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是怎么死的你不知道吗?我奶奶也是因为你的亲人间接害死的。”说起两位至亲,余暮夕瞬间泪目,胸口像堵着一块大石头,难受地无法呼吸,哽咽道:“说起来,你洛挽风比他们更加可怕,所以并不会理解我现在的心情。”
洛挽风低声怒问:“你是我孩子的妈,我能让你有危险吗?”
“我谢谢你的承诺,我不需要。”余暮夕泪眼汪汪地望着他,很是伤心难受。
洛挽风冷笑着,眼眶泛红,垂下头缓和了片刻,声音悲凉而绝冷,“说到底,其实是你从未喜欢过我,不愿意跟我一起面对困难,面对危险,面对未知的人生。”
他的话像刀一样刺进余暮夕的心窝里。
疼得发狂,却无力反抗,无奈至极。
洛挽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转身放在桌面上,“这是对你生育小星的补偿,以及这几年的抚养费。”
放下支票,洛挽风从余暮夕身边擦肩而过,冷如冰霜,不带一丝温度。
洛挽风拉开门的一瞬,停下动作,没有回头看她。
他淡漠的语气说:“余暮夕,如果时光能倒流,我真希望从未认识过你。”
“砰。”一声关门的巨响。
余暮夕吓得身体抖动了一下,泪水悄然无息地滑落到她苍白的脸颊上。
心一阵阵地抽着疼。
她的想法跟洛挽风一样,若能时光倒流,她多希望在一开始就不要相识。
可这些话从洛挽风嘴里说出来,她听得却那么锥心疼痛,那么难受。
她挪着步子走到桌子旁,泪眼模糊地看着洛挽风给她的支票。
一千万?
她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只因给他生了个儿子,养到三岁半。
这一千万只是补偿吗?还是要买断她和小星的母子之情?
这些钱对洛挽风来说,只是九牛一毛,可对余暮夕来说,是一笔巨款。
作为补偿和赡养费,这笔钱她应拿的。
她不想装清高把钱甩回给洛挽风,她深知穷人的苦和无奈,这个社会就这么现实,没有钱,连儿子的抚养权都争夺不到。
正好,她可以利用这笔钱,自己开公司创业。
余暮夕攻读的是一级建筑师,这些年也在建筑装修行业里摸打滚爬累积不少经验。
一周后。
余暮夕用这笔钱注册装修公司,租了办公室和门面、聘请了相关岗位的工作人员。
每天都忙于开公司的准备工作中,她忙得晕头转向,什么事情都一个人亲力亲为。
忙得没时间去想念儿子。
早出晚归,亲自去跑业务,跟工程,做设计。
整个团队才十来人,她一个人就干着几个人的活。
繁华的大都会。
夕阳落下,繁华的大街上依然人潮熙攘,华灯初上,又给这座城市增添了几分美丽。
一栋普通的写字楼下面,停着一辆豪华的轿车。
路边暖黄色的灯光映入车窗里。
男人俊冷的脸上没有半分情绪,深邃好看的目光仰望着写字楼上的窗户。
驾驶位上,阿千转头望着车厢后座的男人,于心不忍,“三少,你每天都来这里等她下班,又不露面见她,你这样她是不知道的。”
“她公司叫什么名字?”洛挽风淡淡的语气问。
“星辰大海家居有限公司。”
洛挽风勾勾嘴角,淡漠一笑。
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这么辛苦去创业呢?
给她一千万是想让她当零用钱花,她却拿来创业?
阿千补充道:“规模比较小,但已经正常运营了。”
洛挽风靠在椅背上,落寞的眸光望着窗户引出来的光。
她真是一个绝情的女人。
这么久也不去秋园看看他们的儿子,连一通电话,一个信息都没有。
每当晚上小星哭着喊妈妈时,他都心疼不已,难受得无法自拔。
本就抑郁的心情,更是无法释放。
唯有来到她公司楼下等她。
办公室的灯光熄了。
余暮夕背着挂包,手里拎着一个笨重的文件袋,她快步冲出写字楼大门,四处瞭望者,在一处角落扫了一部共享单车。
她骑着单车飞奔在繁华的街道上。
半小时后,余暮夕停好单车,搂着公文包进入ak酒吧。
灯红酒绿的酒吧里,震耳欲聋的音乐,形形色色的男女。
余暮夕穿过人潮,直奔包厢。
她敲门进去,挤着笑容跟包间里的几位男男女女打招呼。
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见到余暮夕到来,立刻站起来,笑脸相迎:“余总,请坐。”
里面的几位男女见到余暮夕的美貌都惊艳得愣住。
其中一男的说:“我以为你是开玩笑的,没想到余总真长得天姿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