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皆一惊。
苏云呆坐在床上，她力气这么大的？
何勉闷哼一声，翘臀和地板亲密接触，酒精灌多了，反应变慢许多，愣了几秒，疼痛感蔓延。
苏云开灯，一室明亮。
灯光刺眼，苏云缓过来后，见何勉坐在地板上，手搭在床上，一脸呆萌。
苏云气瞬间消了大半，差点笑出来，随即意识到自己还在生气，不能嬉皮笑脸的。
于是，苏云抱着薄被，板着脸，先发制人：“你还知道回来？”
何勉怔怔看着苏云，随即伸开双臂，笑得像个孩子，语气也很孩子：“抱抱。”
苏云：“……”这是喝醉了还是喝傻了？
好一会儿之后，苏云找回自己的声音：“别装傻，好好回答问题，如果你还想上床睡觉。”苏云指了指床。
何勉乖乖点头，双手托着下巴：“好。”附带一个傻笑，配上酡红的脸，说不出的萌。
苏云挠太阳穴，为避免对牛弹琴，她得先确认下：“我是谁？”
“我老婆。”
谁是你老婆，苏云脸红。
“你老婆是谁？”
“你。”
得，没完没了了。
“你是谁？”苏云换了问题。
“何勉。”
行，脑子还是在的。
“你们出去聊什么，这么久？”
“嘘，”何勉在嘴边竖起食指，“商业机密。”
“好，这个先不谈。上次你去雾都是去照顾庄姜的，为什么瞒着我？还有这个镯子是庄姜帮你挑的吗？你有没有给她买过？她是不是喜欢你？……”
苏云有太多太多的问题，想问个明白，但又怕听到答案。
看着何勉的容颜，苏云释怀了，何必纠结这些过去，她应该在意的是现在和将来，过去就清零吧。
“咳咳，”苏云清清嗓子，“何先生，你有没有时间观念，知道现在几点了吗？以后如果超过十点，不九点没回来，也不打个电话回来，你就别想进门了。知道吗？”
何勉笑着点头：“是。”
“最后一个问题，这门的钥匙哪里来的？”苏云下巴指向门口处。
“秘密。”何勉一脸得意。
“抱抱。”何勉又伸手道。
苏云服了，跪在床上，膝盖挪到何勉边上，拉住何勉胳膊往床上带，何勉支撑着站起，屁股的疼痛瞬间加剧，一个不稳身子往前倒。
苏云只来得及娇呼一声，何勉便将她压得结实，呼吸喷在苏云耳边，苏云脸微动，碰到何勉的脸颊，很烫。
苏云费力将何勉推到一旁，坐在床上喘气。
见何勉嘴上嘀咕着什么，苏云凑近侧耳倾听：“疼……”
苏云撇嘴：“活该。”
苏云将何勉脱得只剩一条裤衩，这衣服的味道她不喜欢，关了灯准备下床，何勉一把握住她的手，放至自己胸前。
苏云被带着倒在何勉怀里。
“苏云，苏云……”何勉不断叫着苏云名字。
“我在。”苏云应道。
“我喜欢你。”何勉酒后吐真言。
“我知道。”苏云笑开，轻轻回应。
苏云打算挣脱开何勉的手，不想何勉握得更紧：“不要走。”
“我不走，给你倒水。”
“不要走。”何勉重复着。
“好，”苏云无奈，躺回去，空着的手轻轻拍打，像是在哄孩子，“我不走。”
-
皓月当空，夜风微凉。
何勉站在阳台上，望着无边黑夜，眼神清亮，不见半分醉态。
手上转着手机，过了一会儿，点亮屏幕，拨通电话。
响过三声后，对方接通。
“是我，位子我接。别高兴得太早，搞垮了别怪我。”
“……”
“我的人你别想动。”
“……”
“你确定你儿子没有其他私生子？或者还有一个办法，你再找女人生一个当继承人培养也可以。”何勉说完也不管对方会不会气到爆血管，直接撂了电话。
何勉又发了条信息，然后将手机扔到身后的躺椅上，摸了摸鼻梁。
-
叮咚。
庄姜查看消息，露出胜利的微笑。
庄姜把手机屏幕展现在元成面前，23：59，随后放回茶几，拿过高脚杯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叠，抿了口红酒，仰头露出修长的脖子，锁骨紧致。
元成将视线收回：“他这就同意了？”
“嗯。”
“您怎么做到的？”而且还是在当天就完成这看似不可能的任务。
庄姜笑了笑：“很简单，他有弱点，而我发现了。”
元成疑惑。
庄姜但笑不语。
时间退回下午。
咖啡厅，何勉同她出来后，明确表示他不会插手公司事务，也让她不要当说客。
庄姜笑笑：“还真是瞒不过你的眼睛，你都知道了？”
“老头子什么事做不出来。”何勉习以为常。
“卫爷爷也是看重你，不想埋没人才。”
“他给你什么好处了？”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庄姜搅咖啡，“也没什么，就是这次的项目十拿九稳是我的了。”
“呵，可以啊，为了这点蝇头小利就倒戈了。”何勉微讽。
蝇头小利？？
庄姜差点暴走，表面淡定：“那个，也不小了，保守估计几十亿的利润呢。”
“社会真是个大染缸。”何勉总结。
庄姜喝了口咖啡，感受醇香口感。
“对了，你和苏云是认真的？”庄姜换了个话题。
“什么意思？”何勉语气骤冷。
“别这么敏感，”庄姜摆手，“我看她对你很认真，一看就是好女孩，别辜负人家。”
“还用你说。”何勉撇嘴，开始吃甜品。
“何勉。”庄姜手指点了点桌子，何勉看向庄姜，只听庄姜一字一句道：“你有弱点了。”
何勉内心一惊，手下意识将叉子握紧。
庄姜继续道：“卫爷爷不会轻易放弃，你也说了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他这一生都在为他的商业帝国而努力，你是他看中的人，自然会想方设法留住你。”
“你想说什么？”
“现在你处于不利地位，敌人拿捏了你的弱点，而你却无力反击。”庄姜指出这个事实。
“他敢！”何勉微微激动。
庄姜失笑，理智如何勉也有这样的时候。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同样拿捏住对方的弱点。”庄姜点到为止，说完拿包起身，“晚饭就不吃了，早点回去陪你的女朋友了。”
如此拙劣的威胁，何勉妥协了。
庄姜不知是该高兴而是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