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稍等,我过来陪你。”顾司帆嗓音沉沉,似乎情绪十分凝重。
景秋娴冷嗤一声,不想和顾司帆多说一句话,直接挂掉了电话。
半个小时以后,顾司帆带着家庭医生过来,女佣想要拦住,但顾司帆气势惊人,把景秋娴的病夸张得天上有地上无。
女佣被吓得六神无主,只好把顾司帆放了进来。
顾司帆进来的时候,景秋娴已经睡了一会了,顾司帆把微凉的手放在她的额头上,见不是高烧,顿时松了一口气。
随后他掏出一支温度计放在景秋娴腋下。
景秋娴并不想做这样的动作,但顾司帆不容置疑地按住她的手臂,强迫她夹着温度计。
她气得翻了顾司帆一个白眼,“普通感冒,我只是累了,你让我安生休息一天。”
几分钟后,顾司帆拿出了温度计。
“不,不只是感冒,你发烧了,是低烧。”
景秋娴已经不想和顾司帆交谈了,只喃喃自语,“我不想打屁股针。”
上次在度假村医生给她打屁股针的心理阴影还在,她对屁股针简直深恶痛绝。
“行,不打针。”顾司帆安抚得摸了摸她的头。
很快医生给开了药,顾司帆给景秋娴倒了水,哄着她吃了下去。
她闭上了眼睛,因为不想理会顾司帆,所以强迫自己睡觉。
在梦里她梦到了爸爸和二哥,但爸爸和二哥不愿意原谅她,无论她低头怎么求,他们都不愿意给自己一个眼神。
景秋娴哭得一塌糊涂,稀里哗啦。
迷迷糊糊之间,感觉到有人在温柔地给自己擦泪。
顾司帆给景秋娴擦了一次又一次的泪,到了最后,就算最柔软的纸巾也会蹭到她敏感的皮肤。
她还晕晕乎乎地乱叫。
“爸爸,二哥,我错了,我不应该嫁给顾司帆,呜呜呜——”
“我会乖乖的,我再也不爱顾司帆了,爸爸和二哥不要不理我。”
……
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浓密的睫毛和因为发烧而娇艳的红唇,顾司帆无奈又怜惜地摸着她的头。
“没事的,父女哪有隔夜仇呢,睡吧,再睡一觉。”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顾司帆本来是陪着她,但实在是熬不住,脱了外套,和她睡在了一起。
景秋娴精神不错地睁开了眼,身体倒是没有其他的不适了。
她用手肘捅了捅顾司帆,硬生生把他给捅醒。
“哎,混蛋,你怎么睡到我床上了?”
顾司帆从梦中醒来,握住她的手亲了亲,嗓音喑哑,“乖,再让我睡一会。”
“你——”景秋娴无语至极,又用手肘在顾司帆身上捅了捅。
顾司帆睡得沉沉的,再没有任何的反应了。
景秋娴见弄不醒顾司帆,只好也先睡着了。
再次醒来,她是被饿醒的,摇了摇铃铛,让女佣先送饭菜上来,随后她爬起来,先踹了顾司帆一脚,再下了床。
顾司帆硬生生被她从梦中踹醒,也没有发脾气,反而好脾气地坐了起来。
见景秋娴吃着三明治和沙拉,笑着问她,“你吃饭,怎么还没有我的一份?”
“你不是来照顾我的吗?我已经身体好了,你可以滚了。”景秋娴神情十分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