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倌倌整个人贴着门板。
是在大口大口的呼吸。
很久,她都没能从这样窒息的情绪里回过神来。
而主卧室外,依旧安安静静。
徐倌倌觉得,贺宴大概是走了。
她把自己埋入了枕头,一动不动。
但是眼眶酸胀的感觉。
却让徐倌倌越发不能控制自己。
一直到她的枕头完全浸了。
她才昏昏沉沉的入睡。
在梦里,徐倌倌梦见了很多和贺宴有关系的事。
但她却发现,自己被禁锢在原地。
任凭贺宴出现在自己面前。
她也无法触及。
这样的梦,让徐倌倌压抑的不像话。
一直到,她感觉一股迥劲的力量把自己带了过去。
梦境里的贺宴冲着自己笑。
他们相拥了。
徐倌倌这才渐渐的放松下来。
纤细的手臂搂住了贺宴精瘦的腰身。
耳朵听着这人强健有力的心跳声。
徐倌倌才真正的进入睡梦之中。
在怀中的小女人,真正安静后。
贺宴的眼神里带着复杂。
而后,他低头,很轻的在徐倌倌的额头上亲了亲。
起码,贺宴从来没想过。
有朝一日,和徐倌倌走到现在的地步。
他对徐倌倌是心动了。
怦然心动的感觉。
甚至就算是明知道要放开徐倌倌。
贺宴都不愿意。
但再看着徐倌倌的时候。
贺宴的眼神里,却带着一丝丝的复杂。
只是很快,这样的眸光一闪而过。
让人根本抓不到。
贺宴陪着徐倌倌,沉沉入睡。
……
翌日。
徐倌倌是睡到自然醒。
睁眼的时候,徐倌倌却感觉到腰间沉沉的力量传来。
有瞬间,徐倌倌没能回过神。
她觉得不可思议。
但在徐倌倌这样的动静里。
贺宴已经敏感的睁眼。
男人清晨醒来的嗓音带着沙哑。
自然的反应也变得尤为明显。
更不用说。
徐倌倌是被贺宴圈在怀中。
这样的感觉,她清清楚楚。
“你……”徐倌倌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
“醒了?想吃什么?”贺宴问的自然。
而后贺宴依旧搂着徐倌倌,伸手打开了电动窗帘。
窗外的阳光透了进来。
徐倌倌下意识的微眯起眼。
贺宴倒是自然的俯身亲了亲徐倌倌。
徐倌倌愣怔。
那表情有些可爱。
一张素颜的脸,看起来还有点傻乎乎。
好似没能反应过来,嘴巴微张。
和平日犀利干脆的徐秘书截然不同。
贺宴被无声的逗笑了:“怎么这么可爱?”
“什么?”徐倌倌更傻了。
没给徐倌倌反应的机会,贺宴低头就已经亲了上来。
清晨的吻,多了一丝的温情脉脉。
徐倌倌被搂着,反抗的权利都没有。
几乎是本能,她被迫回应。
而这样的回应,对于贺宴而言。
无疑就是最好的邀请。
男人清晨的生理反应也变得更为的明显。
但贺宴并没做什么。
就只是接吻。
一直吻到两人的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贺宴才松开徐倌倌。
他深邃的看着:“大清早的,别主动招惹我,嗯?”
徐倌倌又不是清纯少女。
当然知道贺宴话里的意思。
她更是恼羞成怒,想也不想的就拿枕头砸在了贺宴的身上。
贺宴顺势接过。
这种画面,看起来就像寻常的小夫妻。
美好的都让徐倌倌恍惚了。
徐倌倌就这么不吭声。
她不知道贺宴到底要做什么。
昨天明明都说的很明白了。
她以为贺宴知道。
结果这人——
“再睡一会,我去弄早餐,弄好了我叫你。”贺宴低声哄着。
而后贺宴重新把徐倌倌埋到了枕头里。
这男人倒是完全没避讳,只穿了一条内裤。
就从容的下了床。
那种嚣张的模样,依旧还在。
甚至在徐倌倌面前,贺宴都没闪躲。
很快,淋浴房内传来流水的声音。
徐倌倌的脑子好似在这样的错愕里,一直没能回过神。
一直到贺宴再出现在徐倌倌的面前。
这人已经恢复了如常。
甚至这人身上穿着,都是徐倌倌收起来的衣服。
不知道贺宴是怎么找到。
但这人也没说的。
在贺宴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
徐倌倌开口:“贺宴。”
贺宴的脚步微微停顿,但却是先发制人。
“我先做早餐,别的事情,吃完再说。”贺宴没看徐倌倌。
话音落下,贺宴已经转身走了出去。
徐倌倌挑眉。
所以,贺总这是在逃避问题吗?
徐倌倌笑了笑。
没任何的畅快,却更让她觉得心事重重。
很多事,原本很简单。
但现在却好似忽然变得越来越复杂起来了。
而徐倌倌也没了困意。
很快,徐倌倌也跟着起身。
在起身的时候,徐倌倌看见床边掉下来的暖宝宝贴。
她安静的看了一阵。
她倒是明白了,这是贺宴弄。
贺宴倒是记得自己来大姨妈怕冷。
所以昨晚觉得有一双大手,在给自己按摩。
也并非是空穴来风了?
徐倌倌没说话。
她的脑海里就一个想法。
贺宴温柔起来,真的是致命。
而后,徐倌倌无声无息的起身。
收拾好自己后,她才淡定的朝着主卧室外走去。
才出主卧室。
徐倌倌就看见厨房里站着的贺宴。
这人身材高大,明明不算狭窄厨房。
现在却硬生生显得小了。
但贺宴也不受影响,游刃有余。
徐倌倌看着,一动不动。
“醒了?”贺宴在煎太阳蛋,“很快就好了。”
徐倌倌嗯了声。
她下意识的要从冰箱拿牛奶。
“我来弄,你在那等着,你现在不要碰这些。”贺宴说的直接。
徐倌倌放在冰箱门边的动作微微停顿了一下。
而后,她哦了声,也没勉强。
贺宴见徐倌倌乖巧。
他低头轻笑一声。
而后,趁势,贺宴就亲了亲徐倌倌。
但就只是蜻蜓点水。
这人就从徐倌倌的面前抽身。
又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徐倌倌不吭声。
她安静的坐在饭桌上。
然后她才注意到,原先黎成朗给自己找的阿姨并不在。
这个阿姨是住家,照顾徐倌倌小月子的。
“阿姨呢?”徐倌倌开口问着。
“我让她回去了。”贺宴淡淡开口,“我不喜欢这里有其他人。”
正确说的,这个人还是别的男人找来。
贺宴怎么都不会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