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宇道:“我确实认识几位医术不错的大夫,回头我为二公子引见一下。”
孟星辞不悦地皱起眉头:“不过就是大夫,我给足了银子便是,还能拿乔不成?”
叶洵开口训斥道:“二弟,不得无礼。祖父让你谦逊,礼贤下士,你都忘了?”
孟星辞轻哼了一声:“行了行了,大哥莫要训我。”
孟星辞说完,摔袖就走了。
叶洵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对着盛明宇道:“二少爷莫要计较,我二弟她被宠坏了,性子直爽。”
盛明宇当即摆手,一句话就能打通军中的门路的人家,他可不敢怪罪。
不过叶洵和孟星辞兄弟两人的关系倒是有些奇怪,盛明宇便去找白至伦套话了。
“白公子,叶大公子是兄长,怎么二公子对他的态度却不怎么尊重啊?”盛明宇有些狐疑地问道。
白至伦终于找到一个可以贬低叶洵的机会了,他不余遗力的抹黑叶洵。
“哦,大公子是庶子,二公子才是正房嫡出。是叶家老爷子和老太太的命根子,日后要继承家业的。”白至伦说道:“二公子聪慧绝伦,大公子木讷愚笨,在家中不受重视。”
白至伦接着说道:“所以当家作主的是二公子,大公子完全不重要。”
盛明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世家大族往往十分注重嫡庶。也有人念叨着什么不分嫡庶,那都得是嫡出死绝了,才轮到庶出出头。若是有嫡出在,强宠庶出,只会被人说不懂规矩。
盛明宇对孟星辞的背景十分好奇,对孟星辞的态度更是殷切了几分。
中午的时候,盛明宇便提出去酒楼吃饭休息。
孟星辞兴趣缺缺:“今洲能有什么好东西?都吃够够的了,也不过是那些东西罢了。”
盛明宇想要与孟星辞结交,便笑着说道:“大公子出身富贵,肯定是吃过不少好东西。不过今洲的美食在于一个奇字,就是不知大公子敢不敢尝试了。”
孟星辞脸色一板:“你尽管上来,看看我敢不敢吃!”
盛明宇想要在孟星辞面前表现,便带着众人去了一家不起眼的小饭店。
盛明宇道:“这饭馆虽然不起眼,但东西却是一绝。”
孟星辞的目光在店里的掌柜的和小二身上一扫,发现他们的肤色较深,头发微卷,这是苗族人的标志。
孟星辞给蒋小飞使了个眼色,蒋小飞不着痕迹地退了出去。
众人上了楼,盛明宇迟疑地对孟星辞说道:“这里的东西确实有些不堪入目,但我敢保证,味道是一绝。若是二公子不喜欢,我再让他们上一点正常的菜色。”
孟星辞大手一挥:“就在这吃,我看是什么能吓到我。”
盛明珠撇撇嘴,拉着白至伦到一边,小声说道:“二哥又要吓唬人了,白公子,我们不跟他们吃这虫子宴。白公子是风雅之人,如何能吃得了这等东西?一会我让人上一些别的菜色,白公子切莫勉强才是。”
很快,一盘盘的虫子就端了上来。孟星辞看到忍住恶心的反应,努力维持着面不改色。
叶洵此时开口说道:“早就听闻今洲与苗族比邻而居,苗族物资匮乏,擅长养虫。看来盛家对苗族倒是知之甚多。”
盛明宇眼神闪了闪,笑着说道:“不过是正常的交易往来罢了。大公子所言不错,这苗族物资匮乏,总会带一些东西出来兑换物资。一来二去的,总是有几个熟人的。”
孟星辞兴致勃勃地说道:“我听闻苗族除了养虫之外,制药也是一绝。苗药效果极好,尤其是治疗外伤骨病的。盛公子可否为我引见几位苗医?只要药效好,银子不是问题!”
孟星辞财大气粗,夸下海口。
盛明宇神色不变:“苗族一直不太与外界接触,这个只怕是有些难。”
白至伦也跟着说道:“二公子,苗族一向避世而居,不与外人打交道,尤其是苗医,更不会轻易与外族人看病。二公子莫要强人所难了,我们过两天再去别的地方看看就是了,莫要强人所难了。”
孟星辞给了白至伦一个赞许的目光,白至伦这配合的十分默契。
盛明珠一听不白至伦要离开今洲,当时就急了:“二哥,前不久府里不是有一个苗医吗?爹还说他制药很厉害的,就为白公子引见一下又如何?又不是外人。”
盛明宇皱起了眉头,却不忍苛责妹妹多嘴,闻言笑着点了点头。
“那位老苗医也是意外相识,脾气古怪,只怕不会轻易答应。所以我才未敢轻易应承,不过既然如此,我便去试试吧。”盛明宇含笑着说道。
孟星辞十分高兴,当即举起酒杯:“那就多谢盛公子了,若是事成,我定不会忘了盛公子的义气之举。”
盛明宇心中一动,“二公子客气了,我可是把二公子当成朋友的。”
宾客尽兴,就连那虫子孟星辞都尝了尝,味道确实十分不错。
交杯换盏间,包房的大门突然被人踹开了。一个二十来岁的精壮苗族男子出现在门前,他一头卷发,身着苗族服饰十分好认。
盛明宇脸色一沉:“苗兄,我在此待客,你这是作甚?”
孟星辞却是立刻就知道了此人的身份,这是苗族大护法独子苗翼!
苗翼满脸怒色:“丝丝被这群人抓走了,二少爷却与他们谈笑风生,这是何意?”
盛明宇怔了一下,看向了孟星辞。
“蓝丝丝在二公子手上?”盛明宇问道。
孟星辞神色淡了下来,连声音都冷了几分:“原来是认识的,正好,我还愁找不到主呢。”
白至伦跟着冷笑着说道:“那个蓝丝丝,用蛇阵袭击我们的宅子,被我们抓了。若不是这两日腾不出空,还要把她扭送到官府。我倒要知道知道,难道苗族人在大启的地界上就是这么为非作歹、肆意妄为的吗?!”
“就算她做错了事,她是我苗族人,也应由我苗族处置,你们无权关押她!”苗翼冷声说说道:“我要求你放了她。”
白至伦轻松地靠在椅子里:“你是谁?你凭什么来要求我?”
“这么说是不肯放人了?”苗翼眯起眼,手就放在了自己的佩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