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眼前人一副惊愕模样,傅景钦身体前倾,伸手直接将她拽入怀中。
“还好你没事,还好……”
双手紧紧拥着怀中人。
傅景钦弓着身子,下巴搭在她的肩头。
他不敢想象如果怀中人出事,他会变成什么模样。
这么多年来的等待让他不敢冒进。
或许他该感谢秦泽。
否则他甚至不敢这么快紧紧抱着她。
柳星浅彻底蒙了。
她能闻见鼻尖处熟悉的木质香调。
可傅景钦不是双腿残废,且剧情里说他至死都没有站起来。
那现在紧抱着她不放的人是谁?
团子:【是男配没错嗷~或许是世界出了bug呢~】
柳星浅:【世界出了bug,为什么你一副淡定模样?】
身为快穿公司的员工,不应该着急解决bug么!
像是没有听到柳星浅的吐槽,团子继续道:【宿主可以自行发挥,让剧情重新拐到正规上呢~】
柳星浅无言。
感受到抱着自己的男人身子在轻颤。
她想要安抚他,抬起手的瞬间,她又想到了什么,默默收回了双臂。
此时冷静下来的傅景钦感受到了她的小动作。
黑眸沉郁,他没有从她怀中抬起头来。
“浅浅刚刚去哪儿了?”
面对傅景钦的轻声询问,柳星浅则显得淡然许多。
“我一直待在婚礼现场,柳眠眠的精神不太稳定,我让保镖看着她了。”
否则婚礼现场新娘出事。
她这个当事人,肯定会被纠缠不放。
傅景钦低笑一声,下颌在她的肩头轻蹭。
“我就知道浅浅很聪明,即便我不在浅浅也能解决好一切。”
怪他担心则乱。
没有发现秦泽的那些小伎俩。
喉结滚动,傅景钦低声开口。
“浅浅会生气么?”
“什么?”柳星浅不明白他问的。
傅景钦偏了下脑袋,鼻尖触碰到她纤细的脖颈。
“气我明明可以站起来,却瞒着你,不告诉你,还借此博取你的同情。”
柳星浅贴在裙角的双手倏地握成拳。
她摇了摇头,勉强笑道,“没有,傅先生这样做有自己的道理,我没必要生气。”
“小骗子。”
傅景钦声调喑哑,湿热的鼻息喷洒在她肩头。
明明不久前还那样亲昵地关怀他,称呼他“景钦”,转头就又喊自己“傅先生”。
生怕怀中人逃跑,傅景钦抱着她细腰的双臂收的越发紧了。
柳星浅被他抱的有些呼吸困难。
傅景钦说的没错。
她确实有些生气。
但气的不是他,而是自己。
被秦泽骗了三个月,被戴了三个月的绿帽还不够。
还傻傻相信傅景钦真的会一心一意对她好。
不久前她陪护在他床边的那些日夜,都仿佛是个笑话。
他是不是在心里笑的很大声。
在心里嘲笑她是个傻子。
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软肉中。
柳星浅却丝毫不觉得疼。
比起掌心的疼,那种被全世界抛弃嘲笑的窒息感更让她难过。
轻轻摇了摇头,柳星浅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与往常无异。
“傅先生没事就好,我去联系后庭保镖,让他们送柳眠眠去医院。”
到底是柳家的掌心宠。
柳星浅如今孤身一人,柳父柳母想要为难她,是易如反掌的事。
先保下柳眠眠,之后的事之后再说。
这样想着,她就要挣脱男人的双臂,转身离开电梯。
傅景钦看着她这副冷淡模样,心下那些奇怪的占有欲又开始作祟。
柳眠眠。
秦泽。
柳父柳母。
柳星浅‘关心’所有人,独独对自己有距离感。
喉间干涩不已。
傅景钦呼吸加重,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松开手臂。
“浅浅生气了,要怎样才能哄好浅浅?”
“是不是我真的断了双腿,浅浅才回重新看我一眼,留在我身边?”
男人的言论逗笑了柳星浅。
收起眼底的酸涩,她抬起头与他四目相对。
“傅总什么都不用做,而且双腿恢复是好事,傅总不必为我做到那样的地步。”
“我只是个什么都不算的人而已。”
从小被双亲抛弃。
长大了被双亲接回家,心头的喜悦却在联姻后熄灭。
随后又被丈夫和妹妹背叛。
如今连唯一能让她放下戒心的傅景钦,原来也是在欺骗她,博取她的同情心罢了。
柳星浅心中疲倦,再不想与这些人牵扯其中。
她想回到江南去。
想回去那个姆妈的故土,再也不回来。
傅景钦猜不透她心中所想。
只能从她的话语中判断出她此刻的情绪。
心下颤动,傅景钦松开手臂,抬手捏住她的下巴。
“浅浅想离开我……”
他的语气肯定,在看到柳星浅闪躲的眼眸后,他周身的气压当即沉了下来。
“我找了浅浅这么多年,等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把你圈在身边……”
“谁也不能分开我们,谁都不行!”
说罢,傅景钦猛地低下头。
在柳星浅瞪大双眸的同时,他的薄唇紧紧贴上了她的双唇。
浅淡不知名的淡香,瞬间与木质调的香水混在一块儿。
逼仄的空间内气温高升。
傅景钦素了这么多年,头一回尝到写肉汤,顿时觉得食髓知味。
不想她离开。
如果能将她一辈子绑在身边就好了。
哪怕用那些令人不耻的方式。
张口咬住怀中人的唇珠,傅景钦微微睁开双眸,就看到怀中人双眸依旧瞪大。
稍稍吃饱的男人情绪良好。
薄唇微微勾起,傅景钦微微抬头,将薄唇移到她的耳畔。
“浅浅不知道接吻的时候要闭上眼睛么?”
活了二十多年,连男人手指头都没拉过的柳星浅确实不知道。
脑袋一片空白。
经过男人提醒,后知后觉的她缓缓闭上双眸。
随后逼仄的电梯内便响起男人低沉的闷笑声。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柳星浅再次睁开眼。
双唇紧抿。
感觉到唇瓣刺痛,想到不久前发生的事,柳星浅当即皱起眉头。
“傅先生,你怎么……”
“我怎么了?”傅景钦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勺,强迫她与自己额头相抵。
“当初爷爷替我们定下婚约,如果不是柳眠眠从中作梗,你早该是我的夫人。”
“只是晚了三个月的接吻,如果当时婚礼当天是你,或许这里已经有我们的宝宝了。”
男人另一只手的掌心覆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薄唇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