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快看这个!”
等爆炸头将木屋收拾干净,齐明池等人走进去时,后方独眼突然出声。
他挑挑眉。
稀罕,倒是难得听到独眼发出这么惊讶的声音。
“怎么了?”
他垂眼扫了扫对方递过来的手机。
屏幕上#影后顾言希疑似境外贩毒#几个大字赫然入眼。
推开黄毛凑过来的脑袋,齐明池表情丝毫不意外道:“齐洧燃的人,开始行动了。”
他老早就猜到山洲人里面或许有齐洧燃的奸细。
别的不说,凭齐洧燃的性格,山洲人屡次进犯,他怎么可能一忍再忍,始终都是小打小闹,背地里定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原来如此………”他眯了眸子,唇边勾起点笑。
从草女在这个国家的身份入手,确实是个不错的切入点。
“那咱们还在这儿住吗?这下草女要死翘翘了吧。”黄毛问道。
齐明池看了一眼手里还拿着鸡毛掸子的爆炸头:“住下吧,都收拾出来了。”
黄毛欢呼一声。
...
“夫人,先生让我转告您:回家休息一会儿,他一时半会……还……还死不了。”
护工将齐洧燃睡觉之前的话说给易青橘听。
后者摸了摸男人的消瘦的脸颊,轻轻摇头:“不了,这里也床,在哪里都一样。”
护工求助的看向站在那边的张伟。
他走上前跟着额劝道:“夫人,您还是回去吧,这里有医生跟护工,还有我,您要是万一倒下去,少爷可怎么办啊。”
想到团子,易青橘面上突然多了几分犹豫。
团子在家会不会很担心………
缩了缩冰凉的手指,她转头对张伟吩咐道:“先生要是出什么问题,第一时间通知我。”
随后弯腰,轻轻吻了吻齐洧燃苍白的唇:“一会儿见啊。”
...
刚下车,还没等着走到台阶上,远处突然跑来一个小小的身影。
“易青橘!”
易青橘扬起笑顺势蹲下身接住了小孩。
“团子。”
齐席年被她摸着脑袋,嘴里发出类似抱怨的嘟囔声。
“我小叔呢?他怎么样啊。”
眼中闪过一瞬的黯淡,她很快整理好情绪,轻声道:“已经好很多了,在医院睡觉呢,等再好一点,我带你去看他。”
团子不满的瘪瘪嘴:“我为什么不能现在就去。”
把人抱起来,脚步晃了晃,她随口道:“小孩去医院不好。”
看着面前女人难掩疲惫的脸色,团子黑葡萄似的眼睛闪过一瞬的难过,抬手摸了摸她眼底严重的青痕,抱紧她的脖子没再说话。
张阿姨接过小孩,催促她快上楼去歇息,易青橘心里想着万穗之前说的那句‘齐明池没有再申请新的号码’,心里一阵烦躁,结果刚下电梯,小腹突然一阵翻涌,紧接着有热流冲了下来。
易青橘脸一白。
怪不得她总感觉冷,浑身都没什么劲儿。
“还好回来一趟…………”
冲进房间翻出几片新卫生巾,她走进洗手间,将脏掉的衣服换下来。
折腾一番后,因为腹部的胀痛,易青橘根本睡不好觉,随即套上拖鞋,走了出去,准备让张阿姨给自己弄点止痛药吃。
小叽叽弱弱的道:【宿主,不是说止痛药有依赖性吗?你不能每个月都吃啊……】
随手带上门,她不怎么在意道:【依赖性有疼死可怕吗?】
刚说完,她突的站住脚。
小叽叽正准备问为什么停下时,拐角处突然传来两个声音。
“你说,我要不要把这事儿告诉夫人啊……”
另一道声音劝阻道:“算了吧,你根本没证据,万一只是你想多了呢,夫人正为先生的事儿烦恼,哪有空闲管这事儿………”
“什么事儿?”
易青橘从拐角处走出来,吓了那两个佣人一个哆嗦。
“夫……人!”最开始说话的那个小声惊呼道。
两人对视一眼,没想到自己的对话会被她听了去,表情有几分无措。
易青橘尽量让自己的表情变得平和些。
“什么事儿啊,先生已经好多了,不妨说给我听听。”
一遍遍说他已经好多了,这句话,何尝不是说给自己听的。
那佣人这才开口:“我负责后山的采摘工作,刚才照例去摘了些果子回来时,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走的有些远了,正打算往回走,却听到后山那间主管不让接近的木屋中有声音传了出来。”
不让接近的木屋?
易青橘这还是第一次听说。
另一个佣人怕他把话说的太绝对,又补充了一句:“也可能是进去了什么动物,闹出来的动静。”
易青橘又问了句知不知道那木屋为什么不能接近,两人相继摇了摇头。
小叽叽见她对这件事上了心,忍不住道:【宿主,你要操心的事儿这么多,把这事儿交给佣人让他们去看看就行了,不用事事亲为】
累坏了怎么办。
易青橘摇摇头。
摸了摸自己跳动的厉害的心脏,莫名的,她觉得这事儿肯定有调查的价值。
出动了能出动的所有力量去寻找齐明池,她现在就是再急,除了等,也没别的事情可做。
吞下止疼药,她随口问了句张阿姨:“后山那个木屋之前是干什么的啊。”
同佣人们有几分忌讳的表情不同,张阿姨身为齐家最老资历的人之一,在谈及以前的事儿事,口吻没有那么多神秘感。
熬着红枣姜汤,她没怎么在意解释道:“那木屋是以前齐媛小姐的秘密基地,后来她走了以后,便荒废了下来,再后来先生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把那间木屋拆了,只吩咐不让接近。”
齐明池的秘密基地?
易青橘挑挑眉。
没想到只是这么简单而已。
当即有几分失望。
正这么想着,张阿姨突然发出一声惊疑。
“诶?怎么没信号了?”
“真是奇怪,从今早开始……这信号断断续续的。”
易青橘喝水的动作一顿,猛地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