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宋瑶枝就回了坤宁宫。
她先去拜了拜佛,然后就开始翻看之前她找君芙借的关于蛊毒的书。
求神拜佛是心理寄托。
宋瑶枝依旧坚信其他事得靠个人本身。
岑䘝过来的时候看她在看这些书,坐到她身边说,“看这些干什么?”
宋瑶枝打了个哈欠说:“看看能不能找到点解蛊的方法。”
岑䘝伸手将书合上。
“诶,干嘛啊?”宋瑶枝侧目朝他看去。
岑䘝抬手捧着她的脸,“很晚了,该睡觉了。”
宋瑶枝眨眨眼睛,“你想睡觉为什么不去飞霜殿?”
“因为我要跟我娘子一起睡。”岑䘝松手,改去拉宋瑶枝的手腕,将她从椅子上拉起来。
宋瑶枝看他:“你是想一起睡,还是想睡我?”
纵使岑䘝现在已经足够了解宋瑶枝,知道宋瑶枝是什么性格,但乍一听她说的这个话,岑䘝脸上还是有些不自在。
“哎哟喂,你怎么还这么纯情?”宋瑶枝咯咯笑起来。
她盯着岑䘝说,“你在床上可一点都不纯情。”
岑䘝抬手就捂住她的嘴,“枝枝!”
宋瑶枝眨眨眼睛,在他手心上亲了一口。
岑䘝好像被烫到了似的,猛地缩回手,他震惊地看着宋瑶枝。
宋瑶枝看到他眼底的震惊都想唾弃他。
这人在床上都那样对她了,现在她亲他一下,搞得她好像做了多了不得的事一样。
“不喜欢?那我以后不逗你了。”宋瑶枝说得一本正经。
岑䘝听到她这么说,神色间有些慌乱。
他握住她的手,低声道:“我没说不喜欢。”
他抬起她的手,吻着她手腕上的白色的旧印,顺着往下吻到她雪白的手臂上,含糊着说:“我很喜欢。”
说这话的时候,他耳垂还有一点红,但话落他伸手就将宋瑶枝抱了起来。
他就用那一副“纯情”的样子将宋瑶枝抱到床上,压着人说:“枝枝,我们睡觉吧。”
宫内婢女们刚刚瞧见两人亲热起来早就麻利地退了出去,此刻宫内就他们两人。
帘账放下,一室旖旎春光……
……
隔天宋瑶枝又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起来之后一身疲惫。
宫内的人又在收拾物件儿。
宋瑶枝瞧见了,问松露:“松露,她们在干什么?”
松露道:“回娘娘,陛下说他要住过来,所以福公公就派人将陛下的东西都送过来了。”
宋瑶枝欲言又止,觉得肾虚。
岑䘝如果天天在这儿住,她还能有正常日子过?
宋瑶枝道:“先别收拾了。”
众人不知是何原因,但还是停了动作。
宋瑶枝又道:“东西先放在这儿,先去忙别的吧。”
她肯定不跟岑䘝一起住。
两个人天天黏着像什么样子。
众人出声应是。
松露又同宋瑶枝道:“娘娘,福公公刚刚就来了,这会儿在外面候着呢,说是有事要跟娘娘禀告。”
宋瑶枝道:“哦,那让他赶紧进来吧。”
松露应是后,立刻出去将福林迎了进来。
福林进来后就朝宋瑶枝行了礼,宋瑶枝免了他的礼后,福林才道:“娘娘,奴才今日来,是为了陛下寿辰来的。”
宋瑶枝挑起眉梢:“陛下寿辰是什么时候?”
“回娘娘,下个月十六。”
那就是不足一月就要到了。
“娘娘,陛下寿辰还需娘娘操办。”福林道。
宋瑶枝想了想道:“去年各地灾害不断,年初又打了仗,如今国库亏空,今年的寿辰一切从简吧。”
福林应声道是。
操办寿辰说难不难,说不难也难,此事考究的就是个识人用人跟人员组织能力。
宋瑶枝对这事拿手,她问福林要了去年的操办流程还有去年寿辰的总花销。
去年跟今年不能比,先将预算额度减半,之后再按照预算来做方案。
宋瑶枝一不小心就做到了晚上。
直到岑䘝过来,她看着外面的天色,才大叫一声:“可恶!”
“怎么了?”岑䘝问。
宋瑶枝没法说自己好不容易从改变社畜的身份,现在居然又当起了加班社畜。
岑䘝看着她写下来的一些宫宴的流程跟人员分配,坐在她身边说:“这些事吩咐给下面的人去做就行了,你不必亲自做。”
宋瑶枝耷拉着眼嗯了声,她这不是还没习惯当老板么。
她看向岑䘝,“对了,你不准来我宫里住。”
岑䘝皱眉:“为什么?”
宋瑶枝道:“你不觉得两个人一直黏在一起很无聊吗?很快就腻了。”
岑䘝沉默片刻,低声说:“是你会腻。”
未尽之语则是他不会腻。
宋瑶枝苦口婆心地劝:“陛下,你想想人这一生还有很长的光阴,你天天看着我,跟我黏在一起,无论多深的情意,都会在光阴飞逝间两看生厌。”
岑䘝摇头:“我没有那么长的光阴。”
宋瑶枝被他说得一噎。
岑䘝望向宋瑶枝,“我的人生是过一天少一天,哪怕天天跟你形影不离,我都嫌不够。不过枝枝如果不愿意的话,我也可以回飞霜殿。”
他说得很是懂事体贴。
宋瑶枝顿时觉得自己可真不是人啊。
岑䘝就那么望着宋瑶枝,眼里明明全是可怜跟央求,脸上却还绷着一副听之任之,随她处置的样子。
宋瑶枝抬手捂脸,“好吧好吧,在你解开生死蛊之前,你跟我一起住。”
岑䘝唇角勾起,他拉住宋瑶枝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望着宋瑶枝说:“谢谢枝枝。”
宋瑶枝看向他:“陛下,你现在越来越坏了。”
他现在已经知道怎么才能拿捏到她了。
岑䘝弯了弯眉眼,他拉着宋瑶枝道:“走了,去用晚膳。”
“不想走,累。”宋瑶枝朝他伸手,“抱我去嘛。”
岑䘝伸手就将宋瑶枝抱了起来。
宋瑶枝突然又觉得,行吧,岑䘝跟她一起住也挺好的,毕竟她想犯懒的时候,岑䘝总会纵着她。