能打一场篮球赛的卧室空间大的离谱。
其中的装修更能看出其主人的奢华品味。
就连一旁摆着的烛台都是纯金打造,可见这间卧室有多富丽堂皇。
唇角的笑意加深,傅临渊弯下腰身在她耳边低声开口。
“当然是寻求刺激啊。”
“在傅雄的房间里,当着‘傅雄’的面寻求刺激,浅浅不激动吗?”
整个傅宅只有一间主卧。
便是傅雄生前的卧室。
金碧辉煌的主卧中,床头上方还挂着一副傅雄年轻时候登上富豪排行榜的照片。
那时候傅雄模样英俊,加上多金的身价,难怪会引起异性前仆后继。
柳星浅看了眼挂在墙上的照片便收回了视线。
与她来说,傅雄不过是个她知道姓名的陌生人罢了。
偏有人不这样认为。
傅临渊以为她是不敢看傅雄才做出这番怯弱的模样。
揽着她腰肢的手臂收紧,傅临渊眼底闪过兴奋。
他擒住她的下巴,低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我很激动。”
摧毁傅雄生前一切喜爱的东西。
将他生前的所有物全部夺走。
告诉傅雄他不过是他的手下败将。
傅临渊不满足于这一记轻吻,捧着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吻到最后,傅临渊却忘了自己误入这间卧室的最终目的。
鼻尖处萦绕着的是他只闻了一次就上瘾的气息。
怀中是他十分感兴趣的女人。
想要得到她。
心头那只压抑多年,被囚禁在囚笼中的野兽不断在笼子中挣扎,企图破笼而出。
直到野兽感到餍足。
松开薄唇。
傅临渊低头看了眼眼前人,在看到她眼角的绯红后,他顾不上舌尖的疼,喉结不住地上下滚动。
“浅浅......”
‘啪’地一声,傅临渊凑到柳星浅眼前的手被用力拍落。
柳星浅涨红着一张小脸,抬腿便狠狠在他的小腿肚上来了一下。
“嘶——”
这样的钝痛感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能踹出来的。
傅临渊险些单膝跪倒在地,好在他咬牙抗住了小腿肚上的疼。
可他再怎样抗,也扛不住柳星浅抓起手边柜子里的古董就往他身上砸。
“傅临渊你忘了我的身份了是不是?就算我没有和傅雄结婚,我的债主也只是傅雄。”
“你别以为傅雄不在了你就能为所欲为,五十万是吧,迟早有一天我会把这笔钱还给你!”
把手边最后一个古董砸在已经跪倒在地的傅临渊身上。
柳星浅尤觉得不解气,“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再有下次,我就不客气了。”
转身离开主卧。
随意找了个卧室关门上锁。
柳星浅的一系列举动做的一气呵成。
待确定傅临渊不会追上来后,她方才松了口气。
柳星浅,【以前我遇到的男配也都是变态么?抓着人就亲,他不会有什么传染病吧?】
团子,【......宿主放心,男配身体十分健康,或许,男配是对你一见钟情了......】
毕竟不久前宿主不也贪恋男配的身材么?
团子没有把这话说出口。
它生怕柳星浅回怼自己。
柳星浅躺在床上,原本困倦的神志这会儿全然清醒过来。
唇瓣还隐隐泛着麻。
她伸手去碰,一阵细微的刺痛感让她蹙起了眉头。
她确实欣赏傅临渊这一类有勇有谋,长得还好看的男人没错。
可她是个也是正常人,不喜欢上来就动手动脚的男人。
哪怕对方再好看,这也叫做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