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洵轻笑了一声:“星辞,面对男人的时候可千万不要这么说,这样只会让男人更想乱来。”
孟星辞虚心求教:“那应该怎么说?”
叶洵想了想,一本正经地说道:“你应该说‘你来啊,你想做什么?我怕你不成?’”顿了顿,他严肃道:“如此方显男子英雄本色。”
孟星辞静静地看了他半响,不屑地撇嘴:“我是不了解男人,可我又不是傻。”
叶洵弯了弯唇角,孟星辞正色道:“别闹了,说正经事。”顿了顿,她道:“明天你就进宫去见皇上,我去拜访一下以前祖父的好友,问问情况。”
叶洵刚要点头,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孟星辞一惊,下意识地推了叶洵一把,竟把他推了个踉跄,撞到了旁边的架子,发出了一声声响。
叶洵满脸愕然之色地看向孟星辞,不敢置信她居然推了他。
孟星辞压根都没看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发冠,一脸正色地去开门。
是白至伦、宋年、蒋小飞,后面还跟着灵欢。
孟星辞挑了挑眉头:“你们来干嘛?”
白至伦的目光在屋内一扫,含笑说道:“我们是来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顿了顿,他一脸诧异地看着叶洵:“世子爷是怎么了?刚才听到一声声响。”
叶洵面不改色地说道:“刚刚有一只老鼠吓到了孟大人,无事。”
蒋小飞狐疑地说道:“这宅子处处精致舒适,也会有老鼠?”
叶洵瞥了他一眼:“行了,你别说话了。”
宋年面无表情地说道:“我说,我们能进去说话吗?”
孟星辞这才看到宋年两只手都拿着一个餐盒,肯定帮灵欢拿的。
众人这才走进屋内,这次的事主要还得是靠孟星辞。
“我来之前已经让人去打听消息了,现在局势对定勇侯府很不利,好几位重臣都说要彻查此案,御史台更是连着上了七封奏折,请求皇上严惩。”孟星辞说道:“因此皇上才下旨让你回京。”
宋年说道:“现在最要紧的还是皇上的态度。”顿了顿,他看向孟星辞:“孟大人以为,皇上是顺水推舟还是不得已而为之……”
孟星辞想了想,“我觉得两者皆有吧,皇上对侯爷还是信任的。不过皇上毕竟跟先帝不同,先帝与老侯爷是生死之交,当年先皇还不是太子的时候,两人就一起上过战场,这情分自然不同。到了皇上这,与定勇侯府却是没什么情分。”顿了顿,她又道:“不过这么多年你来,国库空虚,皇上都没忍心与定勇侯府撕破脸皮裁军,反而徐徐图之,就说明皇上心里还是重视定勇侯府的。”
叶洵点了点头:“我与星辞的想法一致,可再多的信任,也架不住一直有人进献谗言。皇上毕竟是皇上,有自己的考量。”
蒋小飞却是冷笑着说道:“通敌叛国?那也得有个缘由出来,前不久侯爷和世子爷还亲自领命上阵杀敌,侯爷还受了伤。多艰难地才守住绥远县,打了胜仗的将军会去通敌叛国?这罪名安的可真随便。”
孟星辞看了蒋小飞一眼,心中十分认可他这话。
孟星辞皱了皱眉头,欲言又止。
叶洵看了她一眼:“你是担心这次的事又跟赵宣有关?”
孟星辞迟疑片刻,点了点头:“他图谋不轨,若想成事,你定勇侯府就是最大的障碍。现在他已经拿到了血蛊,若是定勇侯府与皇上离心,他的计划就又顺利了一步。”
定勇侯府镇守雁回关多年,威名赫赫。英勇忠诚的定勇侯府就是大启的定海神针,是所有将士心中的神。
定勇侯府通敌叛国这件事影响太大,说不好会动摇所有边关将士们的心。所以赵晋不敢小觑,要把叶洵叫回来。
孟星辞看向叶洵:“反正明天你一早你就先进宫,没有做过的事,我们不能承认。我明天想办法去见见梁永安,问问情况。”顿了顿,她望着叶洵说道:“皇上是个性情中人,你不要与他争辩,好好回话就是。”
孟星辞真的是比自己去述职还要紧张。
孟星辞想了想,又说道:“对了,如果皇上生气,你就示弱。你千万不要想着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我怕你不成’啊,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不丢人啊。”
叶洵含笑地看着孟星辞唠叨自己,脾气甚好的点头应下:“我知道了,我都听你的。”
两人对视一眼,透着无形的默契,那种无需语言便能心领神会的感觉,格外让人心动。
第二天一早,孟星辞跟叶洵分头行动,但是两人都遇到不同了情况的意外。
首先是叶洵,叶洵是个听媳妇儿的话人,打定主意好好喊冤。
与书房内,多年未见的赵晋已经越发显得威严沉稳,听到内侍禀报叶洵求见,他挑了挑眉头:“宣。”
叶洵走进御书房内,余光察觉到还有一人,不过他没有多看,低头行礼。
“末将叶洵,参加皇上。”
赵晋笑了:“你们父子二人倒是有趣,一前一后来拜见。”
叶洵怔了一下,转过头就看到了御书房站着的那人正是他的父亲,定勇侯叶南山。
父子二人四目相对,都是一愣。
叶南山低声问道:“你回京怎么不回府?”
叶洵张了张嘴,他该怎么解释这件事?
叶洵道:“这是一个意外,回头我再与父亲解释。”顿了顿,他问道:“父亲呢?父亲回京也没听父亲在信中提起?”
叶南山:“这是一个意外,回头我再与你解释。”
叶洵:“……”
赵晋看着身材挺拔,智勇双全的一对父子俩,这两人保卫了大启的安宁。
“这是梁永安的奏折,定勇侯不止通敌叛国,这么多年还多次抢夺下属功劳。定勇侯,你让朕很难办啊。”赵晋开口说道。
叶南山恭敬地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叶家满门忠烈,一心镇守雁回关,对皇上忠心耿耿,天地可鉴。至于抢夺属下功劳……”顿了顿,他傲然地说道:“末将以为,末将已不需要再抢夺任何人的功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