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公想了想,小心翼翼开口:
“陛下,给了他们神器,是不是和递了刀把差不多?”
孙乾点点头:
“确实,不过神器他们迟早会琢磨明白,既然迟早得透露,不如拿来换点有用的东西。”
赵公公一想起匈奴骑兵有了神器,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陛下,到时匈奴只怕会更加麻烦?!”
孙乾笑道:
“万物相生相克,到时候朕自有对付他们的办法。”
赵公公真心叹服:
“陛下真乃神人!”
孙乾一笑,他这是占了历史的便宜,既然他拽着这个时代到了火器时代,那么就是他的主场!
赵公公两眼满是崇敬的光,躬身看着他:
“陛下,那夏国有了神器,可要如何是好?”
孙乾一思,问他:
“你觉得是匈奴强大还是夏国强大?”
赵公公难住了,他不知道如何去比。因为有大庆拦在匈奴和夏国之间,两国并没发生过一战。
而且他们对匈奴真正的实力,并不十分了解!
孙乾微微眯起双眼:
“夏国虽然国富,可若没有大庆作为屏障,早就被突厥戎狄侵占。他们不过站在我们的肩膀上韬光养晦罢了。”
赵公公想了想,说道:
“陛下曾说,大庆和匈奴一战后,未必能与崛起的夏国一战?”
孙乾不语,他走到养心殿门口,看着湿润淋漓的春夜。
夏国,以前他还是挺担心,还曾谋略干涉其内政致其内患。可是现在,他有了更加完美的办法!
孙乾看着夜色立了好一会,赵公公也没敢追问。
一炷香后,孙乾困了,进入内殿。一名叫云心的宫婢铺好了床榻,放下一半的罗帐,走到他面前福礼:
“陛下,请问是否需要宁神香?”
孙乾觉着奇怪,刚外头不点了香吗?怎么又要点?又不是熏腊肉!
“不必了。”
孙乾低头看着她,此时春暖,宫婢们早就关上了薄薄的春衫。胸脯高耸,腰肢如柳,且各个都是容色清秀。
这不他稍微一留心,就看见了云心胸口雪白的春光。
似乎觉察到他的目光,云心面色微红,微微一低头,略有娇羞的姿态。
孙乾后知后觉,这宫婢在勾引他?!
孙乾盯着她雪白的春光暗暗思索,若他被这等姿色就勾引去了,不是打陈妃和洛妃的脸吗?
“你下去吧。”
孙乾的命令冷冷淡淡,云心一怔,心头涌上羞耻和不甘。她咬着红润的下唇,带点娇柔说道:
“陛下,奴婢还没有为您宽衣。”
孙乾瞥了她一眼,想考虑他的自持力?除非陈妃那样的妖孽,才能让他保持不住。对于美色,他现在有了一定的免疫力!
“朕说了,退下!”
加重的语气,让云心面红耳赤,其他宫婢畏惧龙威,立在原处不敢动弹。
云心泫然欲泣,声细如蚊:
“陛下恕罪!奴婢告退。”
她立即低头匆匆退了出去,一旦勾引失败,等待她的是其他宫婢的讥笑,以及掌事姑姑的惩罚。
宫婢们有序的退出后,赵公公在屏风后问道:
“陛下,请问今晚哪位娘娘伺候?”
孙乾想了想,选择陈妃前来侍寝。
春风入宫帷,一阵珠玉环佩的轻吟声,陈妃提着灯笼走进内殿。她将微微湿润的披风兜帽取下来,面如三月桃花一笑:
“妾身从殿外来,听见美人低泣,令人不忍。陛下怎得没有怜香惜玉?”
孙乾正在一方案桌前写写画画,见她进来,丢了笔迎上,将人搂入怀中:
“朕有心怜香惜玉,不知某人会不会好酸捏醋?”
陈妃放下手中灯笼,想起那宫婢的容色,傲然:
“陛下有了妾身,怎能让凡花入眼?”
孙乾哈哈一笑,捏了把娇嫩的面颊:
“爱妃天人之姿,朕确实瞧不上那些庸姿俗粉。”
陈妃娇哼一声,挣脱他的怀抱,将披风取下放到一边。从她一进来,就注意到了案桌上的东西。
上面画着她看不懂的武器图纸,孙乾对她解释,这是诸葛连弩,在弩槽中可装十多发弩箭。发射迅速,令人防不胜防!
陈妃见此欢喜至极,她身负复国的梦想,比起胭脂美服,更喜欢关注神兵利器!
她涂着蔻丹的手指抚过图纸,倾慕的看向孙乾:
“南国的工匠没有这等神思,他们最擅长的是在玉制的鞋底上,镂刻精致的花鸟。”
说完她自嘲一笑,很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孙乾暗香,那以前的乾帝,最擅长的是哄美人开心了。
“爱妃不必伤怀,待大庆站稳脚跟,一定会与匈奴争锋相对!”
陈妃带着期盼看他:
“不待美人迟暮?”
孙乾抬起她的下颌,看着灯光下艳丽无双的面孔:
“你在担心什么?”
陈妃定定的看着他,不语。孙乾一笑,摇了摇她尖巧的下个颌:
“你可是公主,怎么可能失宠。”
陈妃心中一叹,她是个亡国公主,还不如羽妃的背景势力。若她哪一天失宠了,那她复国的希望都没有了。
可她不是若得若失的小女人,就算哪一天孙乾不再要她,她就出宫去找权金井,骑马打仗去!
现在她能做的,就是从孙乾这获取更多的知识和治国方法!
她捏紧那张纸,带着渴望仰头惴惴不安问孙乾:
“陛下,能否让妾身带回去复描一份?”
谁知孙乾一把握住她纤细的手腕,笑道:
“本来就是给你设计的,朕一直担心你哪一天偷偷跑了,没有防身武器。这弩朕还没琢磨明白,想着给你设计一份,你若想拿走,那便拿去吧。”
陈妃怔怔的看着他:
“给我的?可是这不是大庆的秘密吗?”
“是,可你是朕的陈妃,朕的枕边人,自然可以给你。”
陈妃猛然抱紧他,手指紧捏着那张纸,带着哭腔:
“妾身不想离开陛下,不管陛下只喜欢妾身的容色还是身体。”
她说着有些哽咽,孙乾搂着她安抚,本想哄她高兴高兴,没想哄哭了。女人的心思不好猜啊!
“爱妃怎么能这么想朕?朕若好色,今晚美人就不会哭了。”
陈妃收拾下情绪,美目浓情横他一眼:
“陛下还在想着其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