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餐厅出来,漫步在大马路上。宁静,放松,叶元初很喜欢这种感觉。突然间,她觉得和傅亦琛相处,也没有那么压抑了。走着走着,两人不知不觉走到一所大学门口。学校里三五成群,结伴而行的学生是吸引了叶元初的注意力。她停下脚步,往里看了去。曾经她也以为,自己会是一名出色的大学生。高中时期就听同学们说过,大学生活如何如何,她便向往着。也是向往着离开那个处处打压她的家。可是她没有想到,她竟然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体验大学生活。“想上大学?”
傅亦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叶元初收回视线,微微一笑:“也只能是想想了。”
“想,便就去做。”
“还可以吗?”
叶元初惊讶,她不知道错过了,还会有补考。“当然,每年六月七八号都是高考日,你想考便可以参加考试。”
“可我已经马上就二十二岁了。”
“那又如何,你只要觉得自己可以,就算三十,四十岁,你也一样可以参加考试,考上自己理想的大学。”
傅亦琛的话,给了叶元初是莫大的鼓励,她突然之间对生活是充满了希望。“嗯!”
她用力的点点头,冲着傅亦琛露出灿烂又纯粹的笑容。看着她的笑,傅亦琛感觉就如一缕阳光洒下,黑暗的世界里出现了一缕带着暖阳的光。……叶元初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还没有进门,便被楚雅丽堵在了门外。“叶元初,你这个贱人。”
楚雅丽现在是装也不装,脱口便大骂。因为叶元初提供的证据,现在整个京都都知道托尼轻浮了叶念霜。叶念霜成了名媛圈里的笑话。各个名媛贵族群里都在说这件事。虽然叶念霜是受害者,可哪个豪门贵族会要一个有污点的女人进家门。楚雅丽想叶念霜嫁入豪门的心瞬间破碎。她现在恨不得将叶元初撕碎。“大伯母,你与其在这骂我,还不如想想在这个家怎么自处。”
叶元初轻笑一声。楚雅丽神色一凝:“你什么意思?”
“你当真以为你虐待我的事,我爸妈会不知道吗?他们之所以不计较,那是因为你这些年算是对叶家有功,若是亏待你,会损坏了他们名声。”
叶元初平静的说着,心里是没有一点点波澜。失望攒够了,便也就没有了伤心。楚雅丽嗤笑:“这只能说明,他们根本不在意你。”
“可他们不会不在意名声。”
叶元初笑看着楚雅丽。“关于托尼的事,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人是你找来叶家的,叶念霜又被沾染了清白,就算他们念大伯的情分,让你还在这住着,可还会带你和叶念霜抛头露面,带你们与权贵世家们认识吗?”
楚雅丽的脸色瞬间变得很是难看。接合叶元初的话,回想今天的事,她也感觉姜愉对她冷淡了不少。“如果我是你,我就会要求分家,叶氏集团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分得一半家产,你还用再看他们脸色吗?”
“贱丫头,你又在耍什么花招?”
楚雅丽审视的看着叶元初,神色充满警惕。这贱丫头,她可是吃过她很多次亏了。“相比对大伯母的恨,我更恨他们弃我不顾,我只是建议,要不要做,那还得看大伯母自己的。”
叶元初丢下话,便大步进了屋,脑中回想起她前天在书房看到的那份文件,叶氏集团法定人姜愉。她嘴角勾起一抹愉悦的笑。……“分家?”
在楚雅丽说出自己的想法时,叶怀是震惊不已。楚雅丽微微笑道:“二弟,如今你们已经回来,我们两家人住在一起,也很不方便,还是分开的好,至于家产分配问题,我已经请了律师。”
叶怀和姜愉看着一旁坐着的律师,知道楚雅丽是有备而来。“大嫂,就算要分家,也要等大哥回来再说吧。”
叶怀冷道。楚雅丽冷嗤一声道:“我们大房的事,都是我说了算,再说分家也是根据家产所得公平分配,有律师在就行,也不需要你大哥在。”
“竟然大嫂这么坚持,那就依大嫂的吧。”
姜愉冷道。楚雅丽翘起二郎腿,拿出高傲的姿态来:“这个公司还有这间别墅,我都要一半,二弟,二弟妹,这不过分吧。”
“大嫂,恐怕公司和这间别墅,你分不到一半。”
姜愉冷笑一声,她将一份文件甩在了桌上。楚雅丽脸色一变,她拿起文件,里面的房产,公司产权都在姜愉名下。这……这怎么可能?“公司和这间别墅都是我和叶怀结婚后所创办购买的,而且当年公司投资是我娘家人出的钱,与叶家没有任何关系。”
姜愉不疾不徐的说。楚雅丽激动的起身怒道:“我这些年对这个家任劳任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难道就分不到一些吗?”
“能!”
姜愉一本正经的点点头:“老房子,我和叶怀就不与大嫂分了,大嫂照顾家这么多年,老房子就给大嫂了。”
“这么分,大嫂若是觉得不公,可以问问你找的律师,他可以给你准确的答案。”
楚雅丽看向一旁的律师,律师看了看文件,叹了口气道:“楚夫人,目前来看,你确实分不了,产权是在姜女士名下,这是她与叶先生的夫妻共有财产,你是没有权利分得的。”
楚雅丽整个人傻了眼,感觉自己上了叶元初的当。她就知道这个小贱人没有安好心。“大嫂,既然你觉得跟我们一家住在一起不方便,那你就搬回老家去吧。”
叶怀冷哼一声。他是早就想赶楚雅丽走了。这女人欺负元初,还想陷害元初。这口气出的爽快。姜愉冷声命令道:“木晴,去,给大夫人收拾行李,亲自从大夫人回去。”
“是!”
“叶怀,姜愉,你们当真要做的这么绝?”
楚雅丽怒斥。两人根本就没有理会她。“我为这个家任劳任怨,你们就这样对我,我还不如去死了算了。”
楚雅丽如市井泼妇一般,往地上一坐,撒走泼,耍起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