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网文主角多是三观不正,而我的书主角三观基本很正,因此看上去很是圣母。◎?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但有没有弄清何谓圣母,凭借主角在交趾的做为,默视了伐夏与永乐城惨败,好为自己布局,也不能称为圣母。当时我写的时候还怕大家反感呢,一略而过,没想到还有人说主角是圣母,大家接受能力强到这份上,我无语了。
…………
范纯仁撇了撇嘴,心想,你打击报复呗。
其他人也是这个想法,顶多与赵顼说法差不多,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就算王巨做得不对,也是你司马光错在前面的。至于你在涑水养老,那就安心养老,但就是到了涑水仍不安份。
当真你成了赵普?
所以也不怪王巨报复了。但不管如何诠释,王巨就是在报复!
但岂止!
如果这个家伙还活着,没办法卖国于西夏,但还能卖国于契丹。而且王巨的新政,也能让他一二三疯狂地推翻。
因此闻听司马光真的病死了,妃儿很担心,王巨却开心地让侍卫宰了一头羊来庆贺。
这个不好说了,不过王巨也有一套说辞:“范公,司马光有何政绩?”
看司马光的履历十分简单,进士中了甲科,也就是前五名,比王巨苏东坡的名次还要高。所以一为官便成了华州判官,随后改任为苏州判官,父亲去世,回家守孝,这时候司马光没有变味道的,比如上书论述了差役之害,弓手必须增设武官教训,否则空扰民而弓手战无力。随后得到其父好友庞籍的提携,成为并州通判。
忽里堆之战失败,司马光将责任推给东推给西,庞籍一人承担任了责任,史书往往会美化这一段。实际司马光在这时的做法极其丑陋,并且也从这时心路产生了转变。
仁宗末年,司马光混成了起居舍人,知制诰。其实这时候他脱变得还不算太厉害。然后到了赵顼时,赵顼与韩琦相争,司马光从中和稀泥,捞取了更大的好处,成了帝师。
王安石变法来了。政治主张不同,王安石又是后起之秀忽得重用,司马光心中可能也有些不平衡,因此矛盾激化,随后司马光开始向“半人半鬼”方向正式转化了。
也就是司马光除了反对变法外,几乎找不到一条真正能拿得出手的政绩。
“对了,还有修史,但我朝那么多文学大家,曾巩、苏辙、苏轼等人,那一个人没有这个笔力修这本史书?”
资治通鉴是司马光修著的。但别忘记了,他与司马迁截然不同,司马迁那才是真正靠自己能力修史记的,司马光修著史书,所用钱帛资料官员助手,都是宋朝朝廷拨放的,因此就是这个政绩也要大打折扣。
还有一个政绩,那就是史上的大送,如果不是范纯仁与吕公著再三阻拦,连整个熙河路兰州都能送给西夏!
有时候王巨心想。这个家伙如果活在两宋之时,恐怕比秦桧还要厉害三分。
就是这样,还送走了安疆、葭芦、浮图、米脂四寨。
看看这四寨是什么地方?安疆堡是庆州两大门户之一,葭芦寨也就是太祖差一点遇险的所在。它是沟通麟州与绥德军的重要咽喉,东接河东,米脂寨就在银州的下方,扼守着整个无定河东半部绥州地区,浮图寨就是原来西夏的细浮图寨,它在大里河之北。有此寨在,夏军再也不敢轻易兵犯大里河南部与绥德军各堡砦。
如此重要的四个堡砦,一二三就送走了……好吧,为了和平,送就送吧,关健有没有换来和平,得到了这四个堡砦后,西夏更加疯狂地向宋朝进攻了,甚至与阿里骨联起手来进攻。
这样的大送不死,王巨如何能心安?还有登州那个阿云案,案都过去快二十年了,司马光前面为相,后面就派人将阿云处死,这样的记仇心,这样的报复心是何等丧心病狂!
“或者论才情,司马光可及苏轼?我为大宋做了这么多事,至今毁誉参半,范公你不提才情,专提操守,连我也敬佩万分,又身居高位,但为何无一人能有司马光名声响亮?”
恩……蔡确等人一起竖起耳朵了,似乎王巨要说中关健。
“其实道理很简单,因此你我心机皆不及司马光,欺世盗名,沽名钓誉的能力,更不及司马光。”
“问题是收复西夏与湟州战役已经打响,我用战俘运输粮草,修筑城堡,节省陕西民力,我又镇压了许多反抗的蕃部羌部,好了,我的做法不仁道!”
“连续平定两个国家,还是战斗力十分强悍的国家,战争规模庞大,用费惊人,好了,我劳民了,害国了。”
“是两个国家,连续性的战斗,总会有局部会出现失败,好了,惨败开始了,我不顾三军将士安危。卍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万一辽国出兵相助西夏,好了,强大的辽国与西夏联手了,大宋要灭亡了,立即停止用兵吧。”
“并且他的徒子徒孙很多,还有很多亲戚,包括范公你,有的人不顾大体,还将禁中事务泄露给司马光,万一生象轻泥怀侧那样的故事,大军还未呢,敌人就知道我们的行军计划,好了,惨败开始。”
“太保,你说得有些过了吧。”范纯仁不服道。
“呵呵呵呵,”王巨轻笑起来。
“呵呵呵呵,”蔡确等人也轻笑起来。
为何笑?
看看王巨的遭遇吧,被刺杀,诬为屠夫,小小案,小程遇刺案,连王巨与大长公主的私情都查了出来,连蔡确也觉得这些人牛逼啊,怎么查出来的!
王安石还好一点,但被百姓用怮相公来唤猪,那么这个怮相公称呼从哪儿传出来的,正是司马光给王安石取的外号!
甚至当年诅咒皇子案,也与司马光有着牵连。
还有少数人知道轻泥怀侧的事,这事儿司马光也有一些嫌疑!
那么以司马光的手段,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但蔡确真的佩服啊,司马光有那么多嫌疑。可朝廷硬是没有找出一点证据。
范纯仁也无奈,他不相信司马光能堕落到这一步,不过司马光后面的做法,确实略有些激进了。
“范公。知道人身上长着脓包吗,看似灿如桃李,实际危害很大,因此我提前将这个脓包挤出来,也就是将司马光的真面目揭开。难道我做错了吗?”
算不算狡辨呢?大伙一起糊涂了。
王巨又对蔡确说:“文公要求致仕。切莫当真,能致仕也能启用。”
章惇不相信,文彦博都弄成这样,还能启用?但蔡确脸上却出现了慎重。王巨已经提醒过,蔡确也有他的路子,其实他已打听到了,赵顼的身体并没有真正康复,而是越来越差,好在有了王巨的暗示,御医们也注意着。才没有使赵顼病情作。
不过这终不是长久之计,一旦赵顼倒下去,高滔滔必然会启用文彦博,到时候宋朝又会有乱象了。
但王巨却不管的,与司马光相比,文彦博破坏能力要弱得多,而且王巨也没有精力再去对付文彦博了。
他又说道:“不过蔡公请替我代一句话,陛下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想要安静。请他自己先安静。非是为了我,而是为了前线几十万将士负责,也是为了大宋能否中兴而负责,西北平定下来。也安定下来,那时他无论如何抹黑,或者污蔑我,那怕派人再度刺杀我,我也不会在意!”
范纯仁心中无语,那时你都去了彼岸。如何行刺你?
但问题又来了,王巨这么卖命,功成身退,逃向彼岸,还好意思攻击抹黑么?
可为什么又说了一句,派人再度刺杀我,何谓再……反正都不是省事的主,得,俺还是闭上嘴巴吧,范纯仁心里面想到,然后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王巨也闭上了嘴巴,不过他在想着心事。
史上司马光一直是隐忍着的,然后似乎在修心养名,但他所做的一切,并不仅是为了养名那么简单,所以高滔滔下诏以他为相,洛阳许多百姓伏于道边,欢呼真相公。
想一想,自己从彼岸风尘朴朴返回,京城百姓虽然欢呼雀跃,但也没有到那地步吧。这暗中司马光做了多少?
因此用一个准确的词,蛰伏!
当然,司马光也不可能知道赵顼早逝,但说不定有其他机会呢,就象赵普,以他与赵匡义的矛盾,不可能上位了,结果岐沟关惨败,赵普再度上位。
但因为自己的出现,司马光所有努力化为泡影,特别是自己让韩韫站在尸山骸海前,揭开了司马光绥靖与伪圣母的真面目,所以司马光病倒,再加上赵顼的训斥,一下子成了司马光的催命符。
那么到了文彦博,他会如何选择?
但文彦博真的头痛啊,因为他的徒子徒孙比司马光多得多,甚至都不敢将他弄到彼岸,否则以后高滔滔上位后,将一些旧党人物提拨上来,还会拉开疯狂报复的序幕。
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吧,王巨心中无奈地想,因此他又说了一句:“蔡公,希望文公能长命万年,真的不能死啊,否则我又有一条大罪过了。”
长命万年,你索性说他是万岁得了,范纯仁心中吐槽道。?§◎八№一?中文?网w、w-w-.
不过赵顼也走出来了。
他看了看大伙,看到王巨,脸上有些欣喜。
为何要变法,就是得使国家富强,现在富不存在问题了,那么就到了强的时候,只有王巨才能实现他这个强国之梦。
诸人参拜,赵顼挥了挥手,又看着王巨,问:“那些乡兵如何?”
乡兵指的是安排到河湟的保捷军与弓箭手。
今年五处移民,第一处是宋军将大量灵州的西夏百姓安排到了渭源,这一部分百姓以党项人为主,汉人为辅。不过西夏汉人主要就是在灵盐平原一带,至于银夏几州,原来一直就是拓跋家的老巢,汉人反而很少了。
但不管王巨,或者赵顼,也没有将这些汉人当成汉人看。
你们身为汉人了,宁肯做西夏的撞令郎。何谓撞令郎,就是炮灰!也不愿意投奔宋朝,那么宋朝还会念着汉族故情么?
可不管他们是那一族人,迁徙到渭源。四周都是熟蕃,只要他们敢有异动,以吐蕃人与党项人的矛盾,能一二三,就让四周的蕃族扑上来。活活将他们咬死。
也许几十年一百年后,大家融合了,但到了那时,也不用担心了。
还有一部是种师道从盐州迁徙过来的百姓,安排在环庆路,环庆路的蕃人有党项人,吐谷浑人,吐蕃人,不会对这些移民排斥,但让种师道以五十户以下为一组。全部打散了,同样也掀不起风浪。
余下的就是三部汉人。
秋收结束后,熊本与章楶交接,章楶来到河东,组织了五千户弓箭手壮丁,将他们迁徙到了北绥州,甚至一些水草比较丰美的横山地区,也安置了部分移民。
这一带是西夏的老巢,因此以后会6续用大量汉人稀释。
这一部也不用担心,横山基本被宋朝控制。后面就是庞大的鄜延路军队,足以能保障这五千汉户的安全,顶多朝廷会用一些钱帛罢了。
还有会州那边的移民,本来王巨打算一万户百姓的。可是许多利州路百姓听说去西北,他们产生畏惧了,宁肯在家乡过着贫困的生活,也不愿意迁徙,朝廷也不好强迫,只迁徙了六七千户百姓。
但这一部也不用担心。上方有天都山驻军,黄河各渡口又为宋朝扼守,不是其他地区就不能渡河了,要么水流湍急,要么两边有茫茫崇山峻岭,最少不适宜大军渡河,况且它下面就是兰州,边上就是德顺军,安全同样有了保障。
赵顼担心的就是河湟那支边军,毕竟远在河湟,四周又是强悍的吐蕃人。
“陛下,勿用担心,臣当初刻意强调选拨保捷弓箭手,正是因为这些人平时略有训练,本身性格就十分强悍,不会畏惧吐蕃人。他们的垦地也多在堡砦周围,一旦有变,可以立即退回堡砦,即可平安无事。而且臣冬天到来时,又选派了一些将领,将他们重新整编集训,小的堡砦一营乡军,大的堡砦能达到三四营乡兵,本身就是一支强大的军队,因此震慑的对象是吐蕃人,而不是这些乡兵。”
今年迁徙过来的乡兵仍不多,不足两万人,余下的到明年才会6续迁徙,四万乡兵,主要就是分布在未来的西宁州、廓州、积石军,以及现在的湟州、河州与洮州,再加上两万禁兵,各堡砦互为声援,这个兵力不算少了。
除非吐蕃又出现了一个唃厮啰,但就是这一点王巨也做了预防,不给溪巴温父子回去的机会。
赵顼又说道:“王卿,辽国于北方6续增兵……”
实际王巨也知道了,他立即说道:“陛下,辽国真的不用太过担心,他们太平了很长一段时间,享受到和平所带来的好处,厌战的人更多,与其担心这个,不如担心未来。这两三年将吐蕃西夏的事解决,未来西北不可能再爆大的战役了。那时,国家会每年产生大量的盈余。”
“是啊,”赵顼兴奋地说了一句,一旦西北事了,宋朝有可能每年都会产生四千万贯的盈余!所以不要看现在战争会花费很多钱,但就是从经济上算,也是值得的,不过他忽然醒悟:“为何要担心?”
“陛下,许多大臣最普遍的说法,想要国家经济好,停戈止武,但是自庆历战争过后,我朝接近停戈止武了,要么就是边境的一些小冲突,要么就是侬智高叛乱,即便大顺城之战,因为结束得很快,虽大捷但也没有造成多大的花费。然而陛下即位之初,国库如何?”
停战了,止武了,但国家赤字一亿六千多万!
“如果因为西北危机解决,实际上等于我朝危机也化解了大半,即便辽国强大,我朝兵力不分心西方而专心于北方,想来也不会有大的危机,但危机解除,大家松懈,说不定又会演变成仁宗末年先帝时那样了。”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不错,这正是臣要说的话。如果说外敌危机最少的,无疑就是东汉,但东汉政治也是最为混乱的王朝。没有外敌了,有些人内斗起来会更厉害……”
“卿之言当为大宋之警戒也。”虽然王巨又顺带着讥讽了一些人。不过这句话还是有意义的,赵顼郑重地说道。不过辽国……他真担心哪,于是又用眼睛看着王巨。
王巨说道:“陛下,辽国那边敬请安心,我们怕他们。他们说不定还会害怕我们呢。因为辽国对女真人的压迫,两三万女真人动乱,秋天时,辽国集结了三万兵马,于长春府会战,被生女真击溃。”
这是八月份生的事,王巨到了冬月才得知。
就不知道这些人当中有没有一个雄才大略的人物,若是有,现在女真人起事的规模远胜过完颜阿骨打刚起事的兵力,而且装备多是来自彼岸。虽然按照倭国与高丽武器样式打造,但精良度远胜了高丽与倭国的武器,所以在兵力相仿佛下,辽军一下子被击败了。
“辽国必然会集结更多的军队前去剿灭,不过今年显然来不及了,只能到明年春夏再度会战,现在辽国连春捺钵的地点都丢失了,还谈何威胁我大宋?”
许多人不知道详细的情况,听王巨说完后,脸上皆露出欢喜的表情。
赵顼有些迟疑:“不是说明年吗……?”
王巨不敢回答了。但能站在这两侧的,都是大宋的重臣,没有一个是简单的,立即听了出来。这是什么意思哉,难道辽东女真的叛乱是宋朝控制的?
赵顼也醒悟,说:“诸卿退下,三省宰执留下来吧。”
大伙好奇又郁闷地退下,只留下几个宰相。
王巨说道:“陛下,本来臣安排人手。明年让女真人哗变,可是辽国使者剥削得太厉害,先是一条叫木鲁河的小河畔几部女真人叛变,将前来镇压的辽国击退,随后就波及到了辽东深处各部,但是相隔遥远,臣安排的人手又不知道阿里骨叛变一事,以为组织得当,最少能拖到明年秋天,到了明年秋天,臣大约已经将西夏拿下,由是在这几人推动下,事态进一步扩大。”
“这……”赵顼啼笑皆非了,辽国动乱是好事,可乱得太早了。
“臣得知后,派了人手,再度潜去辽东,让他们选拨一个强力懂军事的领,同时又传授给他们李继迁的战术,利用辽东的地形,进行游击战,拉长战争时间,还有,又让他们设法嫁祸给高丽人,但就不知道这些安排管不管用了。”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王巨已经尽了全力,如果不管用,王巨也没有办法。太远了,不便联系,王巨有力也使不出。
“但就是辽国明年将女真镇压下去,也会元气大伤。因此后年是否援助西夏,他们会更加犹豫不决,时间也就赢得过来。而且明年还有一年时间,我们能进一步削弱西夏,后年平灭西夏的度也会更快。”
“那就好。”赵顼点了点头说。
问题也就是真正出兵平灭西夏之时,这一关解决了,宋朝从此海阔天空。
范纯仁在边上听着,眼睛却瞪得圆圆的,原来还有这样的安排……
王巨的三手安排,调拨一些重将去河东河北,集训一些边军,范纯仁是知道的。
赠送杂粮种子示好,他也是知道的。
不过辽东这一块,他原先不知道内情了。
因此他心里面在想,或许在军事上,我真的不能插言。
差距太大了。
几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赵顼将他们留下来吃饭。
宴间赵顼说道:“卿必须等辽国使者离开京城,才能返回湟州。”
其他人不行,还未看到辽国使者就害怕了,所以辽国使者还得要王巨对付。
王巨点了点头,这个没多大关系的,反正西北正月里依然十分寒冷,前线无战事,自己晚一点回去无碍大局。
赵顼又说:“顺便给佣儿再讲讲吧。”
还讲哪?不过王巨想了一想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如果陛下让臣给殿下侍讲,请准许臣将殿下带出皇宫,然后臣带着他亲眼看一看民间疾苦,边看边讲,这样殿下印象才能深刻。但这样。有些不合礼数……”
“虽不合礼数,能加殿下的成长,”章惇在边上说道。
是很不合礼数好不好?范纯仁心里说道,但他再度闭上嘴巴。换作其他大臣。这样做,肯定很不好的,换成了王巨,则没有任何问题。因为等到皇子成长起来时,王巨早就去了彼岸。不存在任何嫌疑。说不定因为与皇子关系拉近,未来王巨能让彼岸商贾加倍支援宋朝。
他都这样想了,赵顼更没有问题了。
因此第二天赵佣就来到王巨的家。
王巨将他带到书房,说道:“殿下,在我们未出去之前,我先给殿下简单地做一讲。臣讲的是唐高宗,对于唐高宗,你是怎么看的?”
“软弱,由是有了武则天之乱。”
“殿下,唐高宗并非软弱。武则天也不能称为乱,因为她还是将皇权交与李氏了,放在国家上,虽然她在武功上很弱,也杀了许多人,但并不是一无是处,比如打击了陇右门阀,放在现在来看,门阀之害,对唐朝影响有多大?同时又创先河。开闯了弥卷糊名科举制度。这些做法正是臣所说的国家必须不断地推陈出新,杜绝垄断世袭,以减少兼并。但与王介甫变法一样,她没有做好。又是一个女帝,因此陇右门阀打压下去,山东权贵却又复兴了。但今天我们不说武则天,而是说唐高宗。唐高宗为何将政权交给了武则天?”
“武则天有心机,有权谋。”
“不错,除了这两条外。武则天也有一定的能力,否则唐高宗不会将政务交给武则天代为处理,另外还有一个原因,唐高宗晚年病重,不说唐高宗,就说真宗与仁宗,他们晚年因为身体每况愈下,政治同样也每况愈下了。”
“所以太保让我练习五禽戏?”
王巨点了点头,一年过去了,赵佣身体比原来要好得多,最少能看到脸上有红润的光泽。
得要有一个好身体,这样才能耐得住高滔滔以后的折腾。
“其实唐高宗是一个颇有作为的皇帝,内治有永徽之治,武功上灭掉高句丽,平定西域,唐朝最大的疆域就是出自他之手,并且颇有识人之明,辛茂将、卢承庆、许圉师、杜正伦、薛元、韦思谦、戴至、张文瓘、魏元忠这些明臣皆是他一手提拨上来的,还有苏定方,因为他是刘黑闼部将,一直未得唐太宗重用,但让唐高宗提拨出来,由是定西突厥,夷百济,伐高句丽,前后灭三国,皆生擒其主,为大唐立下了不世之功。这才是一个被低估的皇帝。”
“不过废于晚年。”
“晚年他作为是差了,但差在身体患病上了。不过臣今天所说的不是唐高宗的功过与能力,而是说他如何继位的。唐太宗诸子当中,无论是皇太子李承乾的正统,魏王李泰的才情,吴王李恪的贤能,怎么轮也轮不到唐高宗上位。但为何唐太宗让唐高宗为储君?”
“长孙无忌相助,还有魏王泰性格凶险,唐太宗又不希望自己身上的悲剧在儿子身上重演,故他说,立泰,承乾与治都不能保全,立治,承乾与泰都能保全。由是最终立了唐高宗为皇储。”
王巨树起了大拇指。
如果是一般大臣说出来,并不奇怪,关健现在赵佣还是一个小孩子,最少说明他真的读了不少书,还用他小脑袋进行过思考,这很不容易的。
“这是主要原因,但实际的更复杂,唐高宗并不是殿下所说的那么软弱,他即位后,且看李泰、李恪,甚至几个驸马最终有了什么下场?”
李承乾在唐高宗没有即位前便死了,与唐高宗没有关系。但李恪是长孙无忌下令处死的,李泰据说是唐高宗对他不错,但为何压郁而死?说明李治并不是象他表面上那么简单。
“还有一件事,唐太宗准备立魏王泰为太子,得到父皇口头承诺后,魏王泰正好碰到了探望唐太宗的唐高宗,记住,这世间并没有那么多……正好!但魏王泰没有引起警觉,反而教训起唐高宗,你与元昌关系不一般,现在元昌败没了,你一点不担心吗?李元昌是唐高祖第七子,与李承乾隆图谋不诡,被朝廷现,魏王泰意思是指准备咬定李元昌与李治是同党,由是李治害怕,见到唐太宗泪流满面,将事情经过说了出来。这一哭一说,使唐太宗对魏王泰万分失望。”
“原来唐高宗不简单哪。”
“那是,不过接下来臣所说的,切不可对外人传扬,包括你父皇。你能做到,臣就说,你做不到,臣则不说。”
“太保,我能做到。”
“贞观十八年,唐太宗将伐高丽,命唐高宗留镇定州。及驾之期,唐高宗悲啼累日,因请飞驿递表起居,并递敕垂报,唐太宗准许了,飞表奏事,自此开始。及唐军凯旋,唐高宗亲自迎到并州。当时唐太宗患痈,唐高宗亲自吮之,(用嘴给李世民吸允伤口里的脏污),扶辇步从数日。这个故事你熟悉不熟悉?”
“有点熟悉……对了,魏文帝。”
同样也是送行,曹植写了一篇天花乱坠的拍马屁文章,当众朗读,曹丕什么也没有做,只是一个劲地哭,好了,曹操传位于曹丕了。
但赵佣脸上表情十分慎重,而且略有些不悦。
做为父亲的臣子,父亲又对王巨不错,这些话是不能说的,也不当说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