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风雨(1 / 1)

一碗姜茶下肚,池鱼喝的是口涩心也苦。

央亟似是满意的从她的手中接过了碗,站起来,不动声色的朝着厨房里走去。

只听静谧的房间内传来一阵细微的流水声,池鱼抬抬眼,就见央亟重新端了碗热水走了出来。

搁在桌子上,他又将先前数好的胃药胶囊落在手心上,静等水凉。

全然没有要走的意思。

池鱼看的分外眼胀,央亟打着为她好的贴心幌子,摆明了是要她乖顺服从。

最好像褚颜那样低眉顺眼。

凭什么,他当她是他养的一条狗吗?

池鱼坐了一下,抬眼看了看墙上挂着的大时钟。

已经将近十一点了,央亟和褚颜的突然打扰,已经浪费了她一上午的好时光。

池鱼闭眼思量了下,央亟心思难测,说不准正背地里打着什么算盘想要恶心她。

有了这个念头,被前尘琐事所击溃的池鱼,这会儿免不得心肠也硬了几分。

任凭过去二人间经历了多少美好,家仇旧恨是他们彼此间永远也跨不过去的鸿沟。

央亟早在五年前就先她一步,对彼此间的关系做出了难以回头的决定,那么她也不该经历伤痕累累的重创后,依然对央亟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心软幻想。

他早已不是她记忆中的至善少年。

他们之间,再难如昨。

池鱼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子,冷声道,“央先生,你难道就没什么要跟我解释的吗?”

听了这话,央亟将手机随意的丢在桌子一角,慢悠悠的掀起眼皮子看向扬声质问自己的人。

他反问道,“你想要听什么?”

池鱼有些气急,他赖在她家一上午,搞了出莫名其妙的关怀把戏,这会儿怎么还好意思反过来问她想要听些什么。

当她这里是公共场所吗,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我不需要你的假好心。”

池鱼咬了下唇,沉声道,“所以,也请你和褚小姐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听了这话,央亟似是听到了什么玩笑话一般的挑眉看着她。

“打扰?”

央亟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瞧,“池鱼,你一向文科好,难道不觉得这会儿跟我用词不当吗?”

池鱼拧眉看他,不知他又在故弄玄虚的搞些什么花样。

央亟把玩着手旁礼盒上的丝带,手指勾着一角,云淡风轻道,“大家都是旧相识,江城就这么大点地方,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想不认识你都难。”

言下之意,他没觉得自己目前的所行所为有任何不妥。

可江城地大物博,东西两城间往来都需要几个小时,在央亟的眼中嘴里,这片土地竟然成了屁大点地方。

池鱼真心觉得如今的央亟狂妄无边界,她只当他故意强词夺理,跟她胡搅蛮缠。

这么一想,池鱼不免嗤笑,只当央亟说的都是些登不上台面的屁话。

池鱼嘲弄道,“我人微言轻,区区个普通人,跟堂堂央总、褚小姐可不是什么关系不错的旧相识。”

摆明了要跟他们这些渣滓划清界限。

央亟挑了下眉头,对于池鱼的讥讽也不恼,似是想想起些什么,他轻声笑道,“你要真想跟我们这些旧相识撇清关系,那你跟顾扬私下眉来眼去的又算怎么回事?”

她什么时候跟顾扬眉来眼去了!

池鱼分外惊愕的看着央亟,“你偷换概念!”

“难道不是吗?”

央亟手指勾弄丝带的动作一顿,抬眉斜睨了她一眼,“难道顾扬没有接二连三的找你、纠缠你?”

“难道这不算是变相的打扰吗!”

池鱼怔了下,不明白央亟义愤填膺的斥责顾扬算怎么回事。

她同顾扬之间清清白白,而顾扬为人处世光明磊落,央亟用纠缠二字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属实是糟蹋了顾扬的好人品。

纠缠这个词,可以放在央亟的身上,但向来用不到顾扬的头上。

池鱼冷笑道,“央先生,以我们已经离婚散伙的状态,你哪儿来的资格和底气,义正言辞的数落着我的人际关系?”

别说她和顾扬之间干净的很,就算有什么关系,也轮不到央亟来管。

他凭什么?

池鱼言辞犀利,摆明了要护着顾扬,央亟眸色一沉,嗤声道,“那你就不该来招惹我。”

池鱼被他这股子莫名的自信劲儿所震了下,“我没听错吧?”

她神色古怪的盯着眼前人瞧,只觉得央亟能说出这种话,不是他疯了,就是他傻了。

“小鱼儿,难道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变着法的换心思,不断的跑来打扰我的生活吗?”

说着,央亟漫不经心的笑了笑,将装着姜茶的盒子朝一旁推了推,随即站了起来。

“怎么?”

他打量着池鱼浑身上下,勾起笑,眼底却满是冷意,“多年不见,你还学会强词夺理,倒打一耙了?”

池鱼被央亟恶意混淆事实的厚脸皮所惊愕。

她怔了下,有种被人污蔑的耻辱,不免扬声道,“你胡说八道!”

什么叫做她拐着弯的恶意打扰了他的生活?

明明倒打一耙的是他,是他们这些无耻小人!

“是真的没有,还是你故意在这儿跟我装疯卖傻?”

央亟敛起表情,抱着肩膀,意味深长的看着池鱼,“我这会儿心情好,不介意跟你提个醒。”

池鱼微微一怔,有些闪神。

可央亟却不打算放过她,慢条斯理道,“你是在菜市场上出糗也好,还是在酒桌上被人刁难也罢,翻来覆去的搞出这么多的名堂,不就是在拐弯抹角的出现在我的面前,让我看着你如今不断受挫遭殃吗?”

“你说你不打招呼的走了这么多年,突然跑回江城,不就是掐着我对你心软的毛病,非要求着我可怜你,求着我疼你吗?”

瞧着池鱼已经白了几分的面色,央亟笑的愈发恶劣,再无先前的半分温情。

他将白了面色的池鱼堵在身前,动作粗鲁的拽过她的手,声音却柔和了几分,“怎么,难道我说错了?”

池鱼被央亟拽的手腕生疼,挣脱不过,却也听出央亟的潜在意思。

央亟是觉得她还对他有非分之想。

正因为旧情难忘,所以暗中算计着心思,徘徊于他的生活各处,游走于他的往来视角。

试图对他摇尾乞怜,试图求他高抬贵手,试图求他给予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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