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仓鼠俱乐部和白鲸俱乐部的老冤家对头大战结束后,陆玄冬终于从繁忙的事务中挣脱出来。
他和陆毫进行了谈判,首先要求涨工资提职位,接着两人对是否继承哲越,以及如果陆玄冬要继承哲越、陆毫需要在管理权方面的让步进行了商议,接着他们一致决定,管理权谈判可以一直磨,磨到两人满意或其中一人让步为止。
但在谈判的同时,他们还要做两手准备,那就是让陆云琛清醒一点。
陆毫给陆云琛在高中请了一个月的假,陆玄冬转手和一个代言过的食品厂老板说了一声,给陆云琛找了个班上。
正好陆云琛满18岁了,不然陆玄冬都没法使出这个大招。
为了让陆云琛吃苦头,陆玄冬将他身上所有的名牌都封了起来,陆毫则冻了陆云琛的卡,两人联手确保陆云琛身无分文也无法向朋友同学借钱,接着陆玄冬亲自开车带他去剪了个方便打理的小平头,又带他去了一个商场。
陆玄冬列了个表,给陆云琛买了三套基础款衣物换洗,一双雪地靴、一双运动鞋,一套被褥,一个只能和陆玄冬打电话的儿童电话手表,一个塑料桶、一个塑料盆、几个晾衣架,还有卷纸、牙刷牙膏、沐浴露洗发露、肥皂。
买到一半,陆玄冬觉得自己对陆云琛还是太好了,又开始将东西放回货架。
陆云琛已察觉到不对,他趴在购物车上大喊:“别扔!哥,你是我亲哥!别扔了!”
陆玄冬遗憾的收回手,看陆云琛苦逼的表情,干脆的说道:“自己把这些行李整理好,然后放到桶里。”
陆云琛睁大眼睛:“桶里?你连行李箱都不打算给我吗?”
陆玄冬思考了一下,点头:“也是,如果装桶里的话,就算有人动你的东西,你也不好察觉。”
陆云琛才松了口气,就看他哥买了个蛇皮袋子和一个大背包:“这两个有拉链。”
陆云琛震惊了,就一个拉链能顶什么事呢?
陆玄冬也疑惑:“你这什么表情?反正进厂以后,厂子会包你吃住,其他东西能不能看好是你自己的事。”
陆云琛读出了哥哥的潜台词,如果他连自己的东西都看不好,那也是他活该。
他犹犹豫豫:“那我的护肤品呢?你好歹让我把洗面奶带上啊。”
陆玄冬安静地凝视着陆云琛,等陆云琛面露忐忑和恐惧,脚步挪动着想跑时,陆玄冬冷笑一声。
陆云琛摸了摸挨揍的地方,想起这位亲哥精妙的手法,明明把他打得很疼却硬是没留伤痕,就知道自己还是别想太美了。
他老老实实的被送到食品厂,由看门大爷领了进去,陆玄冬则过去和食品厂的大老板见面。
这老板也是个妙人,姓大名丰收,在陆玄冬还是土嗨歌手时就瞧中他的脸,以一个很是低廉的价格让陆玄冬给他们做了三年的代言人,算起来两人也是老朋友了。
大老板靠在窗边,看着下方进厂的陆云琛:“小冬,手腕不错啊,这弟弟被你治得服服帖帖的。”
陆玄冬低垂眼眸:“是爸爸安排的。”
大老板:“诶?陆董做的决定吗?”他还以为是陆玄冬决心和弟弟抢豪门财产才搞了这一波事呢。
陆玄冬很坚定的说:“没有爸爸的许可,我哪能把这个小少爷送这来。”
大老板嘿了一声:“得了吧,我这儿可是好地方,包吃包住一月三千,每周一次团建,组织人过来放映电影,还给每个工人交保险,来我这干是进了福窝啦,你弟弟要是再大20岁,说不定就能在我这找到合意的姑娘了!”
食品厂的工人有百分之七十都是35岁到55岁的阿姨婶婶,她们做事利索,手脚干净,而且雄性荷尔蒙少意味着闹事的也少,是大老板最青睐的员工。
陆玄冬遗憾的叹气:“可惜我家那个傻子不懂这些好姑娘的好,他那审美……啧,男女都要白瘦幼才合他的意,居然还对着哲越签的运动员代言人指指点点,说人家太壮了,要减肥。”
不是说白瘦幼不好,但让需要肌肉的运动员去减重这种话……陆玄冬自认哪天得了脑血栓都不会说。
他弟弟那个不经世事又自以为是的性子该改改了。
赵昭颜得知此事后倒是颇有微词,但陆毫很快就把她哄好了。
赵昭颜:“孩子正在高三,你在这关头让他去上班?”
陆毫苦口婆心:“他的成绩早就够考想要的大学了,既然如此,不如让孩子提前接触社会,积累人生经验,这对他步入大学后的社交、学习都很有好处。”
赵昭颜:“就算成绩不成问题,那为什么不让他到哲越上班,反而让他去包灌汤饺子?他以前从不下厨的!你让他包饺子岂不是让孩子天天被扣绩效!那是去上班吗?那是去被社会毒|打的!”
陆毫心说要的就是让这小子挨点毒|打,毕竟陆云琛要是一直立不起来,他老子以后就真要求着大儿子来接管哲越,且连对哲越插句嘴都不许了!
但陆毫面上还是柔情款款:“就是因为他不会才让他去的嘛,他在哲越有我和他哥哥护着,能学到什么?颜颜,别说儿子的事了,玄冬在巴黎挖了个设计师回来,那设计师的师姐是蓝血品牌的大设计师,最近打算设一个私人品牌,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赵昭颜陷入沉思。
老公的话还是有些道理的,云琛是个大孩子了,一直在父兄的庇护下也不像话,不如趁着父兄还有精力管他,让他去磨砺一番。
于是赵昭颜接过陆毫给的零花钱,踏上了前往巴黎的航班。
陆玄冬旁观了亲生父母的交流全程,对这两口子叹为观止,最后得出结论,这两人天生一对。
接着陆玄冬就去补了仓鼠vs白鲸的比赛,发现这场比赛相当精彩,两边球队都打出了极高的水准,而他粉的小秦队更是成了防守端最靓的爹。
自从秦春晓和李羚加入仓鼠俱乐部,许多中国排迷也理所当然的将仓鼠视为他们在俄超的本命球队。
陆玄冬也是仓鼠俱乐部的球迷之一,每次仓鼠比赛都盼着他们赢,这回见他们打到最后依然遗憾落败,心里别提多难过了。
而且但凡他晚走几天,都可以在现场观赛,顺带在赛后安慰小秦队了啊!
陆玄冬想着想着,怒气翻涌,干脆和陆毫打了招呼后,又通知陆云琛,他在厂里上班的时间加了一个月。
陆云琛:“为什么?我现在都不想待在这里了!哥,这里连浴缸都没有!”
陆玄冬冷酷的:“要么你适应食品厂,要么我送你去工地。”
陆云琛再怎么不懂事也知道工地比食品厂苦,他忍气吞声:“那、那你给我点钱啊,我现在身无分文的,想去小卖部买瓶水都不行。”
陆玄冬:“我给你买了水壶,你去食堂打水不就行了,算了,要多少?”
陆云琛:“一千。”
陆玄冬觉得这小子进步了,通过和陆毫的沟通,他知道陆云琛之前找家里拿零花钱都是五位数起步,现在居然只要了四位数。
但一千还是多了,这人明天才开始正式工作,现在的他不配拿一千块。
陆玄冬:“我给门卫大爷打个电话,你去他那拿两百吧。”
打发完便宜弟弟,陆玄冬掐着时差和秦春晓联系。
陆玄冬【我看了你们的比赛,你和羚仔都很棒,羚仔的小腿还好吗?】
秦春晓【他只是抽筋,缓一缓就好了,我已经蒸了药包给他热敷。】
陆玄冬【我看你今天打得很辛苦,是不是很累?】
秦春晓【还好,普通的赛事强度而已。】
比起世青赛那会儿一力挑起防守端的同时还要在进攻端发力,俄超的强度并没有超出秦春晓的承受范围,哪怕对手里有罗曼这种怪物,他也扛住了这份消耗。
打完了白鲸俱乐部,仓鼠俱乐部终于领到了他们在俄超常规赛的第一败,从和白鲸并列积分榜第一位滑落到了第二位。
但大家都不慌,反正只要保证前八的排名,他们就可以进季后赛,就凭仓鼠五亚的底蕴,前八还不是手到擒来?
就是可怜仓鼠俱乐部好不容易崛起,有了重回豪强之列的趋势,但他们头上那顶【被白鲸天克】的帽子就是没能摘掉,只能等季后赛再期翻盘了。
然后秦春晓就从尼古拉那里得到了一个不幸的消息。
他们亲爱的三当家、今年29岁的亚历山大因膝盖伤病,即将休息至少六周。
秦春晓对着教练蹦出一句英语:“you\'rejoking?”你在开玩笑吗?
尼古拉:“涅特!”
秦春晓眨眨眼,混乱的大脑终于反应过来,俄语里的“不”发音就是“涅特”。
他从背包里掏出一个本本;“教练,据我所知,我们接下来六周要迎战六支队伍,其中五支都是季后赛球队……这赛程表是谁排的?为什么我们这段时间的竞技强度这么高?”
尼古拉面无表情的回道:“我很高兴你记录了自己的对手,但愿你有提前研究他们的比赛,这屎般的赛程是俄国排协整的,你懂那些老家伙总是能搞点让人不爽的事,萨沙都抱怨过受不了。”
秦春晓又眨巴眼睛,花两秒时间想起了“萨沙”就是亚历山大。
俄国人对于已经熟悉的、亲切的人会叫昵称,他们的名字也都有数种昵称叫法。
比如说亚历山大这个名字的昵称就有萨沙、萨尼亚、萨什卡、舒罗奇卡等,而秦春晓的俄语名米沙的昵称有米哈伊拉、米克、米申卡,秦外公就常叫他米申卡。
再比如说弗拉基米尔的昵称有瓦洛佳、瓦瓦奇卡等。
秦春晓和仓鼠俱乐部的众人早就混到了可以互叫昵称的地步,但别人叫他米申卡的时候他还是会反应不过来,对别人的昵称也反应得慢。
李羚在这方面的反应就比秦春晓快,由于“奇卡”有指小表爱的意思,所以有些球员为李羚创造了一个昵称,叫“图愣奇卡”,李羚每次听到都会应。
秦春晓开始发愁:“那进攻端就少了个得分点了。”这可不妙啊,秦春晓一点也不想自己的首个俄超赛季就烂到连季后赛都进不去,要知道他还打算在季后赛好好针对罗曼呢!
尼古拉肯定道:“对,所以在萨沙养伤这段时间,我需要你打回接应的位置,我知道这会让你很有负担,但是没办法了。”
尼古拉自认是个很爱护运动员的好教练,但是当陷入绝境时,他的应对方式还是和大部分教练一样,那就是“把那颗球该死的丢给我们的王牌去处理!”
死艹主力这套战术大概是每个教练入行时就自动领会的东西叭,秦春晓对此倒是很习惯了,毕竟,他已经连续两辈子给陈爱国做“王牌”了。
他点头答应了尼古拉的安排。
亚历山大也对队友们表达了歉意:“抱歉,我偏偏在这个紧要关头旧伤复发。”
队友们纷纷回道:“别在意,好好养腿,我们争取在你回来时守住排名。”
亚历山大苦笑:“我会祈祷仓鼠不掉出前八的。”
仓鼠俱乐部下一场的对手是上赛季常规赛积分排行榜第七位的激流俱乐部,他们的外号是“二队集合地”,因为他们的六名主力加自由人都是俄国男排国家队二队的成员。
仓鼠俱乐部众鼠才被白鲸赢了一场,这会儿心里也是有火的,这股火很快就燃到了他们激流身上。
当俄超的观众们看到仓鼠俱乐部的天才自由人披着与队友同色的球衣出战时,纷纷面露惊愕,紧接着他们就得知米沙秦打回接应了。
熟悉米沙秦的球迷都很惊喜,因为米沙秦进入他们视野时就是打接应的位置,但也有不少观众对此感到担忧。
米沙秦看起来小小的,他能在网前和那些高白壮的球员们争锋吗?真的不会被欺负吗?
但秦春晓半点不用别人操心,靠着心中那股火气,他在仓鼠vs激流的比赛中拿出了“球场撕熊”的恐怖气场,不仅防守端各种拼命,在网前也和二愣以双子星模式互传互攻互相掩护。
亚历山大虽然受了伤,但还是穿了西装到现场给队友们加油,旁边就是他的好朋友老鲍威尔。
在仓鼠们3:0赢下这一场时,老鲍威尔喜悦的鼓掌,亚历山大也面露微笑,然后他就听鲍威尔悠悠说道:“萨沙,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们进季后赛的排名恰好是第八位该怎么办?”
俄国排协搞事情的技术不低,在往届俄超的季后赛,他们总喜欢安排那种素有冤家对头之称的队伍安排在一起作为季后赛的开幕战。
但如果冤家对头排名相近,那就安排排行榜第一名和第八名的队伍打开幕战,这却是因为往年曾出现过第八名的队伍爆冷击败第一名的历史,而那场比赛的收视率是那一届俄超的no.1.
#爱热闹的球迷们总是对爆冷门喜闻乐见#
亚历山大手一颤,连感叹一句鲍威尔难得神志清醒都来不及,先画了个十字:“希望那一幕别出现。”
开什么玩笑,白鲸是铁板钉钉的积分榜第一位,如果仓鼠在季后赛第一战就再次对上白鲸,大家肯定要拼得刺|刀|见血,进而消耗大量的体力。
打完那么一场,他们后面的比赛还能不受影响?
但以亚历山大对俄排协那群老头的了解,他们真的安排得出这种赛程。
就在亚历山大心中期待队友们能够多赢几场、好在季后赛初期避开白鲸时,秦春晓却和尼古拉请了假,登上了回国的飞机。
圣诞档要来了,陆玄冬退圈前拍摄的最后也是唯一一部电影《光明的未来》即将首映。
神秘小群
马甲3号【报!仓鼠俱乐部的副队长亚历山大旧伤复发,仓鼠进攻端缺了个人,秦哥又要打接应去了。】
马甲5号【那他不是又要攻防两端跑了?他不是前阵子还在肩部肌肉劳损吗?撑得住吗?】
马甲2号【撑不住也要撑啊,仓鼠也不能少了个亚历山大就不进季后赛了,就是可怜我的双子星,原本尼古拉用他们还挺克制的,但亚历山大这一伤,我估计从下场比赛开始,双子星的上场时间就要堆满了。】
马甲1号【堆满都还好,这两人打世青赛和亚锦赛时都经常打满全场的,耐力特别好,但我还是好担心秦队的肩膀和二愣的小腿哦,一个劳损一个抽筋,都有点伤病前兆的感觉。】
群主【呸呸呸!伤病达咩!双子星会一直健健康康的!】
几日后……
群主【各位,你们看了仓鼠vs激流的比赛了吗?】
马甲1号【看了,我一直在追比赛直播的。】
马甲2号【我也看了,秦队今天打得太猛了,球风用残暴来形容都不为过!我感觉对面的攻手彻底被他防哑火了,网前对决时还被他不断借手,听说指甲都被借烂了。】
马甲6号【感觉秦队完全没被队友受伤这事耽误啊,球场上该爆发爆发,防守进攻都卖力,一米八不到的人居然在俄超里拿了15分。】
马甲7号【没他和二愣今天发力,仓鼠未必能削激流3:0,现在我觉得仓鼠拿30万美金签他真是太值了,只要双子星一直保持这个态势,就算亚历山大暂时休息,仓鼠的下分效率也不会掉得太狠了。】
群主【小秦队和二愣真的超优秀了,还有明明和符鸡王在意超也表现得不错,就是符鸡王最近好像是在客场比赛时去逛了逛当地的博物馆,回酒店时碰到了黑|手|党火|拼,幸好人没事。】
马甲3号【他不仅没事,好像还拖着好几个伤号躲到子弹打不到的角落里,把意图过去攻击他的人都打断了腿,等火|拼结束后又回酒店睡觉了,啧啧啧,真是个神人啊,看来中国排坛的战力top就是他了。】
马甲9号【我看到路人从街边二楼偷拍的视频了,好家伙,符碧扬发起飙来够狠的,一手提一个人往垃圾桶里塞,又扛着一具尸体挡着、拖着两伤员冲进巷子里,这是肾上|腺|素爆发了吧?他可真是没白和国家举重队的大佬们围脖互关啊。】
马甲5号【符鸡王牛比!】
……
大众不知道的是,秦春晓才从俄航飞机上下来,就接到了符碧扬的越洋电话。
电话才接通,秦春晓还没来得及说个“喂”,对面就传来一阵鬼哭狼嚎。
符碧扬哽咽着喊:“晓仔,卧槽,你不知道我刚才经历了什么,我差点就再也见不到你们了你知道吗?”
秦春晓十分茫然:“你经历了什么?”
符碧扬嗷呜大哭:“我看到枪了啊!要不是临走前丁荣教过我不少防身术,告诉我遇到热|武|器要怎么逃到掩体里,我这一波就凉了啊!妈妈,国外好危险,我想回家啊!”
电话里除了符碧扬的哭声,似乎还有乔明明的安慰,以及数道语调带着安抚意味的意大利语,甚至有人唱起摇篮曲。
看来在安慰这只鸡的人还不少。
秦春晓听完以后,沉思一阵,反问:“你有给熊武打电话吗?”
符碧扬反应过来:“是哦,熊武给我算命说我今年有兵戈之祸时我还不信,没想到真的应验了!你说我之后要不要找个教堂拜拜?给上帝上柱香?”
秦春晓:“别上香,那不是西方拜神的规矩,而且耶和华未必会管你这个中国人诶,谁知道神仙是怎么划分辖区的……算了,你还是找熊武要个主意吧,他才是搞玄学的行家。”
符碧扬:“好嘞,我这就找他!”
笃,电话挂了。
秦春晓心想符小鸡受了不小的惊吓,一边朝机场外走,一边琢磨着要不要给意大利寄点东西,安慰一下好朋友。
今天广州的气温是15度,秦春晓觉得有些热,将羽绒外套扒了,露出里面单薄的运动服。
不远处有人用口琴吹起刘小慧的《初恋情人》,在粤语区,这似乎是每个司机都在车上听过的曲子。
秦春晓回头,看到一个包得严严实实的身影,穿鞋一米九五的大个子,帽子、围巾、墨镜。
他笑着挥了挥手,口琴声停止,陆玄冬走过来,接过秦春晓手中的行李箱。
秦春晓的爸爸蹲实验室,妈妈去外地出差,姐姐则已经回人大读书去了,所以他本来是打算做机场巴士回市内,再坐地铁回家的,等参加完电影首映礼就坐第二天凌晨的飞机回俄国。
赛程紧张,他只有两天空闲,除去来往的飞行时间与参加首映礼后,实在剩不下多少时间了,而且在这边久留的话,外面的餐厅无法保证食材安全,万一吃到瘦|肉|精导致药检过不去,秦春晓就要和符碧扬一样哭了,去省队吃食堂当然也可以,但秦春晓实在不想为了这两天行程和陈爱国解释他为什么回国。
还是那个原因,16岁的秦春晓一点也不想和长辈说起自己有个灵魂伴侣,以及解释“我们真没恋爱”。
但那是本来,陆玄冬在知道他的情况后,就表示他会来接机,而小秦队接下来也可住他的公寓里。
用陆玄冬的话说,他们可以抓住这个机会再刷点倒计时。
秦春晓对他笑了笑,扯住袖子,指了指免税店。
秦春晓【我要去给符碧扬买点慰问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