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徐倌倌的脑子一时半会没能想到更多的话。
最终就只能这么被黎成朗牵着。
快速的朝着医院外走去。
而徐倌倌的位置看过去,就只能看见黎成朗的背影。
还有他们相牵的手。
黎成朗牵得很紧,就怕徐倌倌丢了一样的。
他的步伐更显得坚定的多。
这样的黎成朗让徐倌倌的眼眶酸胀的红了起来。
氤氲着雾气。
又好似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但是在下一秒,却又无法脱口而出的。
最终,徐倌倌一句话都没说。
两人朝着车子的方向走去。
在走出医院大楼的门口时候。
黎成朗的步伐忽然停了。
徐倌倌猝不及防的就撞到了黎成朗的身上。
“学长,怎么了?”徐倌倌抬头问着。
但在话音落下,徐倌倌震惊的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她就这么站在原地,甚至觉得是自己眼花了。
才会在这个地方看见贺宴。
贺宴已经安静的站在徐倌倌的面前。
他的眼神里,就只有徐倌倌。
甚至都好似没看见牵着徐倌倌手的黎成朗。
这样的眸光显得灼热的多。
就像在下一秒,就要把徐倌倌给彻底融化了。
徐倌倌没吭声,心跳的很快。
这是一个月后,再见到贺宴。
贺宴和最初没任何变化。
依旧是黑色西裤和白色衬衫,衬衫的领口挺括。
袖子随意的挽到了手肘。
肌理分明的小臂裸露在空气中。
“倌倌,过来。”贺宴很平静的对着徐倌倌开口。
每一个都好似从喉间深处发出。
带着坚定和认真。
“我带你回家。”他的眼神依旧看着徐倌倌。
徐倌倌整个人都在微微的颤抖。
就这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有什么样的反应。
而贺宴却偏偏一步步的朝着徐倌倌的方向走来。
徐倌倌的眼神就这么盯着贺宴的腿。
她之前在秘书小组群,知道贺宴出了车祸。
恰好,这个车祸就是伤到了腿。
她们说贺宴还是被影响到了。
但现在看着贺宴走来的样子,徐倌倌却怎么都觉察不出来。
下意识的,徐倌倌想躲。
就好似每一次。
她把事情拉回到起点。
贺宴就会想方设法的把两人都拉回到只有他们的终点。
徐倌倌是绝望。
想到这里,徐倌倌的闪躲变得更明显。
黎成朗这是全程安静的看着这一幕。
在看着贺宴朝着自己走来的时候。
黎成朗并没动。
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黎成朗也显得冷静的多。
贺宴的出现是一个意外。
但这个意外并不可怕。
因为这个选择的权利是在徐倌倌的手中。
而非是在贺宴的手中。
“倌倌,我们回家。”贺宴已经站在徐倌倌的面前。
徐倌倌的心跳越来越快。
想开口,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最终徐倌倌就这么被动的站着。
而黎成朗这才看向徐倌倌。
他牵着徐倌倌的手紧了紧。
而后黎成朗才开口:“倌倌,我们回家。”
话音落下,黎成朗沉稳的牵着徐倌倌。
两人是直接从贺宴的面前经过。
就好似贺宴无视了黎成朗的存在。
黎成朗也无视了贺宴的存在。
但是两个男人都知道。
存在在彼此之间强大的气场。
好似怎么都不能遮掩掉。
那是一种嚣拔怒张的气势。
贺宴单手抄袋。
在黎成朗带着徐倌倌走过的时候。
他的手就这么拽住了徐倌倌的手。
“我们回家。”
这是贺宴第三次和徐倌倌这么说。
在徐倌倌的记忆里。
贺宴从来都不是这么好说话和有耐心的男人的。
但现在贺宴却可以一遍遍的重复。
而贺宴的掌心落在徐倌倌的手心。
掌心的温度传来。
徐倌倌的心跳越来越快。
因为贺宴这忽然而来的力道。
黎成朗的步伐停了下来。
这一次黎成朗看向了贺宴。
贺宴并没回避黎成朗的眼神。
两个男人的眼神,第一次碰撞。
在这样的情况下,谁都没开口。
但是空气中就带着紧绷。
是一触即发感觉。
徐倌倌的神经跟着紧张。
在这样的情绪里,她真的怕出事。
而在下一瞬,徐倌倌都来不及反应。
就看见一向温润的黎成朗竟然动手了。
他快准狠的朝着贺宴的脸上打了过去。
每一下都致命。
完全不想贺宴现在是不是一个刚车祸后。
甚至腿都还没完全好的人。
一边打,黎成朗的声音也透着阴狠。
“贺宴,你已经和她分手了,又何必一直跟着,你配吗?”
黎成朗是在质问贺宴。
贺宴好似回过神过来。
在黎成朗动手后。
贺宴也不再客气。
这一次,贺宴直接就和黎成朗扭打成了一团。
毕竟这是法治社会。
再加上还是在公众场合里。
很快,周围的人就开始尖叫。
有人报警了。
徐倌倌这才回过神,是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见了什么。
而后她快速的冲着两人的方向跑去。
贺宴在最初的强势后。
就开始节节败退。
毕竟车祸后才刚刚出院。
不管是体能还是身体上都远不如黎成朗。
所以贺宴已经被打在地上。
他的嘴角渗着鲜血。
但是就算是这样的情况下。
贺宴依旧冷静的看着黎成朗。
并没任何退缩的意思。
“我不准你再来骚扰她!”
黎成朗一字一句威胁贺宴。
贺宴没说话,就只是看着。
在眉眼里,贺宴透着一丝的阴狠。
而后他的双手撑在地面。
艰难的起身。
黎成朗见状。
毫不客气的一拳头又冲着贺宴的方向而去。
但是这个拳头最终没打在贺宴的身上。
而是硬生生的收了回来。
因为徐倌倌不知道什么时候冲了出来。
她整个人就这么护住了贺宴。
转身看着黎成朗。
“学长不要再打了,会出事。”
徐倌倌的声音都带着沙哑。
就好似在歇斯底里后,彻底的崩溃了。
而她的动作。
更像是护着小鸡的老母鸡。
紧张的要命。
甚至是看着黎成朗的眼神都带着一丝丝的乞求。
黎成朗不可能对徐倌倌下手。
在徐倌倌这样的姿态里。
黎成朗就已经明白了。
不管在什么情况下。
徐倌倌的选择都是贺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