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司帆唇角的笑意更甚,看着她的眼神更加温柔,“我不会用这种幼稚又闹得轩然大波的小游戏。”
“呵呵,难道你还不够幼稚吗?”景秋娴虽然还在嘴硬,但已经相信了他和这个恶作剧无关了。
顾司帆握住她的手臂,深邃的眼睛里带着歉意,“我们一起吃顿饭。”
景秋娴白了他一眼,不想和他继续在大街上纠缠,万一被人拍到了,又要大张旗鼓地说三道四了。
“行吧。”
话音刚落,突然陈高荣提着一个大木桶一边呼哧呼哧地急喘,一边大步跑了过来。
景秋娴警惕地看过去,顾司帆却比她更快一步。
“有危险,快跑!”
不过是片刻的时间,跑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陈高荣已经掀开了盖子,朝着景秋娴泼了过来。
顾司帆咬牙站起,飞扑出去,两个人险险避开了大量的液体,但依然有不少的东西泼在了顾司帆的后背、手臂和下巴上。
江淮和公司门口的保安急急忙忙地冲过来按住了陈高荣。
陈高荣还在气咻咻地辱骂,“景秋娴,你这个贱女人,我弄不死你,你害得我们家要破产,害我身败名裂,我就算做鬼也不放过你。”
景秋娴已经没时间和陈高荣斗嘴了,因为顾司帆的身上开始冒烟。
她眼眸一眯,“是硫酸。”
随后她颤抖着手指,不顾一切地开始撕扯顾司帆的衣服,脱掉自己的身上的一切衣物去擦顾司帆身上的硫酸。
有些凉的街道上,景秋娴脱得只剩下抹胸,还要继续脱裙子。
顾司帆赶紧制止了她,还冷静地招呼江淮,“把你的外套脱给她。”
“你的脸……”景秋娴的声音已经带了哭腔,因为顾司帆的下巴上已经有了腐蚀的痕迹。
半个小时以后,顾司帆躺在医院里,神情有些疲惫,眼神却一如既往地犀利,还沾染了阴鸷和森寒。
胸口刚刚有愈合痕迹的肋骨再次折断,后背、手臂和下巴上沾了硫酸,虽然量不大,景秋娴又及时处理,但依然让他失去了大片皮肤。
江淮还算镇定地汇报,“景小姐一直担心地守在门口,她想要见见您。”
顾司帆垂下了眼睫,冷酷拒绝,“不见。”
“为……什么不见啊?”江淮有些不理解,“您不是要跟景小姐复合吗?让她看看您现在这副凄惨的模样,她才能更内疚,更……”
顾司帆不耐地睁开了眼,皱眉扫了过去,瞬间把江淮吓得闭了嘴。
“哼,下次再多嘴,直接滚去热带雨林开矿去吧!”
江淮虽然不解,但也再不敢问了,转身出去向景秋娴回话。
景秋娴担忧地看着江淮,“顾司帆他现在怎么样呢?”
“呃,状态挺好,就是情绪不太稳定,现在不想见您。”江淮歉意回答。
景秋娴看了一眼顾司帆病房的方向,明明出事之前,顾司帆还死活缠着要跟她吃饭,现在怎么突然冷淡了下来。
很快她收回了目光,“江淮,你母亲很快要做手术了吧,不用时时刻刻守着顾司帆,尽快把活交给下面的小助理干,你去照顾你母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