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只是冷哼一声。
“巧舌如簧,今日这灵犀洞洞主的风流,我算是见到了!”
女子说完之后,便别过头去。
而此时叶长歌,神情则是有些复杂。
他实在不明白女子为何会如此奇怪。
不过他也清楚北邙那个女魔头性情多变,稍有不喜便杀人,如此一来,此番倒是能够解释的通。
随后又有那么零零散散的几个人,武当山有那么几位,龙虎山也有那么几位。
他们渡桥渡的倒是安宁。
黄三甲笑盈盈,地朝着叶长歌这边看了一眼,随后便躬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叶洞主先请。”
叶长歌看着黄三甲在此地,居然对自己如此恭敬,也是有些怪异。
不过他也不是那虚与委蛇之辈,二话没说,迈步便朝着前面轻踏出了一步。
叶长歌踏入桥上,只看见从那桥的周身上下,居然散发出了一股茫茫的绿色的气息,将他给彻底的包裹住。
而且那索桥就好像是在欢迎他一般。
倒是有那眼尖之人,一眼便瞧出这正是被那索桥截取的生机。
众人见此一幕,心中无比骇然。
这叶洞主到底是何方神圣?
旁人过那索桥,那索桥恨不得将人掀飞出去。
而叶长歌过着索桥,这索桥居然将截取的生机全部,都赠予了叶长歌。
人群当中,黄三甲依旧是一副笑盈盈的样子。
而这时,那白衣女子的眸子里杀意更甚。
“乱臣贼子,居然胆敢谋算……”
白衣女子的话说到了一半,又被她给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她猛的踏前一步来到了索桥之上。
随后那白衣女子一把拉起了叶长歌。
“快走!”
那女子说着,居然引了一半的生机到了自己的身上。
叶长歌没好气的朝着白衣女子这边瞥了一眼。
“想来劫取这份气运也就算了,干嘛这么急不可耐?”
那白衣女子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叶长歌。
“你以为这生机全部都送给你是一件好事?这生机当中带有因果,怕就只怕,你能拿得起你担不起!”
叶长歌闻言心中一想,确实如此。
可是随即他又意识到有些不对,朝着那白衣女子这边看了一眼。
“那你又为什么将这份生机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我傻,行了吧!”
白衣女子小女人的姿态十足。
随后又尽快拉着叶长歌快步通过了那索桥。
等到他们通过索桥之后,黄三甲和身边的那位俏佳人也是一前一后的踏过索桥。
黄三甲踏过这索桥之后,那索桥居然轰的一声彻底倒塌。
即便是身后的那群人想要钱来试试能不能度过,眼下也都没有这机会了。
众人见此一幕,不由得纷纷摇头。
还有诸多的人在此地扼腕叹息,那神情模样结实,极为复杂。
更有人顿足捶胸,以为自己失去了那么大的机缘。
可是他们殊不知人心不足蛇吞象。
那些没有贸然踏上这座索桥的人,其实才是那真正的气运超绝之人。
过了这索桥之后,就只剩下了寥寥数人。
叶长歌朝着四周打量了一眼。
在他面前是一座大殿。
那大殿依山而建,气势恢宏。
大殿之前,有九处缠龙石。
除此之外就是一个极为开阔的广场。
度过桥的这些人,似乎谁都没有贸然继续前进。
甚至还有几个人直接在那缠龙石处盘西打坐,完全没有前进的意思。
也难怪。
能够来到此地之人,无一不是这其中翘楚。
他们当然清楚自己的斤两。
在那人群当中只有第一个渡过此桥的人,缓步朝着大殿的方向走去。
那人似乎极为小心。
可是正当他,快要麦上的升龙梯的时候。
不远处。
一个厉鬼小人儿,张开了血盆大口,朝着那人的脑袋就这样咬了下去。
那个厉鬼小人宛若实质。
只是看上去模样有些怪异,那一张嘴和尚的时候和寻常婴儿并无二样。
可是那嘴一旦张开,看那大小,居然能够吞一下一个人的脑袋。
而那身着上音学宫学袍的中年男人见到,这厉鬼小人,口中只是冷哼一声。
随后在他周身居然出现了一圈淡金色的文字。
那些文字,在他四周徐徐盘绕。
那厉鬼小人来到那人身边,被那些淡金色的文字直接给挡在了外面。
任凭厉鬼小人怎样的冲击冲撞,却也依然没有办法破开那中年男人的防御。
中年男人只是冷哼一声,随后只是随意的挥动了一下自己的袖袍,缓缓的踏步向前,朝着大殿走去。
可是他每上一台升龙梯,身子就仿佛像是被人给强行摁下去的一般,会矮上那么一截。
他一连走了七步,随后再也坚持不住,跪倒在那地上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他眼神当中满是不甘。
“卦不敢算尽,畏天道无常,哪怕是经纬纵绝,到头来还是逃不过一个天机,败了,败了!”
那人说到最后就好像是疯了一样,口中不由得哈哈大笑。
“哈哈哈!此处无缘,我走便是!”
他说完之后一甩袖袍,随后便转身离开。
黄三甲来到叶长歌的身边。
“谢观应,入局了!”
叶长歌朝着黄三甲这边只是冷冷的撇了一眼,眼中带了几分警惕。
自从,那瀑布之前偶遇,进了这祖龙的埋骨之地之后,这个老头似乎一直在跟着自己。
叶长歌半眯起了眼睛,在黄三甲的身上细细打量。
“你到底想要什么?”
黄三甲只是笑了笑。
“别抱有那么大的敌意,其实这一次,我真的不想算计任何人,不管叶洞主信还是不信。”
白衣女子来到叶长歌身侧,冷冷的朝着黄三甲这边瞥了一眼,冷笑一声:“像你这般能算计的人,到最后都不得善终,天道有眼,能辨善恶!”
黄三甲只是幽幽的叹了口气。
“唉,既然这般不受人待见,罢了,罢了,我就在此地打坐一番,大气运我是不求,小气运分我一点儿,应该无妨吧!”
他说完便自顾自的走到了一根缠龙柱的底下,盘心而坐,眼观鼻,鼻观心进入入定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