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晴空万里,阳光穿过绿植,打进高尔夫球场,带着雨后初晴的明净。
“啪”。
又是一杆进洞。
“没劲。”
宴怀瑾将手套缓缓摘了去,他眉头拧着,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
“哥们,都几天了,你还这样?”
司夜将汽水拧开盖子递给了黑着脸的宴怀瑾,站着说话不腰疼地调侃:“差不多得了。”
即使宴怀瑾没说,他也想方设法的从他手下属那儿套话,再结合东方小区的一场大火,即使下属不敢透露太多,他也猜到了个七七八八。
见宴怀瑾不爱搭理自己,的没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司夜不要命地拍了拍他肩膀。
“咱俩可是一起长大的,我可从来没见过你因为一个女人这样,怎么了这是?着魔了?”
他不说这事还好,一提起,宴怀瑾靠着椅背,俊脸阴鸷得几乎能滴出水来:“少废话。”
“行吧,行吧,我滚。”
见对方脸彻底黑了,司夜也不敢再调侃,一手插着兜,离开了高尔夫球场,。八壹中文網
宴怀瑾起身回了公司,一头埋进了文件堆里,用工作来麻痹自己。
很不巧,传来的敲门声。
“进。”
“宴总。”
助理见桌子上的文件堆像小山一样,几乎要把宴怀瑾淹没,凭着他冰冷的语气判断出自家总裁现在心情不好,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宴怀瑾抬起头眯了眯眼,神色一片冰冷:“没事就出去。”
他这一开口,周围的温度更是降下来三分。
“有,有事。”
助理一紧张,连门都忘关了,拿着文件颤颤巍巍的走到了宴怀瑾面前,说话也带着点结巴。
“这是咱们,这个季度的财,财,财务报表,城市东南的那两家店因为客户量不大,现在暂停营业了,我我……”
听着助理有些带着颤音的嗓音,宴怀瑾沉了眸子,情绪明显变差,冷冷撇下一句:“话都不会说?”
助理被这样一吓,只觉得寒意从脚尖儿蔓延到了头顶,他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好不容易才汇报完情况。
却不想宴怀瑾的脸色更差了。
“这点小事还问我?”
他的神色一片冰冷,声音本就低,夹着不悦的情绪,现在像突然贴到脸上的冰可乐一般冷发麻。
“跟了我这么久,还拿这样的小事来烦我,再有一次,你就领工资走人。”
“是。”
助理低着头,心跳如鼓,任由他责骂。
门没关,这下整个公司人都知道平时大多数对着下属冷着个脸的宴怀瑾,今天因为一件小事怒骂了自己贴身的助理。
一时间,公司里人心惶惶,但好处是员工做事也更谨慎了三分。
大家都上有老下有小,没人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撞枪口,去惹这个活阎王。
晚上九点,繁华地段的灯火笼罩了整座城市。
市中心,本市最高级的酒吧。
“无聊。”
宴怀瑾眼神睥睨了一眼平时最爱的长岛冰茶,他此时此刻完全没心情,大手抵着杯子,往一边推着推。
酒吧的音乐吵得他有些头疼,便自顾自靠在椅背上,半眯着眼睛。
“不喝给我。”
司夜灌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在他的口腔中炸开,这酒度数又高,只喝了半杯,他就轻飘飘的,看着迎面走过来的短裙,卷发美女,身体绷直,桃花眼眯了起来。
习惯了司夜浪荡本性,宴怀瑾只不悦扫了他一眼,神色默然无波,披上西装外套:“先回去了,你自己玩,别过火。”
没想到的是,那女人竟然直奔着这边走过来。
司夜收起了刚刚没正形的样子,眼睛睁大,酒也醒了大半。“帅哥要喝一杯吗?”
那烫着波浪大卷的美女,蜂腰翘臀,身段柔若无骨,声音甜腻得发嗲。
照在平时司夜怎么都不会拒绝,但今天他将她拦着,拼命使眼色。
“美女,不喝了。”
“帅哥这么扫兴……”
这女人也是猎艳老手,嘟着嘴撒娇的模样让男人不忍拒绝,只不过她没说完,就被冷冷的声音打断。
“说不喝了,很难懂吗?”
宴怀瑾抬起脸他,神色里一片冰冷,低低的声音在不算静的酒吧里透露着不可忤逆的威严。
“美女,听话,回去吧。”
见气氛到了冰点,又看着这美女被吓得缩了缩脖子,一副梨花带雨要哭样子,司夜笑嘻嘻地站起来打圆场,将那女人哄走了。
回身,看着宴怀瑾还在卡座上,他的双腿随意的交叠,但单凭侧脸,就看出一副不悦的模样。
“行了哥们,我给你想个办法,你知道对女人来说……”
在百花丛中将女人心思搞得再清楚不过的司夜压低声音,说了几句。
宴怀瑾眯起眼睛,侧过身,瞧了瞧他。
能行吗?
算了,也没有其他办法,试试吧。
医院的走廊里。
“护士,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那小护士像是刚毕业的,眉眼天真浪漫,一开口就收不出话匣子。
“等这次检查结果出来之后,你再留院观察几天,没有大碍才能让你走,你也不要怪我们,医院是要对病人生命安全负责的……”
乔知画歇了这几天,清净惯了,此时此刻被她吵得有些头疼,只敷衍的浅笑。
“好,我知道了。”
她推开病房的门,手顿在半空中,乌黑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本是洁白的墙上贴着漂亮的气球,自己的病床也被玫瑰花瓣铺满。
病房的大窗户前,那本背对着自己的男人,听到脚步转过身来。
宴怀瑾今天一身藏蓝色的西装将他衬着高大挺拔,无论是脸,还是身材都是极品,甚至跟这简陋的地方有些格格不入。
他手里捧着大束玫瑰,缓缓地走到自己面前,接着单膝跪地拿出一个小盒子。
一打开,硕大的钻石即使在病房里不那么亮的灯光下,也熠熠生辉。
“我那天不是那个意思,你嫁给我,我来保护你们母子。”
乔知画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但见宴怀瑾如此诚恳的眼神,心头一暖,指尖压了压发热的眼角,小声道。
“你,你快起来,你要是看到了怎么好。”
她环顾四周,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脑子里炸开一般。
允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