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2年前才下山,当竹会长的保镖的,慢慢才知道,会长有两样信物。”
“一个是印章,一个是《商经》,都是一千五百多年前,陶朱公留下来的。”
“8年前会长先是生病,然后《商经》就丢了,接着我大哥就消失了。”
“现在,外面流传就是我哥偷的《商经》,但这是不可能的。”
“一定是有人杀了大哥,抢走《商经》,然后又嫁祸给他。”
说到舒虎被杀,舒龙和舒盈盈都是面露悲戚。
林川也就明白,为什么舒盈盈会在大半夜到518寻找东西,而且每次都会坐着嘤嘤而哭。
那天,候九他们半夜而来,想必就是为了寻找《陶朱商经》。
“你怎么就笃定,不是你大哥偷了《商经》?”
林川问道。
舒盈盈腾一下站起来,抢先道:“不可能是我大哥,我们三兄妹对会长感恩不尽,不可能背叛他。”
她说的有些激动,好似舒虎天生就不会对不起竹良一样。
舒龙不禁拉她坐下,转头对林川认真道:“我们三兄妹都不可能辜负竹会长的,因为我们是他从小资助,才得以长大的。”
“我们住在山上,父母早亡,是后来竹会长每年捐助,我们才得以有饱饭吃。”
“而且,竹会长跟我说过,是他交代大哥把《商经》藏起来,竹会长对我大哥是很信任的。”
“当时,竹会长生病,就怀疑别人会觊觎他的位置,未雨绸缪,便先把《商经》藏了起来。”
“谁知我大哥失踪了,《商经》也不见了。”
林川暗中一叹:“原来是这样!”
不过,这里面还是有一些谜团,比如,竹会长为什么后来不寻找?
按说,一个华夏商会会长,能量应该极大,怎么会放心单单把《商经》交给舒虎?
事情过去那么久,为什么是最近才流传,或者真是舒虎偷偷藏起了《商经》?
当然,这些林川不会关心,他也从来不想去当什么商会会长。
林川接着问道:“以后,你们有什么打算?”
闻言,舒龙站了起来,对林川一抱拳:“吴兄弟,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请你以后帮忙照看一下小妹。”
“她入世未深,就像一张白纸,我实在不放心。”
听到舒龙就像交代遗言一般,舒盈盈急了,也站起来叫道:“二哥,你说什么?”
“你,你是要去干什么?”
舒龙脸上露出坚毅之色,沉声道:“会长交代我把印章交给江南的林神医,把会长之位传给他,那么我一定要完成。”
林川眼神一震,没想到舒龙还惦记着这件事,不知道是说他忠呢,还是说他轴!
舒龙看起来有点憨憨傻傻,不过,他的忠义,让林川暗暗佩服。
现在印章在许三元手里,舒龙要去抢回来凶多吉少,比如今天就差点命丧枪下。
林川赞叹一声,“舒龙真是一条汉子!”
舒盈盈急了,眼睛发红,揪住舒龙衣领:“你不要去,我也不会让你去!”
舒盈盈想不明白,竹会长的恩情要报,可明知道会死,二哥怎么还要去?
突然,舒龙一个掌刀,击在舒盈盈颈侧。
舒盈盈身体一软,舒龙伸手抱住她,然后将她交给林川。
“拜托你了!”
舒龙不再说话,转身阔步而去,就像古时燕赵的慷慨激昂之士。
林川抱着舒盈盈一时有些失神,这家伙把一个大姑娘留给自己,是不是缺心眼了?
就不怕我行不轨之事?
就在这时,林川耳朵一动,听到了“踏踏踏”的脚步声。
这么沉稳的脚步声,一定是花姐专属了。
糟糕!
要是花姐看到我抱着一个少女,一定会误会的。
林川一个箭步,将舒盈盈放入内间的卧室。
然后转身而出,刚好花姐已经走到门口。
花姐已经换了一身裙子。
她身材太过肥硕,平时极少穿裙子,今天有些奇怪。
“喂!吴鸣,走,我们现在去喝酒。”
花姐说着就要走进来。
林川卧室里还躺着一个女孩,不敢让她进来,立马接口:“好啊!走吧!”
然后顺势把花姐往外推,“啪”的一声关上房门。
花姐不疑有他,一边往外走,一边道:“今天,谢了!”
“你这人很勇敢,候九那么多人你都不怕!”
“嘿嘿!花姐,你要是像我这么穷,你也会这么勇敢的。”
林川有些玩笑,道,“这不,我勇敢一次,你就免我房租了吗?”
“哈哈!臭小子,你是要钱不要命!”
“你也不用再提房租的事,我花姐说到做到,说免你房租就会免你房租。”
二人说笑着往外走,来到一个路边摊。
城中村最不缺的就是吃的。
花姐点了一些下酒菜,然后就叫了3箱啤酒。
林川吓了一跳,双手急摆:“花姐!你是开玩笑吧?”
“就我们两个人,就是喝到烂醉如泥,也喝不完啊!”
“啪!”
花姐一拍桌子,桌上的小菜都跳了起来。
“少啰嗦!出来喝酒就得尽兴,今天不醉不归。”
说完,花姐直接开了两瓶啤酒,“来,先吹一瓶!”
林川没法,只得陪着。
咕哝哝,二人均是一瓶啤酒下肚。
这时,服务员上菜了,一盘炒田螺。
林川夹了一颗,往嘴里一吸,味道还不错。
而花姐啤酒又递了过来,“来,再来一瓶!”
“花姐,不能这么喝吧?”
“太快了,我很快就不行了!”
花姐眼睛一斜,“吴鸣,大老爷们,不要让我瞧不起你!”
林川只得“咕哝哝”再喝一瓶。
林川又夹了一颗田螺,还没送进嘴里,花姐的酒又来了,还是一瓶。
这下,林川不干了,“不行,这样喝下去,我马上就得趴下了!”
作为医生,林川并不喜欢喝酒,这种喝急酒的情况更是伤身。
“切!真是乡下小子,小气样!”
花姐嘴巴一撇,又自顾自喝了起来。
接下来,花姐就独自饮酒,也不叫林川了。
林川发现花姐一坐下来就是喝酒,菜呢,连筷子都没动一下。
花姐的脸颊已经陀红,那眉毛拧在一起,神情很是不对劲,似乎充满了心事。
“花姐,一定有悲伤的往事。”林川心想。
就在这时,一辆大奔从摊点缓缓驶过,花姐刚好转头,看了看车里的人。
突然,花姐面色一震,那神情,就如同见了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