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是怎么了站在外边都不进去。”
秦染出声,打断了院中的僵持。 所有人都回头看着她。 秦染同南宫锦走过去,站在徐怀钰旁边,面上带着淡淡的笑看着府中下人“这是怎么了你们?徐公子可是府中的贵人,你们就是这么对待府中的贵人的?”
“秦姑娘,你误会了。 是这样的,我们府中丢了东西,我们奉公子的命令搜查,徐怀钰不让我们进去。”
来搜查的下人对视一眼,解释道。 昨晚的事情闹得不小,他们并不敢说是在找人。 “呵呵。”
秦染嗤笑一声“东西?你们知道徐公子的身份吗? 京城候府嫡子,莫说是你一个小小城主府,就是在诺大的京城,又有几件是他能看上眼的?! 你们无凭无据来搜查,是觉得徐公子会偷你们的东西?”
“自然不会……”下人额头不由流下冷汗。 他们自然不知道,徐怀钰身份原来如此尊贵。 听说京城贵族最看重嫡子,若是徐公子在这里发生了什么,只怕整个城主府都不会安生。 这个他倒是猜对了。 徐家并非什么良善之家,徐怀钰又是唯一的嫡子,如果出了事,整个城主府都保不住。 “既然不是,又为何搜查?”
秦染言辞犀利,不客气道。 “那好吧。”
府中的下人见此,不得不离开。 人走完了,徐怀钰下意识的松了口气。 “咳咳咳...咳咳……”一松气,徐怀钰便忍不住咳了起来,只咳的面上不带一点血色才停下来。 “还好吧?”
秦染见他终于不再咳,关怀道。 “无妨,进去吧。”
说完,徐怀钰走在前面,率先推开了房门。 “求贵人救命!”
门刚一打开,少女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刚才躲在屋里,外面说的话她都听到了。 秦染和南宫锦早有预料,并没有怎么吃惊,只是不急不缓的关了门。 “这是我今天傍晚救的姑娘。”
徐怀钰和两人说了一下自己的所见所闻言心中“你先起来吧。”
“是。”
少女起身。 秦染和南宫锦闻言对视一眼,眸色皆是一寒。 “那我们先去看看。”
秦染扭头,对着徐怀钰道。 “嗯。”
徐怀钰正有此意。 两个离开,徐怀钰转向少女,才道“你说吧。”
“多谢公子。”
少女点头,一双漂亮的眼睛带着水光“小女叫叶兰,原本是这徐州城一个香铺老板的女儿。 小女有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叫钱华,今天任长寿那个禽兽抓我,钱华为了保护小女,被那个禽兽扔进了牢房。”
叶兰说着,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叶兰再次跪了下来,不停的磕头哀求“求贵人救救他吧,只要贵人能救出他,小女愿意做牛做马照顾贵人一辈子!”
…… 另一边,秦染和南宫锦找到那些被抓来的女子,却已经晚了。 还没有走近,便听到屋里女子微弱的哭泣声。 秦染气的一脚踢开房门,便撞上还在提裤子的两个中年男人。 而地上躺着四个浑身赤裸的女子,每一个女子身上,都还带着青紫的痕迹。 “你!”
其中一个刚想出声,便被秦染毫不留情的掐住了脖子。 另一个也同时被南宫锦打晕了。 秦染眼中煞气浓郁,手上一个用力,男人的脖子便被她掐断了。 “我去把他们处理了。”
南宫锦一手拎着一个男人出去。 秦染没有说话。 南宫锦出去后,秦染几步走过去,拾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给四个女子披了上去。 “没事了,我会带你们出去。”
秦染轻生安慰。 本来已经绝望的几人闻言,不由看向了她。 其中一个女子狠狠的掐着秦染的手臂,突然哭了起来“出去了有什么用,清白没有了,我还不如死了,呜呜...你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
女子吼的最后,已经是声嘶力竭。 秦染的手臂被她掐出了血,却沉默的没有说话,更没有收回手臂推开她,只是任她发泄。 其他三个女子见此,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在这个女子低位低下的王朝,女子没了清白,活的还不如个畜牲。 男子不愿意要,又是娘家的耻辱。 她们无依无靠,现在连家也没有了。 秦染无法安慰她们,因为她自己,又何尝不曾被女德妇德这些束缚的生不如死呢。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哭声。 等南宫锦再次回来的时候,就只剩下了一片哭声。 “快走吧,该来人了。”
南宫锦不动声色的拉开秦染“她们怎么办?”
正哭着的几个女子闻言身体一颤,下意识的慌了。 “嗯。”
秦染点头,然后开始安抚几人“你们先跟我们离开,要是有其他事情,但凡我能解决的,一定想办法帮你们办到。”
南宫锦从始至终注视着秦染,也许秦染自己都没有发现,此刻的她,声音里充满了对几个女子的怜惜。 他见过或开心或悲伤又或娇俏的秦染,但从没见过这样的秦染。 温柔又充满怜惜。 几个女子闻言,不由停下了哭泣看着秦染。 “快别哭了,出了这里再说吧。”
秦染无奈。 最后,好不容易说动几个人,几人才离开。 带着他们来到后院,看着高高的围墙,秦染道“表哥,我在这里看着,你带她们出去。”
“好。”
南宫锦点头,走向几个女子“你们别出声,我带你们出去。”
几个女子之前光顾着伤心没有注意到他。 这会儿看到南宫锦的容貌,不由被这仙人之姿迷了眼。 南宫锦心中有些不喜,到底没有表现出来。 挨个把几个女子送到了墙外。 秦染看了眼四下无人,也一跃来到墙上,然后跳了出去。 把四个女子送到客栈安顿好。 秦染两人回来,找徐怀钰商量了一番,决定不能再等了。 再等下去,出事的人更多。 第二天一早,南宫锦便提出要求,让任远带着他去牢里看看。 任远不太情愿,但看徐怀钰也跟了过来,才不得不同意。 京城刚刚传来消息,徐怀钰的身份,他还惹不起,也不能让他出事。 至少在这个徐州城里,他不可以出事。 否则徐家不会放过他。 几人赶到牢里,南宫锦看着每一个狱犯都是一身的伤,不由开口“任城主,为何他们都是浑身的伤,难道任城主是屈打成招?”
“锦大人说笑了。”
任远僵硬的笑笑“只是他们嘴硬的很,不用刑根本不招。”
“呵。”
南宫锦一笑,别有意味道“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