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tui!我看你是司马脑之心,路人皆知!!】
【脑花,大白天你是怎么说出这么无下限的话的?道德在哪里?底线在哪里?联系方式又在哪里?】
【诸君,我可耻地心动了......脑花妈咪你好有本事】
【似乎从更早之前,脑花就已经表露过这方面的意思的,但这可是脑花耶,没有心的脑花,绝对不是单纯地看上三三,一定是在打什么不得了的主意】
【会不会,脑花想给三三生孩子?】
【......就是说,怎么生?】
【比起生孩子,看上三三身体的可能性更大吧,作为特殊命数的人目前就俩,爹咪脑花没法去占,因为天与咒缚的□□太过强悍,剩下的就只有三三这边看起来更容易些】
【可正经来说,三三算不上咒术师耶,不过也说不好,毕竟三三的眼睛和现在的秘密也足够有本钱了】
【等等,你们都不在意三三说让伏黑甚尔去处理星浆体的事吗?三三真要下手啊?还提到了天逆鉾......】
【不动手,脑花就会动手】
【脑花:三三,我的好大儿,我的完美许愿机】
【人麻了,理子妹妹和三三不能都选吗orz】
【再加个甚尔,如果要干星浆体,那就避免不了战损了】
【卧槽,突然想起来,三三是盘星教主......这种事不要啊!】
【处处不走剧情,处处在走剧情,官方出来挨打好吗?!】
【草草草,不会给我天降大刀吧????】
......
金田一三三正在考虑脑花的话。
没错,考虑。
她想要夺得脑花的先机,那便需要尽可能了解他如今的打算与布局。
虽然弹幕已经提及了后续大概的走向,但其中细节还是缺失太多,不够具体。
增加和脑花的接触机会是摸清他底细的好时机,但相应的,她也同时会担上极大的暴露风险。
脑花有着太多她还不知晓的底牌,她也不是铜墙铁壁,没法做到算无遗漏,如果她接受脑花的邀请,那今后的她的道路无疑会更加艰难。
难以抉择。
金田一三三看着弹幕,在心底暗暗叹息。
至于弹幕担心她的失身、被脑花占便宜之类的,站在她的角度而言,比弹幕感受得更为直观真切,反而不受其扰。
或许脑花真的对她的身/体有所想法,但绝对不会是情/欲方面的。她更倾向对方和她打着一样的盘算,借着这番名义进行更好的监控和探究。
在星浆体计划完成前,对方也不可能会对她使用什么蛮横的手段。现在伏黑甚尔很明显是和她一路的,比起脑花自己下场操作,她明显是更为趁手的选择。
脑花不会因小失大,打乱自己的有条不紊的布局。因为完全没必要,胜利的果实自然是要在胜利之日采摘。
总而言之,她现在正处在一个微妙的、相对安全的状态里,也算是能接近脑花最恰当的时机了。
想到这里,金田一三三也不再犹豫,抬眼回答:“我可以接受前面一、二项。”
风险与获得并存。
伏黑甚尔说得没错,她确实是个天生的赌徒。
脑花闻言,笑吟吟地颔首:“既然这样,今晚便到宅邸来吧。有你在,我想我的失眠应该会好不少。”
金田一三三没有拒绝,而是趁机说:“那我旷课的事,母亲能帮我一起处理掉吗?”
“我得罪了安娜,现在又无故旷了两天课,特优生的资格岌岌可危了已经。”
事发突然,她原本以为能顺利解决的计划出了岔子,导致时间线从周六延长至了周二。
但北海道行程又太过吃紧,让她直接把学校的事完全抛之脑后,直到今天看到黑泽爱,她才猛地想起来——她似乎已经连旷两天的课了。
虽然她确实已经离“特优生”这条线越来越远了,但也没到彻底放弃的时候。
她之前和夏油杰说过,找到自己在意的东西,在关键时刻可以成为拉住自己的线,“特优生”的身份对她来说也是有同样的效果。
随着剧情参与度的加深,她不知道未来的自己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尤其她想要取代的还是脑花。
在这场迷雾滔天的命运漩涡里,谁也说不清楚明天会是怎样,就连做出抉择的她自己也不能完全保证自己的选择就是对的。
但做了总比不做强。
“我会让人去处理。”脑花对她的打蛇上杆的行为并不意外,只是语气随意地说,“什么时候知道的?”
“伞。”金田一三三也不隐瞒,“御箱教的长柄雨伞无论款式和材料,都和廉直公共区域的一模一样。所以我猜母亲应该是和廉直那边的人有一定关系,特优生缺勤这件事应该要比学园采购容易得多。”
“啪啪啪。”闻言,脑花慢条斯理地抚掌,似笑非笑地看向她,“十一,你总能让我觉得惊喜。”
“希望这样的惊喜,能一直持续下去。”
金田一三三没应声,只是将视线落到了弹幕上。
......
京都,禅院本家。
禅院甚尔动作矫健地单手撑跳,翻过两人高的外墙,无声落地。男人像是一只天生潜行于阴影之中的狩猎者,凭借自身毫无咒力的优势,精准避开一路的守卫,轻车熟路地来到禅院直哉所在的院子。
高大的身影被夕阳拉扯得更为健硕,落在紧闭的障子上,简直快要将深橘的余晖遮个干净。
禅院直哉便是在这个时候睁开了眼,少年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障子上高大异常的投影,伸手摸向枕边。
障子被无声推开,影子从障子落到了被落日染得昏黄的地面,一步步朝他逼近。
“嗡——”
匕首的锋刃闪过寒光。
禅院直哉猛地从假寐的姿态暴起,整个人在眨眼间就从床上瞬移到来人面前,手上薄如蝉翼的匕首朝前猛地一送!
手腕上痛楚袭来,他手上的刀刃被对方以诡谲的角度打下,还伴随着一声懒散的嘲讽:“真是有够菜的。”
耳熟的声音让禅院直哉眼底的阴翳一顿,立马抬眸看清了人,眉头紧皱:“.......怎么是你,她人呢?”
伏黑甚尔没理会他的问题,只是打量了全屋内的情况,自顾自地说:“我来找人,人在哪儿?”
“后院。”禅院直哉先是硬邦邦地回了句,又执拗地反问说,“她人在哪儿?”
“不知道。”伏黑甚尔瞥了他一眼的,淡声答了一句,就准备转身去找人。
刚走了两步,背后少年幽怨且尖锐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你会不知道?禅院甚尔......这些天她是不是和你待在一起?!”
听了这话的伏黑甚尔脸色的表情变得有几分戏谑,他扯了扯嘴角,不客气地刺破禅院直哉的少年心事:“啧,小鬼,你以为你是在和谁争风吃醋?”
禅院直哉被说中心事,顿时恼怒得眼尾浮红。但面对眼前强悍的堂哥,他又实在无可奈何,只能气得直咬牙。
“哦,对了。”一脚踏出门的伏黑甚尔似乎想起了什么,侧眸看了他一眼,丢下句话,“记得打听东京那边的情况,她的要求。”
说完,整个人消失在了门外。
见状,禅院直哉没有追上去,反而微微皱眉,面上似有不悦,但心下却升起几分得意。
他就知道那个女人一定会来找他!
......
伏黑甚尔没朝后院去,而是走了条极偏的近道,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躯具留队的地盘。
他是来替她找人的,只不过找的人不止一个。
潜入躯具留队的合舍附近,现在这个点差不多是晚饭的点,合舍里只有几人值守,很容易就避开进入。
找准位置,伏黑甚尔悄无声息地绕过一间间泛着强烈汗臭气味的房间,来到一处明显干净整洁不少的独门独室前停步,伸手推门。
屋子里1号在换衣服。
听到身后的动静,背对着房门位置的少年面色一沉,立马感觉到来人的不对劲。自从他从副队长的副手后,便无人再敢随意闯入他的住处。
而且,他根本就听不到任何脚步声和呼吸声......来的人不可能是躯具留队的人!
心下防备,1号脱衣服的动作却没有一丝停顿。
少年单薄白皙的体态像是薄薄的刀刃,在晃出凌光的同时,被他挡在身前的瓷碗也被用力掀往地上。
躯具留队的成员都是五感敏锐之人,这样的动静足够引来值守的注意,也是对身后入侵者发出警告。
眼看白瓷碗就要落地碰出声响,这时——
一道看不清的飞影从他脚下贴地掠过,在瓷碗落地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咻”地将白瓷碗从中心穿过,直接钉在了前方的墙脚位置。
竟然是一根枯树枝!
1号顿时惊骇,又这种雷霆手段的人,就算是值守的人过来,也不见得能有什么作用,想要对他下手更是轻松简单,没必要还给他这么喘/息的机会。
除非,这人并不是要对他不利。
想到这里,少年飞快地拉上衣服,直接转身看过去。
黑发绿眸的男人立在门边,唇角留着一条半存长的疤痕,没什么多余情绪,却让人倍感压迫。
“......甚尔大人?”1号迟疑开口,他是见过禅院甚尔的,在更早之前。只不过这位禅院里的异类,在成年之后便早早离开了这里,从此不见踪影。
他在看伏黑甚尔的同时,伏黑甚尔也在漫不经心地打量他。
瘦得跟只鸡崽子似的,年岁看起来和禅院直哉那小鬼差不多,十五六岁的样子,脸长得也和小白脸差不多,唯一勉强能看的,大概就是脑子反应挺快,眼神还不错。
这就是阿伊努族的“神子”?很一般嘛。
伏黑甚尔下了结论,顺便说明来由:“她让我带句话给你。”
“是那位大人吗?!”1号反应很快,立马就联想到了金田一三三身上,无光的眼立马就亮了起来。
伏黑甚尔见状,心下莫名有点不是滋味。
这人怎么尽喜欢养些麻烦玩意儿?
“是那位大人有什么吩咐吗?”1号久久没有等来对方的话,只能盯着面前人轻声发问。
“乌塔利。”伏黑甚尔睨着他说了个古怪的名字,旋即又随意朝他丢了个东西过去。
1号接住,入手一片粗糙的冷凉。他低头去看,是一片椭圆形、雕刻着和他耳饰上相似图案的森白骨片。
“名字,信物。”伏黑甚尔言简意赅地说完,就转身朝外要走。
“请等一下,甚尔大人。”1号叫住他,“您是准备离开,还是要去找人?”
伏黑甚尔顿住,挑眉等着他的话。
“直哉少爷带来的人,我知道在那里。”1号笑了下说,“现在是后院的饭点,人员杂乱,而且以往的布局也改了许多。”
“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带路。顺便,这个给您。”1号转身拿了套躯具留队的黑色队服递给男人,“这样能少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伏黑甚尔思索两秒,也不推脱,直接三下五除二就换了衣服。
黑色队服意外得合身,这让伏黑甚尔眉梢微挑。
她看上的人,果然也多多少少有点奇怪的本事在身上。
将头发随便薅得凌乱些,遮住那双过于禅院的眼,伏黑甚尔跟着1号一路穿行,最后停在了较为偏僻的一处门前。
1号抬手叩门。
一分钟后,门被从里打开,加贺美看着门外陌生的两人,先是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地问道:“有事?”
“她让我来交代点事。”伏黑甚尔说。
“那就进来说。”家贺美让开了门。
1号站在门口,有几分不知所措的局促。
反倒是伏黑甚尔“啧”了一声,不耐烦地催道:“愣着干什么,进去。”
不用避开他吗......
1号愣了下,还是没说出自己的问题,只是默默走进去,落了座,专心旁听。
“你的术式暴露期应该已经结束了吧?”一入座,伏黑甚尔便懒洋洋地复述少女的话,“为了保险起见,让禅院直哉鉴定过后,你就可以离开禅院了。”
“这一次的主要目标对象是加茂和乐岩寺两家,禅院1号可以为你提供帮助,剩下的五条这边我可以在之后给你信息,你只需要在加茂和乐岩寺找到最合适的模仿对象。”
“如果有需要,禅院直哉和伏黑甚尔也会帮你。”说到这里,伏黑甚尔顿了下,眯起的眼似乎是在表示对少女话里的调遣的不爽。
但很快他便收起这番不爽,继续交代道,“在确定好各家最好的潜入人选后,把这上面的内容送进去,以足够高调的方式。”
说着,伏黑甚尔把一张非常粗糙,看着像是顺手从哪儿个广告单上撕下来的一角摆在了桌上。
1号和加贺美面面相觑,好奇地去看其上的内容。
只见干净利落的笔锋在花哨的广告单页上写着——
【怪物主宰天下之时,逆转时钟会回归起点,于丑陋腐朽之地,我将取走你们最为宝贵之物。——银翼的怪盗敬上[1]】
“大人的言语,很高深。”1号捧场地感叹。
伏黑甚尔瞥了他一眼:“所以你们知道这写的玩意儿是什么意思?银翼怪盗是什么鬼?”
“她是准备创造奇迹,一下偷光御三家还额外带俩?”
1号被问得摇头,陷入沉思。
只有一旁的加贺美神情变得怪异起来,看了好一会儿桌上的熟悉的台词,才抬头看着面前的两个古董“同伴”,发出灵魂提问:“..........不是,你们俩连死神小学生都没看过?”
1号:“?”
伏黑甚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