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烟知道这件事的第一反应是想解约，但是违约金的数额不小，且就真的这么巧合吗？
最后她什么也没做，简单的收拾了行李，过两天就要进组，地点在外地的知名影视城。
她进组当天就见到林绾。
秦导给她说：“这是秦导给你找的舞替。”
温烟看着林绾。
林绾似乎对上次在顾宅遇到还有印象，问她，“我是不是在哪见过？”
温烟意义不明地笑了一下，“可能吧。”
但林绾也没有深究。
去的当天并没有舞蹈戏份，第二天下午才有人通知她过去。
水袖舞是古典舞中比较难学的一种，技巧性要求非常高。
之前演女主的演员是舞蹈学院出身，但救场的林绾只略懂舞蹈，还是现代舞。
于是大部分都由温烟来替，她只负责露脸部分。
温烟被换上和林绾一样的装扮。
扮完后跟着场务去，就听人议论说林绾的男朋友来探班了。
果然她看到了顾珩，他正与导演说话，唇边还带着一丝笑意。
温烟就想起，她最开始关注秦导的电影，是因为顾珩。
他本科的时候，有一次，他和他朋友从她身边经过，他们说起有部正上映的电影，顾珩评价是近几年来唯一值得一看的电影。
那部电影就是秦导拍的电影《鬼迷心窍》
因为他的这句话，温烟也去看了这部电影。
看的过程中，她就觉得她离顾珩更近了一点，满脑子都是他，心里酸涩又欢喜。
所以后来她喜欢那部电影，到底是喜欢当时的那种偷偷喜欢一个人的感觉，还是真的只是纯粹喜欢那部电影，她也分不清。
温烟一出现，就有人通知导演舞替准备好了。
导演暂时结束与顾珩的对话，顾珩也跟着看过去。
温烟穿着一袭飘然的白衣，因为原本头发长度不够，戴了假发套，随意地束着一直垂落到臀部的位置。
她一步步走过去，漂亮出尘，如同仙女。
导演喊了一声开始，温烟就随着音乐舞起水袖。
大家都有些惊艳。
水袖舞很考验对于力量的巧妙运用，温烟掌握的很好，又柔又有力量，将行云流水之美展现到了极致。
堪称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再加上她那张脸也精致柔美。
一模一样的打扮。
有人就觉得今天的舞替有点喧宾夺主，暗戳戳地偷看站在顾珩旁边喝水的林绾。
然林绾并没有异样，并不在意的样子，还笑着跟顾珩说：“她跳的真不错。”
顾珩看她一眼没吭声。
一边的舞蹈编导倒是说：“那天面试时，我就发现她是有实力的，能把水袖舞跳得这么大气优美的没几个，原本我还以为她空有….…”
话还没说完，她想起什么，看向林绾闭了嘴。
林绾还疑惑地问：“什么？”
舞蹈编导抿了抿唇，“没什么。”
盯着监视器的秦导也觉得温烟跳出了他要的感觉，后来又让她再跳了几遍，发现还是第一遍跳得最好，就让她过了。
温烟下来后，则由林绾去拍需要露脸的部分。
然而，对她来说，那两条长长的水袖就像两条不听话的布条，收也收不回来，出也出不出去，没什么美感。
但她明艳自信，跟着大家一起笑，大家只觉得她性格好，她还拉住温烟的手，“你教教我吧。”
温烟看了一下被她握住的手，“好。”
其实舞编也在，她完全没必要让她教她。
温烟给她说了一些关键的要领。
她很聪明，不一会儿就能理解了。
还说要等她全部拍完后晚上请温烟吃饭感谢她。
其实温烟教给她的，和舞编说的一样，所以温烟拒绝了并说自己没帮上什么忙，但是她却很坚持，“浪费你这么多时间呢，应该的，你要是不答应我心里会过意不去的。”
温烟看着她，答应了，接下来没她什么事了，就打算回化妆间。
秦导却叫了她一声，“小温。”
温烟就过去，“秦导。”
顾珩就在秦导旁边坐着，整个人松散地靠在宽大的椅子里，微抬起下颌看她，没什么表情，眼神却很深。
但温烟没看他一眼，只看着秦导。
秦导穿着灰色马甲，戴着鸭舌帽，很精神。
他那双成就了很多优秀演员的眼睛落在温烟的身上，问：“这部剧杀青后我要拍一部电影，你愿不愿意来演女主角？”
温烟一愣，“我并不会演戏。”
“演戏就是演生活，没有人不会演戏。”秦导笑，“我也有信心让你演好。”
秦导确实有让素人做主演的历史。
但温烟摇头，“谢谢您，但我不想进娱乐圈。”
秦导闻言惋惜，“你完全符合我对那部电影女主角的想象。”
温烟只是笑笑，秦导就让她走了。
温烟从顾珩身边经过，往化妆间走。
秦导还在跟顾珩说：“她很有灵气，看上去可塑性很高，可惜了。”
说完林绾那边准备好了，打算要开拍，秦导没空招呼顾珩了，就让他自便。
温烟回了化妆间，她不用露脸，所以并没怎么化妆，只把头上的假发套取下放好，对着镜子整理了一番自己散落下来的头发。
看着镜子里只有自己的化妆间，温烟想起什么，突然起身就要往外走。
然而，顾珩已经迈着长腿进来，并关上了门。
他今天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随意地往那一站。整个人的气质更加莫测。
温烟后退一步，小声说：“这里全是监控。”
顾珩看向里面的更衣间，低声命令，“进去。”
温烟没理他，抬脚就要出去。
顾珩只是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损坏的珊瑚发卡把玩着。
温烟面色微变，顿住脚步，他抬眸看向她，眼神危险，“如果你不愿意在这里，就进去。”
他说着就一步步逼近温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