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秋娴听完了之后,有些无奈。
“奶奶,青青,这到底是顾家的家事啊。顾司帆大约是查出了前后这两次车祸的幕后黑手吧。我终究是一个外人,这么贸然介入,不太好吧。”
老夫人听了“噗通”一声跪在景秋娴面前。
“奶奶不求你别的,求求你劝劝顾司帆吧。难道真要顾司帆杀了父亲和弟弟,到时候要坐牢吗?”
景秋娴赶紧拉起老夫人,“别,您千万别给我跪,我去劝劝他。但我不一定能够劝得了。”
她就这么被赶鸭子上架,被架上了顾家的车。
景澈不放心她,跟着一起去了。
顾司帆母亲住在花园旁边的一栋小别墅,此刻顾建云和顾洛夜就被掉在那栋楼里。
那栋楼门口守着保镖。
老夫人和顾青青也不能进去。
景秋娴和景澈站在楼下,就能听到顾建云和顾洛夜此起彼伏的哀嚎声、求饶声。
“妹妹,咱们走吧。”景澈有些后悔把妹妹叫了起来。
眼看顾家内部的搞得要流血出人命,他们卷入,实在是很愚蠢的事。
然而老夫人一双手如同枯木一样紧紧抓着景秋娴,“小娴,求求你了,你去劝劝顾司帆吧。”
景秋娴有些无奈,“现在您进不去,我也进不去啊。”
“不,你一定可以进去的。”老夫人宛如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住她。
景秋娴只好硬着头皮喊了一声,“顾司帆——”
果然楼上的动静安生了一会。
几分钟后,江淮下来接景秋娴上楼,在晦暗的灯光之下,景秋娴还是察觉了江淮半个袖子上都是血。
在大厅里,顾建云和顾洛夜被吊着,两人身上都是血痕和屎尿的痕迹。
顾司帆端坐在主位上,身边还放着他母亲的牌位,他满脸阴云密布,仿佛一只随时要暴走的野兽,脸上带着丝丝血迹,更添了嗜血的气息。
目光触及了站在门口的景秋娴,顾司帆眼神顿时一松,他阴沉出声,“找个屏风过来挡一挡,莫污了她的眼睛。”
保镖们闷不吭声地搬来了沉重地半旧屏风,挡住了景秋娴的视线。
殴打又开始了,景秋娴才发现保镖们用的并不是顾青青所说的铁棍,而是狼牙棒,都是铁钉和倒刺,所以顾建云和顾洛夜才叫得这么凄惨。
一道鲜血喷溅在了屏风上。
景秋娴有些心疼地唏嘘,走到顾司帆身边。
顾司帆握住了她的手,有些紧张地看着她,“你被吓到了?”
“没有,我只是心疼那屏风,不是说一百年前的老物件吗?现在沾了血,怕是没法清洗了。”景秋娴又心疼地看了一眼。
顾司帆抱着她的手亲了亲,沾了血的俊脸上露出宠溺又无奈的笑。
“没关系,你喜欢的话,我再买给你。”
景秋娴冷哼一声,嫌弃地甩开了他的手,“你真要活活打死他们,你知不知道杀人是要蹲监狱的。”
顾司帆凉凉扫了屏风的方向一眼,眼底透着邪肆和决绝。
“没,我怎么会杀他们呢?明明是他们和我的保镖发生了冲突,我的保镖为了自卫打伤了他们,还好心把他们送到最便宜的诊所,是他们自己伤重不治,关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