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申请结果便出来了,学校决定让叶元初和冷墨轩去。许周也很快将消息告诉了两人。出发的前一天,叶怀,叶元若和姜愉来了学校找叶元初。姜愉冷睨了叶元初一眼,冷道:“你不用冷着你这一张脸看我们,我们今天来,不是让你给你弟捐骨髓的。”
叶元初还是略微惊诧了一下,看向了叶怀。叶怀笑呵呵道:“元初,你还不知道,我们已经找到了与你弟骨髓相匹配的人,他愿意为了你弟捐赠骨髓,就在下周,便准备进行骨髓移植手术。”
这个消息对叶元初来说,确实有些意外,毕竟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骨髓。现在突然就找到了。“你弟弟说,想在手术前来见见你。”
“姐姐,我手术你会来吗?”
叶元若带着期许的问。叶元初看着他,缓缓开口道:“学校有个出国留学的机会,明天就要出发。”
“你要出国留学?”
姜愉震惊中,语气却是凌厉。叶怀也是震惊不已:“元初,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事先没有跟我们说啊。”
“就凭你,你觉得你出国留学,你能生存吗?”
姜愉冷声打击道。叶元初看着她,心被扯的生疼,她笑了一下:“我怎么就连生存都不能了?”
突然想到杨芝对自己的鼓励和认可,她的心更寒了几分。她在自己父母眼中,就这么差劲吗?“呵!”
姜愉轻笑一声。“叶元初,你高考七百多分,你不会觉得真的是你自己考的吧?”
“为什么就不是?”
叶元初反问。姜愉脸色一沉,冷道:“你还真没有自知之明,要不是傅九爷给你透题,你能考上那么高的分?你竟然因为这个沾沾自喜,还自大的要出国留学。”
叶元初看着自己的亲生母亲,如此的轻视自己,她的心一点一点沉到了谷底。让她觉得可笑的是,外人都相信她。自己的母亲却更信谣言。“小愉,你话说的太难听了,学校既然安排,自然也是有考量的。”
叶怀在旁制止。叶元初看向叶怀。她本以为父亲会相信自己,却也不曾想,他更信谣言。“学校能有什么考量,还不是根据高考的分数来的,她这只要一去,就能原形毕露,到时候说不定还会被遣送回来。”
“遣送回来就遣送回来,又没有多大的事,就算元初不上学,不工作,待在家里,又能怎么样,只要她开心就好。”
“好了,你们能不能不要再吵了?”
叶元若一声呵斥,让叶怀和姜愉闭上嘴安静了下来。叶元若看向叶元初真诚的说:“姐姐,我相信你,你一定会有一番大作为回来的。”
“谢谢。”
“姐姐,等我病好后,我就去找你。”
叶元若露出笑容。叶元初嘴角也微微扬起:“那你就争点气。”
“嗯。”
叶元若笑着点点头。“姐姐,明天我可能没有办法去送你了,因为明天给安排了一推检查,你到了那边后,记得给我打电话好不好?”
“好。”
“那姐姐我们就这么说定了。我们先走了。”
叶元若笑着朝叶元初挥了挥手,然后便拉着叶怀和姜愉离开了。叶元初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脸上的笑也随着他远去的背影,逐渐消失。医院VIP病房门口傅起匆匆赶来,神色凝重。“哥,你这是怎么了?”
傅飞疑惑的问。“我刚得到消息,夫人今天要去米国留学了。”
“什么?”
傅飞震惊。可就在傅起推门准备进去时,却被傅飞拦了下来:“哥,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将这个消息告诉九爷。”
傅飞瞬间激动:“怎么能告诉九爷,他现在身体还在恢复中,你告诉他,不是让他烦心吗?”
“可这么大的事,怎么能瞒着九爷。”
傅起觉得不妥。然而傅飞却拉着他不让进:“九爷都已经跟夫人退了亲,你看九爷手术到现在都这么久,夫人她也没有来看看九爷,都这样了,你还告诉九爷干什么?不是给九爷添堵吗?”
“什么添堵?”
病房的门打开,傅亦琛沉着脸站在门口。傅飞是吓了一跳,连忙闭上了嘴。傅亦琛目光落在了傅起的身上:“你说。”
傅飞不停的给傅起使眼色,示意傅起不要说。傅起看了他一眼,道:“九爷,我刚得到消息,学校安排了夫人去米国留学,今天便就出发。”
“什么?”
傅亦琛眸光一凛,大步走了出去。傅飞和傅起追了上来。“九爷,人都走了,你现在追也来不及了,你还有伤在身,医生说了不可能激烈运动的。”
傅飞一边追一边劝说。傅亦琛根本没有搭理他。出了医院,傅亦琛直接上了车,驾车离开了。傅飞和傅起被甩在了后面。傅飞看着傅起责备道:“哥,都说了不让你说,不让你说,你怎么就是不听,你看看现在好了吧。”
傅起并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他清楚不过,九爷心里还是有夫人的。若夫人真要离开,他不想九爷心里留有遗憾。傅亦琛驾着车,将油门踩到了底。直到听到叶元初要离开的消息,他才知道叶元初在心中有多重要。他也才真正感觉到失去至爱的那种痛苦。他后悔了。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确定。他以为自己是真真切切的为了元初好,却不知是伤她,伤的最深。车子在学校门口停下。傅亦琛从车上下来,此时校长,许周等人还在门口。“傅九爷?”
校长连忙上前。“九爷,您怎么来了?”
“元初呢?”
傅亦琛质问。“叶元初?”
校长愣了一下,应道:“叶元初他们已经坐车去机场了。”
傅亦琛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上了车,直奔机场而去。他现在只想见到叶元初,只想将她留下来。强烈的预感告诉他,若是这一次不将叶元初留下,他们可能就真的再没有了可能。胸前伤口处,白色衬衫被染成了血色,伤口被扯的生疼,他皱了皱眉头,并没有理会,只是额头上的冷汗不停往外冒。一滴汗水从头发尖滴落,落在了眼睛上,模糊了视线。傅亦琛用手去擦眼睛,远处一辆大货车使来,他本能的去避让,车速太快,他已经无法控制。车鸣笛声一声接一声。轰动一声,小车撞到了大车上,车头瞬间冒起了烟。“元初。”
傅亦琛趴在方向盘上一点一点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