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星浅沉默。
柳星浅无言。
她明知道自己不该和一个醉鬼计较言语举动。
可刚才男人说的话还是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傅槿年似乎很满意她小脸上浮现的震惊。
伸手在她脸颊上捏了捏,临了他依旧觉得不够,低头在她的脸上咬了一口。
“喜欢浅浅。”
囫囵的嗓音落在柳星浅耳中,让她本就乱成浆糊的脑子愈发不能思考。
剧情走到哪一步了?
她明明和傅槿年签了合约。
两人只是合作关系。
双方之间的距离也控制的非常好,像个多年的老友。
怎么她只是洗澡换个衣服的功夫,这个世界就变了?
是她开错副本了?
脑海里的团子依旧没有回应。
感受到唇瓣上传来尖锐的疼,柳星浅回过神,就看到傅槿年正用一双带着怨念的黑眸看着自己。
“是我前几次没有服务好浅浅么?才让这次的浅浅频繁走神。”
“不要着急,着急会疼。”
柳星浅从没想过平日里穿着一身西装,领带系紧,就连衬衣衣扣都要扣到最上面那颗的男人。
如今说起荤来一套接一套。
意识到自己马上就要成为男人盘中餐。
柳星浅当即挣扎起来。
“傅先生你清醒一点,你现在没有在做梦,我让客房服务给你送醒酒汤上来好不好。”
柳星浅这会儿的说话语调中都带上了几分哭腔。
傅槿年听完她说的话后,脸上神情明显愣怔了一下。
他垂眸看着被自己禁锢在怀中的人儿,黑眸中快速闪过一抹复杂。
“不是在做梦?”
薄唇轻启,傅槿年的话让柳星浅快速点头。
“不是在做梦,我们还在津市出差,没有在京城。”
“你先松开我好不好,我有些难受。”
被人扼住手腕的感觉并不好。
方才傅槿年生怕她跑了,单手便握住了她双手手腕,让她的双手高举于头顶。
双方力量悬殊,她根本逃不出男人的手掌心。
这会儿见她清醒不少,她当即开口请求对方松开自己的手。
“傅先生你饿不饿,有没有想吃的,我让人送上来好不好?”
企图转移男人的注意力。
柳星浅大脑飞速旋转,生怕下一秒自己就成为食物,落入他的腹中。
可就在她话音落下之际,原本一直在垂眸沉思的男人忽然低笑出声。
“不是在做梦啊。”
他像是在自言自语,柳星浅拿不准他此刻的心情,连一直扭动的手腕都放缓了动作。
“既然不是在做梦,也叫浅浅看到了我的真面目,那我是不是就不用伪装了。”
轻舔薄唇,傅槿年勾起唇角,眼底带着邪肆。
“可以光明正大把浅浅吃入腹中,不用再大清早早起换洗内裤。”
“也不用看着浅浅私下里跑去见靳元良,独自一人留在办公室满肚子酸水。”
“遇见浅浅前我从不信一见钟情,现在我信了。”
“每次看到浅浅,我都想把浅浅禁锢在身边,只被我一人看,只对我一人好。”
喉结上下滚动,终于说出心里话的傅槿年眼底带着疯狂。
他早不想装了。
他本想借着这次醉酒,拉进与浅浅之间的距离。
没想到一贯千杯不醉的他,竟然昏了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不过也好,眼下浅浅刚被他用表象哄骗的团团转,他只是亲手戳破了这份表象。
日后要是浅浅沉溺在他的表象中,他反而不知该如何戳破自己的伪装。
唇角的笑意张扬。
傅槿年低头,与她额头相抵。
“和我在一起好不好,不论是什么东西,只要是浅浅想要的,我都能给你,哪怕是我的命。”
“浅浅,你就是我的药,我得了重病,一刻也离不了你。”
柳星浅并未作答。
并不是她不想说话。
而是她这会儿连话都说不出。
比起刚才的大脑一片空白,这会儿的柳星浅已经神游太空。
她甚至没有听清男人最后说的那句话。
脑海中始终盘旋着男人说的那句‘不用伪装’的话。
她始终认为傅槿年是个谦和有礼的男人,比起靳元良的恶心,傅槿年简直就是模范对象。
她甚至还偷偷纠结过,到底要不要在任务完成之后留下。
按照现下的情况看,如果她要是莫名消失不见,恐怕傅槿年会把这个世界翻过来。
团子,【所以维护世界和平的任务,就交给宿主您了。】
团子快速上线后又快速下线。
快到柳星浅捕捉不及,眼前一阵黑。
傅槿年早已不满她时常走神的模样。
薄唇轻启,他衔住了她的红唇。
“在想什么?靳元良?还是我?”
“觉得我伪装成君子骗了你,浅浅讨厌我了?”
一想到自己会被讨厌,傅槿年呼吸沉重,口齿间的力道稍稍加重,像是要把她的唇咬出痕迹。
柳星浅吃痛回神,当即眨眼摇头。
她连句话都不敢说,生怕自己说错一句话惹恼了对方。
接下去迎接自己的会是狂风骤雨。
动了动手腕,她的眼底浮现出祈求之色,其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她双手被箍的难受,想要他松开。
可傅槿年刚剖白了自己的心思,他怕她害怕自己,因此逃走。
佯装无视她眼底的祈求,傅槿年松开她的唇,俯下腰身低头埋在她的颈间。
张口用犬齿在她脖颈间轻咬,傅槿年沉声道,“浅浅如果想逃的话,我劝你最好早些断了这样的心思。”
“这个世界并不算大,只要我想,浅浅哪里都去不了。”
像是警告,其中又夹杂了些许委屈。
柳星浅一下拿不定他的情绪,只能轻声开口。
“我没有要逃,你弄疼我的手了,先松开我好不好?”
“我们是合作关系,合约还没有解开呢,我不会离开的,至少在傅先生病好之前。”
软糯的嗓音落在傅槿年耳中。
这并不是他想要的回答。
以为怀中人是想回到靳元良身边。
傅槿年加重了嘴上的力道,在她的脖颈间留下一个又一个痕迹。
“我比靳元良差在哪里,他和蒙家的女儿很快就要订婚了,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娶你。”
柳星浅没听到后边那句。
她只听到男女主要订婚的话。
眼眸瞪大,柳星浅内心雀跃。
而她这副模样落在傅槿年眼中,则全然换了个意思。
因为听到靳元良要订婚,所以惊讶、难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